“你们在干什么?”
太后一声狂啸震惊了床上缠绵中的两个人,轩辕天麟原本多年来在心中积累的谨慎惶恐,让他本能惊诧的慌乱失神,一落千丈的激情宣泄,伴随着他轰然滚落,跌在地上。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麟儿不是有心的,都是,都是她,是她跑来勾引我的,对,对,太后,就是她跑来勾引我的。”轩辕天麟仓皇失措,顾不得什么,跪在地上不停的跪拜,慌乱之中六神无主。
“天麟!”宛宁惊诧中凝滞的神情锁在他脸上,一声轻柔的嗓音中,有着别样的心酸,却不忍一丝的去责怪她深爱着的男人。
一直爱着他的,早就发誓,哪怕会为了他死,她也在所不惜。可为什么她觉得脸上一阵冰凉,感觉干涩的眸中,会有泪流下来?
宛宁一声百感交集的轻声叫喊,让轩辕天麟忽然间醒神般一怔。
他为什么害怕?他是皇上了,不是以前默默无闻的宫女麟儿,他已经拥有自己的宫廷势力,有着一帮支持拥护他的重臣,他早晚是要摆脱太后的,为什么还要如此卑微的臣服在她脚下乞怜。
微怔之后的轩辕天麟唇角勾起一丝魅笑,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一挥手,一直服侍在身边的几个宫女拿着衣服给他穿上,他斜睨着气的发抖的太后,散漫的坐在一边,从眼底看着她。
“母后!朕和自己的皇后恩爱有加,母后该高兴才是,母后怎么会气成这个样子呢?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您说多不好听啊。”轩辕天麟说话间伸手拉过去披上薄衫的宛宁,搂在怀里,当着太后的面,在她汗迹未消的高耸云端上****过。
他有意家中的“母后”两个字,讽刺的刺激着太后的耳膜。虽然他们的关系在啊慈宁宫中是公开的秘密,可毕竟,民风严谨的天明朝中,太后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公开此事,弄不好,那就不是她一个人能承受的事情,她整个家族,所有牵连之人,全都要为这件事情陪葬的。
若是以前,说不定她会毫不犹豫,不管不顾的去争取。可最近和白雅兰相处的日子,让她想到太多关于童年青春时候的往事,她想到家人,想到初入宫时力求上进的残酷斗争,想到对她情有独钟,深情呵护的先帝,一直宠溺着她,直到临死,也没有忘记给她实权,为的就是要保护她日后的幸福安宁。
可她呢,似乎根本就没有理解到先帝的良苦用心,被强权侵蚀,被寂寞吞噬,做出了太多让她丧失了本性的事情。
“母后?蓝天麟,事到如今,你居然以一个母后的名称来打发本宫对你的感情,呵呵,呵呵,本宫说过,本宫能栽培你,一样能毁掉你!你信不信?”太后苦涩的目光颓废失落,唇角勾起一丝讥笑,她不止一次的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她一直觉得亏欠他的真心对待,她说过,她死后,会给麟儿自由幸福的生活,她用权力换取着他的真心,一直这么做着。
可是,她现在才明白,权力能让任何人沉沦,根本就换不来真心真意的美好感情,真挚的情感是要靠真心诚恳的对待换来的,不是权力,金钱,可以换来的东西。
现在,一切都晚了,她知道她错了,错的离谱,半年来,她也知道蓝天麟不是一个明君的材料,他早晚是要把祖宗留下的基业给毁掉的,她失望,痛心,更加的自责不已。
太后咬牙切齿的淡然话语中有着威逼的成分,她笑看着面前色相浮云,在瞬间有种看透的感觉。
“哈哈哈——感情?太后真是说笑,朕对您没有不恭敬么?既然太后已经这样认为了,那么,朕干脆把太后的这句话落实吧,省的留下话柄不是。”蓝天麟说话间一挥手,寝宫内忽然聚集起大量的暗卫,残影流动的一片白光,看得出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人。
暗处的白如尘猛然敞亮,唇角勾起让人难以捉摸的诡谲笑意,看着屋内激化的矛盾,她知道今晚是两虎相争,必然会激烈。
“想不到他会是蓝家的人,从名字看,该是蓝天珩的兄弟吧,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今晚上,我们谁也不能暴露自己,我肯定的是会有更精彩的好戏等着我们的。”她轻轻低语,告诫着身边的两个男人,唇角的笑,让他们一时难以理解。
屋内的情绪激化愈演愈烈,空气中,充斥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太后看着满屋聚集出来的暗卫,忽然间笑的更加的大声。
只是她的笑意中充满着悲凉,心痛显而易见。
“麟儿,你跟我身边十几年了吧?难道你就没有学会一点什么东西?你以为你会胜券在握是么?母后没有告诉你,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敌么?”太后笑的眼泪掉了下来,看着蓝天麟得意的目光轻松淡然,她苍老悲凉的眸中有着一丝惋惜,摇着头看着他笑的蹊跷。
“原来蓝天麟身边的人都是太后的人,他还不知道!”轩辕擎苍一句低语道破了现场的玄机,大家拭目以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见太后慢慢收敛了笑意,满是金饰的手指轻轻一动,眸中露出锋利白光,森寒的扫过面前所有的人。
“杀!看见今晚事情的人,一个都不能留下。”太后锋芒毕露的狠绝吩咐,现出她多年在深宫中打拼的本性,宫廷斗争,每天都在进行着,她稳居后宫之首,能够干预半个朝廷的事情,不是靠嘴巴说就能说出来的事情。
一道道寒光,谁着太后的话音落尽,已经闪出,快到那些人甚至来不及惊叫恐惧,地上已经堆满了尸体,血流,在紫红色的地毯上蔓延,空气中,到处都是血液的腥甜。
“天麟小心!”宛宁一声谨慎,同时的拿捏起阵势,和攻击而来的暗卫打了起来,蓝天麟不紧不慢的勾起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