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绯红色的烛光通亮,厅内各种烟花粉黛的窈娆女子走动。我御扇步入,昨天那个老鸨还在那,只不过眼角多了圈红印。她摇着团扇走来对我说道,“这位少爷可面生的很,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怡红酒楼吧,妾身有什么可以效劳的,要不要备些酒菜找位姑娘为公子助助兴。”看她的样子,似是记不得我,那就好办了!
我收起折扇,捏在手里说道:“在下是特意来找月光姑娘的。”
“月儿姑娘!少爷月光姑娘是我们怡红楼的头牌,是不对外露面的,平时也只会跟客人弹弹琴韵,下下棋而已,而且价格也不低哟!”
我看那老鸨如此狡猾,也没多说,利索的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说道:“这些够不够?”
老鸨拿着那些银票,顿时张大了嘴,“够了够了!妾身这就为你安排……”
清香的茶水味飘来,典雅质朴的房间,一位绝色佳人捥琴缓缓走进,躬身道:“小女子月儿见过公子。”我凝望着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月儿将琴放在琴桌之上,坐在下面,俏指拔动玹丝……悠扬的音韵传来,那琴声潺潺如同涌动的小溪水声时而深沉时而高亢---
听着如此沁人的音乐,我忍不住称赞道:“真是太美妙了!”
月儿笑道:“公子也懂得琴声的旋律。”
我谦道:“略知一二。不过姑娘的琴声中为何似透着一股哀伤之意?”
“看来公子果真是行家。”
我起身说道:“谬赞,谬赞,在下可不是什么行家!倒是对姑娘的名讳很是好奇,不知可否告之!”
月儿说道:“小女子是红尘人,粗俗之谓那可配人知晓。”
我说道:“既然姑娘不肯说出真名,在下也不好强求。这样,姑娘说出一个字,我看能否猜出姑娘的名讳,如何?”
月儿也坐了起来,“公子真会说笑,那有人说出一个字便能算出姓名。既然公子有心,那便以我把琴做字,如何。”
我看着她手边的那把琴,徐徐说道:“琴分两王,可拆为三为人,通音为秦。姑娘的琴声悦耳动听但有一种颇伤倾感之意,就如同这茶壶冒出来的清烟一样源远流长。在下大胆揣测姑娘的名字是叫秦---烟---”
那月儿是一脸的震惊,片刻语道:“你……你怎知……?”
我笑道:“看来在下猜对了。”
不过月儿也是心思缜密之人,一会就恢复了如常神色,“公子真是厉害,就凭一个字便能说出这么多道理。”
“姑娘真是说笑了,这一切只不过是在下的计策罢了!”
“计策?”月儿显得很是疑惑。
我说道:“其实是有人跟在下说也了姑娘的名字,鄙人在刚好由琴来托出,说完我从怀里拿出了那个玉扳指,“姑娘请看!”
月儿手指缓缓接过,身体都在颤动,“这……这是家兄的信物,难道!家兄出了什么事情?”
我看她一脸担心的美眸,哈哈笑道:“姑娘放心,我是家兄的结拜兄弟,秦大哥在附近的客栈里,是他让我来见秦姑娘的。”
月儿反问道:“既是家兄,为何不亲自前来,反倒要麻烦公子?”
我解释道:“因为家兄前一段子得罪了这里的老鸨所以不好前来,只能托我来了解下情况。对了!秦姑娘你为何会在这怡香楼里面?”
月儿叹息了声,“公子有所不知,自从我与家兄失散之后,便流落在了这怡香楼内,幸好这里的鸨妈想借我多嫌些钱,我才有理由跟她周旋,这才留得清白之身,要不然也只怕是沦落红尘的下场。”
我看着她,说道:“那,姑娘打算怎么办?”
“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我拱手道:“鄙人杨过。”
月儿深深说道:“杨公子,希望你能告诉家兄我一切安好,让他不过担心牵挂。”
“这是自然,但姑娘继续倭身在这,恐怕有一天也没有办法了吧!”
“像我们这种已经卖了身的女子,只怕是从此很难在出来了。”
我见她神色很是哀伤,问道:“那可有为姑娘赎身的办法?”
“赎身!公子说笑了,且不问那鸨妈同意与否,就是那赎银也是个不小的数目啊!”
我笑道:“这姑娘不用担心,只要说出多少银两即可,我与秦大哥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一---万---两---”
一万两……出来之后,我反复的揣摩着这几个数字,自己全身也只有那个金国全国皇帝给的二千两,刚刚还给了老鸨五百两的银票。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心痛,这才知钱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