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萏肉痛的用针扎开了自己的手指,挤出来了几滴血,滴在那个大红色的滑稽笑脸纸人身上。
纸人与红色的血液相接触的瞬间,突然放出一阵红光,发出了一阵“嘻嘻嘻”的笑声,那笑声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一种奇特的回音,颇有几分恐怖的氛围。
在光芒的围绕之下,纸人一眨眼化为了人形,抬着自己大红色的衣袖遮住露出大白牙的嘴巴,似乎有些害羞。
但它每做一个动作,就有一阵笑声传来,这让元萏心头惴惴,被它笑得心慌的不行。
元萏带它回了系统空间,僵硬的说了一句:“你……你可以帮我把这种瓶子里的化妆品分到这种瓶子里吗?”
她暂时只给纸人说了一种化妆品,省的纸人记混。
“是,主人。”纸人温顺的回了一句。
纸人的声音很是空灵,无法追究其来源,而且也听不出是男是女,质感奇特。
它的面容掩盖在它自己宽大的衣袖下,元萏亦看不清它的嘴巴到底有没有动。
但是不得不说,这种纸人让元萏深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元萏突发奇想,冷不丁的伸出手摸了一下纸人的衣袖和腰带,用手指捻了捻,发现依然是纸的质感,却没有掉色,若有所思的收回了手。
纸人在她碰到它时,再次发出一阵“嘻嘻嘻”的笑声,扭着腰似乎想要躲避,却顾忌着元萏,最终强压下了自己躲避的本能,只是抖了抖身子。
元萏见状,默默地伸出手又戳了戳纸人的腰。
“嘻嘻嘻!”
戳。
“嘻嘻嘻嘻!”
嗯,很好,这是一个相当怕痒的纸人兄(or妹)。
“小纸,你就先在这里干活吧。”
元萏虚虚的拍了拍纸人单薄的肩膀,语带鼓舞,眼中不可抑制的产生了几丝雀跃的情绪。
耶!终于要从那无穷无尽的化妆品中解放出来了!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上帝啊!
讲真,如果她再干一段时间,估计这辈子都不想接触到化妆品了。
纸人继续掩着唇,回答道:“是。”
说罢,纸人便忙碌了起来,元萏站在旁边围观了十几分钟,觉得纸人不愧是纸人,比她的速度快的多了!
这样一对比,觉得自己特别没用呢呵呵呵呵。
元萏捂着受伤的小心脏,退出了系统空间,独留纸人一人在空间。
在离开之前,她随口将各个化妆品的包装方法说了一遍,也不指望纸人能够记住,只是希望它稍微了解一下下。
接着,元萏便去觅食去了。
今天一天过得十分疲惫,她随便捣鼓捣鼓解决了晚饭问题,又给清涟碧水留了晚饭,便自顾自的睡去了。
话说起来,清涟碧水二人的力气虽然比不得元萏,却也称得上厉害了。
而且,她们毕竟是二人同行,能够带的东西更多,再加上现在元萏手头的货物充裕,不需要限量销售,清涟碧水每天都是带满满的两大包食物去,直到快要宵禁之时,再带着空空如也的布袋与银钱回来。
这么多天来,三人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时间几乎都错开了来,但主仆三人有一种相当奇怪的默契,虽然很少沟通,却配合的极好。
清涟碧水在净心湖将元萏小摊子的名声又提高了一层,让平时的客户心头更多了许多期待。
现在的问题就是——净心湖与行远街的距离太远了。
很多客户的家离行远街极远,待行远街的店铺开门,元萏怕是要流失一部分客户。
但凡事都有两面性。
净心湖毕竟是一个姻缘圣地,很多京城世家的公子小姐也常来此地,他们同样是元萏的客户,若是行远街的店铺开张了,对这种身份的人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
元萏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行远街的铺子是元母给的,不需要她掏钱,所以她打算先在行远街扎根。
但净心湖这个地方,她是不会放弃的,待她有了足够的银钱,定要买下一辆船舫,重新将净心湖的生意做起来。
除了净心湖,还有王府大街等京城著名的地方,甚至是……京城之外的有名之处,直到全国,她都要留下她的印记。
那朵夸张而抽象的莲花,早晚有一天会举世闻名。
——咳,做梦也不犯法,就让她先做个梦吧。
次日。
元萏醒来后脸也没洗,牙也没刷,脑袋清醒的瞬间,就下意识的进了空间,这足以见得她对纸人是有多么的不放心。
进去空间后,待元萏睁眼望去,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堆满了近半个空间的瓶瓶罐罐,竟然都被收拾整齐,并且按照类型收纳整理好了!
EXCUSE ME?!
元萏张大嘴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忽然发现空间里没有纸人的身影,心头一惊,赶忙仔细看去,却见纸人已经变为巴掌大的原形,直板板的躺在一个白色的包装盒上,失去了之前的灵动。
“系统?!小纸是怎么了?!”元萏忙问。
【经检测,纸人能量已耗尽,进入休眠状态。】
“休眠状态?那我需要怎么做才能让它重新醒来。”
【宿主将血液滴在纸人身上,纸人便可重新获得能量,由血液的多寡决定纸人的工作时长。】
“……”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那么的邪恶?
#惊!我身边的那个邪恶吸血纸人#系列。
元萏蹲在地上,仔细的翻看了一番纸人收拾好的化妆品,却发现她随机抽取出来的化妆品都没有错误。
她不得不承认,纸人的动手能力——最起码在这一方面的动手能力——比她可要强的多了。
元萏将纸人收好,出了空间后用过早饭,便又去了行远街。
她带了一个自己做的布包,里面装了几件化妆品,现在,她要去找街尾那家店铺的掌柜,争取用事实说话,将他挽留下来。
元母给元萏的这两间铺子历史悠久,似乎是从元母年少之时,就记在元母的名下,也是一个老铺子,不说日进斗金,但也收入不菲。
管理这两间店铺的掌柜,同样是元母身边的老人,多么尊贵称不上,却是真正有本事的人。
元萏自认为才疏学浅,在生意经上还有的学,因此,她必须要尽力让二位掌柜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