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个嘴角长满小胡须的男子站在众人面前说道:“你们都是我们怡红酒家的人,记住不能吃喝打混,要好好工作,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跟秦固挺直身子跟着大家一起喊道。
“好------”小胡须似乎很满意,随后走到我跟秦固面前,手指扯着胡子,眯眼瞥着我们细声问道:“你们……就是昨天新来的?”
“是!”我们赶紧回答。
“恩……”见我们两个都很听话,小胡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是新来的,我就告诉你们,我叫何中,是这怡红楼的大管家,这里的大事小情都由我作主。看你们身强力状的,当个执快绰绰有余,你们呢平时就在楼内转悠,要是有不懂事的小犊子来闹事,就轰他们出去!没事的时候就守在小姐们的房间外面,要是听到里面有客人乱来的话,就负责进去摆平。”
小胡子顿了顿说道:“但平时来这里的人不是富贾巨商,就是官宦子弟,所以对付他们不能像对待平常人一样,就这要考验你们的智慧了……不过,也放心,我们怡红楼也是有势力的主,是受到城主大人的庇护,所以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我们边听着边愣愣的点头,“那好,既然你们都白了,就都下去工作吧”
我跟着他们出了房间,在走廊边秦固凑上来问道:“杨兄弟,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正低头看着自己所穿的衣服,灰暗色的布衣,腰间还系着块长条,一幅下人打扮,不过自己倒并不是太在意,因为大家都是穿着一样的款式。我于是说道:“先看看情况吧,等会打个机会向别人打听一下月儿姑娘的事,刚刚我们一路也没有见过她。”
说着我们停留在了楼梯间,下面来往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女子含苞待笑、欲拒还羞,男人们则搂着她们的细腰,互相有说有笑……
我望着这些,心中不免感叹,这不是跟现实世界中的夜总会一样吗,都是生活有压力想寻个地方找个乐子罢了,男人明知道她们都是说着违心夸奖的,还是愿意出着大把的纱票,女人们高高兴兴地接受……还来不及接下来想些什么,一个小伙计伙计小跑过来,有些喘气的说:“你们快过去吧。,有事情要做。”我跟秦固对视一眼,赶紧跟了过去。
几分钟后,我树立在一间厢房外面,原来是有花魁要过来,让我们守在外面。所谓的花魁呢,就是容貌跟知名度高的艺妓,比如之前的月儿姑娘就是。她们就不用像刚才的那些女子一样抛头露面、风尘仆仆的招揽什么客人。
一个小青年晃晃悠悠的走来,这人身体很是消瘦,连面额骨两连都凹陷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被内部抽空了一般!这人站在我跟秦固面前,晃直身子把折扇收回掌中,指着我们两个有些居傲的讲道:“你……还有你……你们两个下人报上名来!”
我心中不快,但出于身份,还是拱手礼貌的答道:“这位少爷,本人姓杨。”
“我姓秦。”秦固也回答。
“一个姓杨,一个姓秦。”消瘦青年摇头晃脑地说道:“唐代有大文学家杨烔、名将秦琼,都是家喻户晓的名人那!想那杨烔有二月河魁将,三千太乙军。丈夫皆有志,会见立功勋的诗句。而秦琼也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两人皆是从底层一步步爬起来才有今天的地位。”说着又上下斜眼看了看我们,继续说道:“但……渍!渍!渍!看你们一脸的蠢样,恐怕是今生没有这个命啰!只能一辈子像个奴婢伺候我们这种高贵身份的人,看着我们颐。指气使,然后浑浑噩噩的了绝此生,哈哈……”说完张开扇子,大笑着走了进去。
这……这家伙是啥意思?一会我才反应了过来,攥紧拳头是一脸的气愤!这家伙居然变着
法的羞辱我们,旁边的秦固也是气岔莫名,被人无冤无故的骂了一通,能不生气吗!但想想还有任务有身,深呼口气便忍了下去。
这在我们余气未消之时,一位美貌的女子婉婉而来,只见她一袭墨蓝色的衣服,秀手间抱着把古琴,我低头笑道:“陈小姐,你好。”原来这位美貌的女子正是那天引我们进来的陈小姐!
秦固此时也乐呵呵的说道:“陈小姐,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是……是你们!”陈姑娘见是我们表情有些惊讶,然后笑道:“你们在这里过的怎么样了?”
她的秀发上簪着根金色的流絮,脸上的笑容总能给人很温暖的感觉,还不等我答话,秦固抢先说道:“这一切要多亏了陈姑娘,要不是承蒙小姐收留,我们兄弟二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流落街头呢。”我正纳闷平时一向木讷的秦固今天嘴皮子怎么这么利索了,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连忙问道:“请问小姐认识月儿姑娘吗?”这次来这里的事情我可没有忘掉,好不容易碰到个熟人,连忙问了起来。
“月儿姑娘……你们……”陈姑娘刚想作答,房间内传过来那青年的叫声,“是陈姑娘吗,请进来吧,本少爷可是等你好久了呢。”
陈姑娘向我们微微点头,柔声说道:“我先进去了”,我们只好也点头示意,没有办法只能下次找个机会再问了。等陈姑娘进去之后,无意间看了眼秦固,只见他还傻愣愣的看着里面,见我瞄他,神色有些紧张,立马又转过头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哟!没有想到秦大哥平时看见谁都是木头模样,如今见了这陈姑娘,竟然慌了神,这可真是件稀奇事。
琴声徐徐传来……和睦悠扬的乐声仿佛能传达到人的心灵深外,再是激动不安的心在此刻都平静下来。渐渐的脑海里忘记了想念家乡的忧愁,放松了一直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恐慌感,我细细得聆听着,秦大哥在旁边也是听得如痴如醉,这音乐造诣就算是在现代也是大师极品的水平啊!
“嘭!”一声尖锐的碎声打破了平静,琴声戛然而止,我跟秦大哥对视,一脸的震惊,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此刻我们也不知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也不好直接推门而入!
我们使了个眼色,秦固缓缓地推开房门,身子朝里倾,眼睛揪着里面,随后他身子猛然一抖,“啊!”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听到秦大哥大惊,我急急问道。
秦固没有回答,用力。推开房门,直接就冲了进去,我因为刚才没有看到里面的场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跟着跑了进去。
等看到里面的一幕我也是惊呆了!那个面额骨凹陷下去的青年双手拉住陈姑娘的衣领,眯着色眼嘟着大嘴唇一步步靠近,而陈姑娘无法挣脱,整个身子朝后倒,而她的手肘桌子下倒翻着把古琴。
消瘦青年也听到声响,睁开了眼睛,见我们闯了进来,吃惊的问道:“你们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进来了……”
“你这个禽兽!”秦固大喊一声,奔了过去,举起拳头就要打。
“不要!”陈姑娘也是惊得花容失色,那眼睛中仿佛透露出某种恐惧,我也疑惑她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可是这时已经晚了,还没等接下去青年接下去就什么,只见秦固手臂一抬,拳头就重重的打在了青年的脑门上,青年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声,就直直的倒在地上。
“呼,”秦固吐出口气,向陈姑娘问道:“你没事吧?”
陈姑娘上身有些零乱,在点慌张的整理好衣服说道:“我没什么事,不过你摊上大事了。”
大事?此刻我也走了过来,看了眼倒在地上晕迷的猥琐青年,他口吐白沫,双眼翻白,看样子只是被打晕了过去而已,出不了人命。
我跟秦固望向陈姑娘都有些不解,虽说之前就了解到了来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来头的人,但怡红楼也是受到城中大势主保护的,再说了,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好楼内的姑娘们。,就冲那青年的举动,秦固没一拳打死他都是轻的了。
陈姑娘忧心重重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青年,边抬头边说道:“你们不知道,他,是城主大人的儿子。”
城主。大人!!!不就是邺城最有权力的人,早上说何管家的说怡红楼就是依附城主的。没有想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没救出月儿姑娘呢,这就惹出一个大麻烦来了!
秦固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一脸的正色凛然道:“这事是我一人干的,跟陈姑娘没有关系。陈小姐你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决不会连累你的,到时候你就说是我干的就行了!”
“好了,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了。”陈小姐又垂头想了一会,眼睛一亮说道:“我有办法了!”
“你有办法!”我跟秦固同时惊喜问道。
“恩”陈姑娘点头,于是围上来把想法跟我们听着,我们边听着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