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我想要你,你想不想?嗯?”
男人终于从她已经红肿不堪的唇上离开,一路流连不舍的蔓延到她的耳畔,含着她的耳垂诱惑性的低声询问。
南悦兮浑身都在颤抖,不过眼眶却红得滴血,是被气的,因为呼吸不畅和气愤,胸脯起伏不定,“言厉行你这个流氓!我不是你想上就上的妓女!你给我滚!”
南悦兮气的大声的嘶吼,虽然眼泪一直在眼眶打着转,一滴都不肯落下来,但声音里的颤音却泄露了她愤怒又伤痛的情绪,她被伤到了,伤了心。
言厉行禁锢着她的大掌僵硬了好几秒,没有再继续侵犯她,却没有放开怀里挣扎的女人,两人一直僵持着直到别墅里面传来女人流水般轻缓的声音。
“厉行,有事进来说,”她平静柔美的脸上并无半分嫉妒,往远处看去,“那边有辆车鬼鬼祟祟,你最好让涂山去看一下。”
远处的确停了辆黑色越野车,就跟中午的时候在海边桥头偷拍南悦兮的那辆车一模一样,同样在苏纯净看过去的时候,就敏感的驾驶逃离了。
犹豫隔得远,他们看不到那辆车的车牌,就是现在追过去也追不上,不过要是帝爵国际总裁想要查那辆车,并非难事。
可言厉行却在松开南悦兮之后,便单手插在裤兜里,面无表情的往别墅里面走,对推着轮椅的荣美谣道:“照顾好小纯。”
荣美谣点了点头,看向腿脚有些发软而靠着迈巴赫的南悦兮,见她头发散乱下的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唇瓣都被男人给凌虐得红肿渗血,不由同情的摇了摇头。
刚才谁都知道那辆车是在偷拍,南悦兮是绯闻女王嘛,肯定是针对南悦兮的,这种事要是泄露出去,对南悦兮的伤害也是最大的。
真是,这丫头也真是够倔,还心甘情愿想给言厉行生下孩子,还不肯离婚,要不是她蠢得要命,那无非就是她爱上了言厉行,爱上了一个她不该爱的男人。
荣美谣默默的叹了口气,推着苏纯净要进去别墅,可苏纯净却先一步自己扶着轮椅出去,伸出那只不管是跳舞还是写作都一帆风顺的白皙手指,“悦兮,我们一起进去。”
苏纯净就好似大自然里纯净的天边白云,善良得看不到一丝的污垢,任何人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秽,也难怪言厉行会为了苏纯净,果断的抛弃她。
南悦兮心里说不出来的憋闷和烦躁,没有伸手握住苏纯净的友善之手,低垂着湿润而干涩的眼眸,一句话也没说的就独自走进去别墅,步伐很慢,却略有些凌乱。
苏纯净只是浅浅笑笑收回手去,可荣美谣却不悦的拉住南悦兮,问:“你什么意思?小纯好心帮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这幅表情是几个意思?还怪我跟小纯破坏了你跟厉行在大门口办事被全程偷拍么?”
南悦兮低垂着的脑袋慢慢抬起来,嘲弄的笑,“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轮得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荣美谣也不是省油的灯,眯眼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配做帝爵国际的总裁夫人?明显就是个失宠的妒妇!”
“美谣!”苏纯净皱眉轻唤,荣美谣这才松开了南悦兮,过去推轮椅,可匆忙跑出来的童念却不罢休了。
“说谁是妒妇呢!我们悦兮才是言总名正言顺的妻子,你们是什么身份?硬是住在这里破坏人家两夫妻的幸福生活,你们还有理了吗?有没有自知之明了!”
“你说我们是什么身份?你还想赶小纯走了?该走的不是小纯,是你们才对!”荣美谣是最在口舌上逞强的精明女人,自然要找童念决战到底,却被苏纯净拉住。
“别说了,我的确不该住在这里,美谣,送我回去苏家吧。”苏纯净说着,扶着轮椅就往外走,说走就走的态度很平淡,却也很坚决。
荣美谣凌乱了,怒瞪向已经走到喷泉池边的南悦兮,“言太太!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这么排挤小纯想要逼走小纯,你认为总裁就会回心转意了吗?他只会更讨厌你!你只不过是个仗着怀有身孕就作威作福的妒妇!”
南悦兮并没有跟她们一起吵,荣美谣一松开她她就离开了,童念出来为她呈口舌之快她也没心情阻拦,她就是个随心所欲的懒惰性子。
可没想到,这场口舌之争越演越烈,最后还变成是她排挤苏纯净赶走了苏纯净,因为她是妒妇,她仗着怀着身孕作威作福?
南悦兮不由冷笑,耳中回荡着荣美谣那一句经久不平的“妒妇”二字,按住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她并没忘记她回来御景苑是做什么的,荣美谣不说,她也不会让苏纯净离开。
可是,她倒转回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被她们一群女人给惊扰的男人已经从别墅里面出来,随便的套着深灰色家居服,有型的头发湿漉漉的软下来,却无法柔和他阴沉冰寒的深刻俊颜。
他应该是才沐浴完,之前身上浓烈的烟草气息已经被沐浴露的清冽所代替,疾步走过南悦兮的时候,顺着风留下纯澈的气息,她所曾经迷恋诱惑的气息。
可现在,那个十分钟之前还抵着她在车门激情难耐的男人,此刻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冷漠的走过她身边,径直撑住苏纯净的轮椅,沉声问:“小纯,谁赶你走了?”
苏纯净微微愣了一下,还没说话却又被荣美谣抢先,“还能有谁!除了你的好太太还能有谁?这是你的家事,我本来不想多管,可你的好太太排挤小纯,我看不下去了!我要带小纯离开!”
荣美谣跟苏纯净关系很铁,说着说着自己都委屈得眼眶微红,这还是南悦兮第一次见到荣美谣这样的女强人也会哭,还是被她给欺负的。
南悦兮觉得自己能耐还挺大的,讽刺的笑了笑,却听言厉行寒声道:“兮儿,过来,给小纯道歉!”
南悦兮:“……你说什么?”
现在的南悦兮,还能伪装平静,可是言厉行却冷漠更甚,“几岁了?做错事情还不会道歉?需要我教你?”
南悦兮:“……”
见南悦兮小脸煞白煞白的,咬着唇狠狠的瞪着面无表情的言厉行,似乎战争一触即发的边缘,苏纯净秀气的眉头越皱越紧,解释道:“不关悦兮的事,是我自己想走的,厉行,我想回苏家住一段时间。”
“该走的人不是你!”言厉行冷冷打断苏纯净,冷锐的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南悦兮身上,“道不道歉?”
南悦兮也毫不认输的跟男人对视着,瞪得眼睛都酸了,眼眶都红了,唇瓣都咬得斑驳出血了,还是倔强的一声不吭的,倔得像头小牛。
男人抬高了浓密飞扬的剑眉,不理会苏纯净在边上的解释,健步上前去一把将南悦兮给扛起来,就跟以往扛大米似的粗暴,扛着她就走出别墅往迈巴赫走。
南悦兮被倒立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本来这段时间就经常孕吐,又憋了一肚子的气,这时候就忍不住干呕了一声,什么反驳的话语都没能说出来,倒是恶心想吐得不行,死死的捂着喉咙拼命挣扎着想要下去。
她不过是担心会吐出来,才会这么过激的反应,抓得男人的俊脸上都有了一道长长的指甲痕迹,深可见血。
男人紧紧抿着唇,黑眸里全是慑人的危险,蛮横的将她丢在车后座,却还知道顾及她腹中的胎儿,看似粗暴其实并不疼痛。
“这么舍不得离开?”男人撑着车门,像是一堵肉墙一般禁锢着她,居高临下的俊颜因为那一丝血痕而显得邪魅如魔,薄唇的冷笑是沁骨的寒意,“放心,我只是给你换个地方,免得动了胎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未克制音量,苏纯净她们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童念急忙跑过去,“我要跟悦兮一起!”
“用不着你!”言厉行钻进车里,“嘭”的一声关上车门,涂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立刻到前面去开车。
童念在外面拍着车窗,担心的问:“言总,你要带悦兮去哪里啊?我是她的助理,您让我跟她一起吧!”
可车里的人并没给出她回应,车子也没有停歇的疾驰而去,被抛弃的童念看不到车里的情况,只有气得追了几步直跺脚。
“臭涂山!还有你们,特别是你!悦兮本来就是言太太!你逼走她很开心是不是?你也不怕遭报应!”童念指着荣美谣的鼻子,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荣美谣也有些心虚理亏,破天荒的没有反驳童念,只对轮椅上的苏纯净解释道:“小纯,我也不想这样,我没想到厉行他会送给南悦兮……”
苏纯净低垂着眉眼,手指轻轻的抚着自己残废的腿,幽幽的轻叹道:“这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什么?”荣美谣疑惑的问。
“第一次……”苏纯净抬起眼睑,眸光透着彷徨惆怅,“第一次,不听我的解释……”
荣美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