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夜,代号为‘辉夜姬’……真是不敢相信我居然要帮你们拐卖女学生。”通往公寓天台的大门被猛地踹开,汉克?辛德勒背着一只大提琴盒子,抢先一步走向了天台边缘。“说起来他养父好歹是‘衔尾蛇兄弟会’的前干部,这样硬闯的没问题吗?”
“上头要我们的战斗数据,毕竟我们是第一批‘魔忍’,还不知道自己的作战能力有多高,更何况前天救你的时候测试还被你给搅黄了。”很快,七生和八云也相继赶来,因为这回不需要伪装,二人直接换上了黑色的皮质紧身衣,而且只在腰间挂上手枪和胁差。
当然这也是二人第一次在汉克面前露出自己的相貌,虽说是女性,但眉宇间却透露出几分男人独有的英气,而两人的相貌竟一模一样,若不是妹妹八云把头发染成金色,根本没办法认出来。
“比起这个,你们居然还梳这种‘学生头’,你们局里未免太保守了点吧。”汉克一边调侃着二人略显俗气的发型,一边把大提琴盒放到地上打开,取出盒子里裹着特制密封袋,被铝热基掩埋的M24狙击步枪,并装上消音器,展开两脚架,对准了街对面的办公大楼。
“主要是因为目前的战术依然以突击和潜伏为主,这个发型至少方便伪装嘛。”八云举起手里的望远镜,一下子就锁定到了一名刚刚从电车上下来的女高中生。
虽然从她穿着水手服的背影判断确实是宫本夜,不过那头修长的黑发却和照片上的水蓝色长发不符,如果不是情报有误,那就是对方有做过伪装。
“好了不闹了,通讯器频道已经稳定了。”七生说罢,关上天台通道的铁门,顺带丢给汉克一支无线耳麦。
“现在有一点微弱的东南风,不过不保证之后风向不会变,稍微注意一下,我们会突击上层的会议室,把警卫都引到上面,你帮我们看好‘辉夜姬’的位置,我们会立马传送下来把人带走。”
“知道了,有情况我会通知你们的。”汉克一边接过通讯器戴上,一边调整狙击镜的倍数,正想要说上一句“武运昌盛”,只见八云已经抓住七生的胳膊,二人随即化为黑色的浓烟,消失无踪。
下一秒,二人便出现在了办公大楼顶楼的窗户边,按照计划直接打碎玻璃,一并把窗帘拉下以清空视野,正当会议室里的人还在不知所措之时,汉克立马扣下扳机,子弹呼啸而过,打在了会议室的电子门上,紧随而来的便是急促的警报声。
“他们已经开始撤了啊……”二人一看会议室里的人接连逃出,立马翻窗进入了会议室,等下面的警力聚集到楼上保护高层人员,七生和八云也可以像之前那样传送到“辉夜姬”所在的楼层,直接把人带走,虽然汉克没有和二人打过交道,但考虑到二人身为改造者的身份,自己多少还是放心的。
“‘辉夜姬’目前应该还在一楼……她没有进电梯,现在门口只有四个守门的保安,赶紧通知一下她们……慢着不对!”突然间,就在汉克的视野回到顶楼时,顶楼向下一层的某个窗户里,闪出了一道反光,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一支对准了汉克的枪管,对方居然还安插了别的狙击手,这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
“这家伙!”在自己还没拉栓上膛的情况下,自己注定是慢一拍的,正常人往往会选择立刻寻找掩护以保全性命,但汉克却像是算准了对方会打偏一样,立马拉动枪栓,掉转枪头,对着大楼里的狙击手扣下扳机。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阵迅猛的气流划过自己的头顶,险些擦破自己的头皮。
然而对方的狙击手却没那么好运,子弹擦过对方的狙击镜,直接击穿了狙击手的鼻梁骨,一路搅碎挡在弹道上的血肉和骨骼,从后脑勺穿出,拽出一串血迹和几粒碎骨头。
“我们暴露了!重复,我们暴露了!”一听到汉克的声音,七生和八云立马惊出一身冷汗,稍微往窗外一瞥,便看见汉克已经被数个身着战术背心,手持各类枪械的佣兵按倒在地,狙击枪也被佣兵踢下了楼,掉在马路上摔得稀碎。
没有犹豫的时间,七生拉住八云的手,再次发动能力,传送到一楼,很快就发现了在人群中惊慌失措的宫本夜,七生立马冲上去,正要抓住宫本夜的肩膀,下方的地板上立马“长”出了一支细长的尖刺,贯穿了七生的掌心。
“安德烈先生!”顺着宫本夜的方向看去,一名身着白色西装,系着蓝黑斜条纹领带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男子估摸着二十多岁,胡子剃得十分干净,留有一指长的疤痕的额头后是一头直梳到后颈的白色背头,湛蓝的双眸外却满是血丝,明显的黑眼圈也可以看出此人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我没事,快……”没等安德烈把话说完,几颗烟雾弹飞入了拥挤的人潮当中,拼命往外跑的人群立马乱作一团,安德烈正要跑去护住宫本夜,大门外立刻传来了一连串的枪声。
一颗流弹瞬间击中安德烈的右腹部,虽然没有大碍,但冲击力依然将他击倒在地,出于本能,安德鲁控制身下的大理石地板生长起来,包住自己以避免之后再次受伤。
不过数秒,烟雾散去,现场也终于恢复安静,当安德烈身边“长出”的大理石重新回到地板后,原本和自己只有两三步距离的宫本夜早已经没了踪影,而一开始袭击自己的七生和八云姐妹,也早已经消失不见。
“你这个!”对面的楼顶上,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枪响,显然汉克这边也已经和赶来的佣兵交上火了,安德鲁一听枪声,本能的抬头看去,一个人影突然从空中坠落,摔在了马路上,从标准的锅盖头和脸上的伤疤来看明显是一名军人,估计是前去追击汉克的佣兵,在肉搏时失足掉下来的。
安德烈并没有闲着,立刻跑到马路上,脚下的柏油路突然立起一条粗厚的石柱,如同出海的巨龙一般,载着安德烈迅速爬上了楼顶,只看见楼顶上已经没有了汉克的踪影,只留下一地黑色的浑浊液体。
“奥斯本真理会……黑水传送技术居然被保留了。”安德烈蹲了下来,摸了摸地上的黑色液体,手感很光滑,但是却不会把手染黑,而且在阳光的照射下迅速开始蒸发,安德烈立马从口袋里拿出手绢,粘了点地上的黑色液体后迅速放回口袋中,避免蒸发。
“先前两个女的都植入了寄生虫不说,现在连‘黑水’这种禁用品都用上了。看样子‘真理会’想搞点大动作,不过他们的后勤向来不咋样,要反过来追踪到他们应该不难,不过小夜还在他们手上,我还是自己跑一趟比较好,希望他们不会离开仙台市太远。”
正当安德烈拿出手机准备请假时,地上遗落的提琴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灌了半个盒子的铝热剂里面,居然还埋着一张明信片,上面是一串手机号码,以及署名:德川兰。
一看到署名,安德烈顿时就像发了疯似的,立马控制石柱掉头攀上自己的公司大楼,马不停蹄地冲向自己的公司,撞碎大楼走廊边上的玻璃,推开前来查看情况的安保人员和围观群众,直奔向自己的办公室里。
“德川兰”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
那可是他唯一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