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她们活不了的。”
“活的了,我说活的了就活的了!找人把其他尸体都运回去,明天出告示加上她们三个很难吗?”
“然后呢?”
“让她们去过女孩子该干的事情,嫁人!生孩子!过日子!”
“她们是杀手!沾满鲜血的手怎能拿得起针线,怎么做的了母亲?”
“不,她也是她娘生下来的,一定可以!”
“你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自己手里!”张凯霆愤愤的收起刀,转身离去。
白展长出一口气,双手摸过自己的脸,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走吧。”
其余两人搀扶着红玉离去,临走时红玉转身道,“上次要杀你的也是旭正天。”说完三人迈着沉重步子便走了。
白展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这样静静的待着、、、
第二天清晨,轻舞静静的站在院子里,黄鹂的啼叫回荡在耳畔,这时她发现一个人影从门外探出,淡淡的粉红色斗笠遮住了她的面目,轻舞看着这熟悉的身影便猜出了是谁、、、
跟随轻舞她来到大厅,轻舞轻轻拉了拉,“进来吧,我们应该可以帮到你!”
当唐童抬起头,惊讶与不解同时浮现在她的脸上,“你是白牡丹?”
轻舞挪开一个板凳,倒了杯茶,“白展他们出去了,为了联合各方志士抗倭,他们可闲不了!”
“你们真好!”白牡丹羡慕的看着两人,轻舞先是一愣,接着说道,“万众瞩目的白牡丹怎么还羡慕起别人来了?”
“这么漂亮,有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呢?”唐童笑着坐在旁边的座位上。
“有时候美貌反而会成为累赘,你们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该有多好呀!”
“你和舞姐姐一样美丽,我可以叫你姐姐吗?”唐童眼神中闪出异样的兴奋。
她先是一愣,接着脸上浮现出羞怯的笑容,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很喜欢牡丹吗?”
“不喜欢,因为牡丹太脆弱了!”
“那、、、你的名字?”
“只是别人起的,叫开了也就罢了,其实我的名字是翟欣月。”
这时张凯霆,白展,杨千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江浙一带还是被倭寇肆虐,现在风向转为西南风,倭寇可以轻易登岸,从江浙到沿海都得遭殃。”白展说着转眼见到翟欣月。
“白姑娘?”
“白姑娘为什么会来我这里?难以置信!”杨千看着翟欣月。
“其实我不姓白,也不叫牡丹。翟欣月,我想请各位帮我一个忙。”
“姑娘为抗倭出力,说服众人。你的忙我一定帮!”白展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
原来正是自己的美丽带来了这莫名的烦恼,翟欣月有着纯黑色的头发、精致的五官,所有戏楼都以翟欣月在这里的绕梁之曲而感到骄傲,不少迁客骚人舞文弄墨将她描绘成天下最美丽的女人。
但翟欣月不是那种徒有外表、头脑空空的姑娘,她很早就懂得了“红颜薄命”的道理。从她学戏剧道一曲成名一来,无数浩然正气,温文尔雅的男子在她面前都变得缩头缩脑,在她面前顿时失去了勇气,因为觉得她肯定会拒绝;相反,那些花花公子却不停地骚扰她。
正是那天林宇轩宴请众人的晚上翟欣月第一次看见那个男子,沧桑的脸庞,腰间别着一把短剑,全身充满着一股很凶的感觉。突然,翟欣月意识到,自己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她在其他地方,其他演出过的城镇都遇见过他!一定是碰到跟踪者了。
“可是喜欢听你曲子,每场都不落下的人也太多了,或许仅仅是喜欢听你的曲子呢?”杨千说道。
“不一样,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那样的感觉,是占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相信你的感觉,但是他这样我们也没有权利去管!”张凯霆从一旁做起来。
“白莲斩?”白展突然看到翟欣月腰间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状的器具。
翟欣月将它拿了下来,“是白莲斩。”
“这样的暗器只有绝影门掌门制造过三副,威力极大,姑娘是如何得到的?”
“是别人送的,我只是拿来防身。”
“根据姑娘的描述,我们可以查一下这个人的底细,想必他不会明目张胆的骚扰你的。”
“那有劳各位了!”翟欣月思索一阵子,意犹未尽的看着几人。
翟欣月放下斗笠上的帘子,侧过身子从院子里走了出去。待她走后,几个人在大厅里陷入沉思。
“红极一时的白牡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困扰!”白展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说道。
“你可能不知道她的魅力有多大,低眉转蹙羞西子,惊鸿一语胜韩娥的美名可都是成堆的珠光宝气垒起来的。应天府三甲巨富千金只为听她一曲,大将军拓跋宏也曾为她抛金撒银。据我所知唐童的外亲旭东也是心之所向,为了这姑娘砸了不少钱”杨千轻笑一声说道。
“看的出她并不是很高兴,她头上的花环就像牢笼,这个世界上有各种个样的牢笼。有的是用枯骨垒起来的,就像臭名昭著的锦衣卫诏狱,有的又是伪装的那么美好,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坚不可摧。”张凯霆语气冷冰冰的说道。
“可惜你们不知道,她只是有自己的苦衷,她等过一个人,从一穷二白的书生等到他成为状元郎。风风雨雨,都过来来,却不能最后同甘。”轻舞看着窗外,自顾自的说道。
“轻舞是怎样知道这个流传已久的版本的?到底是怎么样的荣华富贵才能让他舍弃她呢?搞不懂。”杨千道。
“穷书生爱上了花魁,赶考的秀才撞见了心地善良,美丽动人的女鬼;哎,这都多老的桥段了?这都信?八成是编出来忽悠人的!”唐童坐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
“现在联合整个武林抗倭的事情现在是锤实了,接下来按照太子的意思进行吗?”白展转而看向几人。
“太子?是呀、、习惯了,我们一起从小就叫太子。从他十岁即位到现在已经有八年了,当皇帝当的真不硬气,以至于我们现在还觉得他是太子,太子那还有什么意思,全听张首府的!戚将军抗倭风生水起,我将这里的情况上报上去,各门派整编出来的军队到底如何负责看张首府的意思。”张凯霆说完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