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总。”时曦挣脱开了穆臻于的手,离他远了一些。
穆臻于点燃一支烟,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盯着她,“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时曦低头捏着手指,不敢看他,她怕一看他就忍不住哭出来。
她那些守在心底的秘密就全部暴露了。
“舞会开始了,作为女伴难得不该陪我跳一支舞?”穆臻于走近了时曦,嘴角带着笑,“走吧。”
他不明白她在闹什么脾气,但有些见不得她抗拒他疏离他,这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您可以去邀请苏小姐跳……”时曦潜意识摇了摇头,她和他不能走得太近了,她不想做那个插足别人感情的人。
她说完话,一抬头就对上穆臻于一双黑漆漆看不懂神色的眼睛,但她能够感觉出那双眼睛里有着一丝愠怒。
“时曦,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是员工,我是上司,你做你该做的事,不要试图去左右我的决定。”穆臻于握住她的手腕,有些用力。
时曦小脸煞白。
“对不起,穆总。”她垂下眸,点点头,是她逾越了。
穆臻于皱着眉头看着她一副受到惊吓的小兔子的样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少女独有的馨香扑鼻而来,这种甜甜的牛奶杏仁的香气让穆臻于恍了下神。
他低头看着时曦的脸,手上传来的感觉和她身上的香味都那么熟悉。
可是到底是谁?
时曦惊呼一声,但没敢反抗,只能跟着他的步伐。
但她从未跳过舞,不知不觉踩了穆臻于好几次,她羞红了脸,“穆……穆总,对不起。”
她笨手笨脚有些慌乱的样子打断了穆臻于的思绪,逗得他有些想笑,“你没跳过舞?”
“嗯。”时曦老实的点头承认。
Andy姐只说过要陪酒谈生意,没有说过助理还必须得会跳舞。
“多练练就行了。”穆臻于黝黑的眼眸里有了一丝笑意,他将她的手牵引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的嗓音就在时曦的耳侧响起。
时曦几乎是埋着头在跳舞。
她一副做了亏心事担惊受怕的样子让穆臻于烦躁的心情好了一些,他勾了勾唇角,“时曦,你怎么这么胆小?做我的助理胆子太小了可不行。”
“我不胆小。”时曦下意识反驳,见他含着笑意看她,又把头埋了下去,只露出纤细白嫩的天鹅脖。
她真的不胆小,她敢在几千人的会议上脱稿侃侃而谈,敢一个人奔赴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看只为了那份高的薪资。
她只是太害羞了。
被喜欢了好久的人就这样搂在怀里,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腰上,她能感受手掌滚烫的温度。
甚至还能听见他的心跳。
时曦晕乎乎地被放在座位上,穆臻于因为有事离开了片刻,人走了她才能稍微松一口气。
穆臻于刚刚离开不久,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过来了。
“这位小姐,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能请你跳支舞?”许止笑盈盈地朝她伸出一只手,绅士有礼。
时曦抬头,便看见男人有些熟悉的脸,回忆里的片段冲撞而来,她心里生起不安。
“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时曦朝着他礼貌的笑了笑,婉言拒绝。
“时小姐还在记恨当初许某的无礼么?”他文质彬彬地笑了笑,表情有些受伤,“许某一直心怀内疚,今日偶然看见你了,便想来道个歉。”
“不知道时小姐能不能原谅许某当初的冒犯?”他的语气诚恳,眼底没有那日在酒吧里的玩味。
时曦摇了摇头,“许总无须在意我,那并没有什么……我也早就忘了。”
“既如此,时小姐为何不愿同我挑一支舞?”许止问道。
“我……不会跳……”
“我可以教你。”许止看着坐在沙发上局促的时曦,眼底的神色意味不明,“时小姐不愿意赏许某个脸么?”
“我可是同友人打赌了,能够有幸邀请这晚宴最美的女人跳舞,你若不答应,只怕许某回去得受惩罚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许止勾起唇,他就不信时曦还不答应。
“那……好吧。”时曦别无它法,只能点点头起身。
许止嘴角的笑意加深,“请。”他伸出手臂让时曦搭上手。
楼阙翘着腿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拖着高脚杯,兴趣盎然地看着大厅里人。
“许总!”时曦皱着眉头挣脱了一下,却没能挣脱开许止的手。
他的大掌扶着她的腰肢,若有似无的挑逗着时曦,让时曦慌乱无措。
“请你放开我!”时曦语气严肃起来,但男人根本就不听她的话。
许止的眼底闪过一丝疯狂,他倒是觉得时曦越挣扎他越想得到她。
五年前他就想要她。
只可惜被穆臻于插手了,如果不是穆臻于,他在酒吧里就能办了她。
想想她一张青涩动人的脸因为被他压在身下而泪眼朦胧的样子,他就止不住兴奋起来。
喉咙干燥起来,浑身起了一股燥热感。
一个服务员端着酒杯路过楼阙,他们打了个响指叫停服务员。
伸手端过一杯红酒起身,修长的腿迈着大步下楼。
时曦正不断地挣扎着,浑身发抖,许止将头埋在她的肩窝,狠狠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
温热的呼吸让时曦感到恶心。
她想踢许止确被他的腿夹住不能动弹。
“放开我!”
下一秒,许止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拉开,“哗”的一下,红酒从头顶淋了下来。
时曦差点摔倒在地,她闭着眼睛等待痛楚的到来,接过落入一个人的怀里。
她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一张风流多情的脸,脸上带着花花公子般的笑意。
是楼阙。
“你什么意思?”许止摔倒在地,红酒顺着发丝低落下来,弄脏了身上的白衬衣。
“嘁,”楼阙嗤笑一声,“什么意思?”
“英雄救美你看不出来?许总这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人啊?”楼阙不屑地瞥他一样。
许止站了起来,拿出纸巾擦干脸上的酒水,冷哼一声,“楼少管得未免太多了吧?我同时小姐不过是跳一支舞罢了,楼少如此对我是拿我当软柿子?”
“怎么了?”穆臻于挂断电话赶了过来。
一眼就看着楼阙揽着时曦,他皱起好看的眉头,将时曦一把拉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