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欢聚一堂2
哎！我说表嫂，就凭你外在的美，和内在的才华，怎么偏偏看上我表哥这位，我看他除了胡子长，用他自己的话说再也看不出啥优点来……”
“唉小芳表妹，我冉东旭可没得罪你，干吗呀！我们俩分别了八百天，刚刚见面还没亲近呢！你就给使坏！小心你嫁不出去老到家！”
中巴客车以每小时四十公里速度，匀速行驶在102国道中。车内的两伙聊天群一点不减温度。还是没出京城就自然组成的，去一处，同访一家人的三个小团伙。一路走来各不相扰，始终各说各地，但还是青年的气氛活跃！
公公冉老由刘阿姨守着，沉沉的鼾声有节奏的伴着汽车马达声，给两伙聊天人添了不少笑料。都知道他老人家近两年的长时间操劳，没人打扰他。
华老师范老师和老舅舅妈的聊题，东旭几次想介入。没办法，他坐到这四人身边，如鸭子听雷：“弄不准啥动静。
东旭在车里象个不安稳的游客，这坐坐听听，再看看爸爸和刘姑姑，最终还是被我们三位女士所吸引，加入这伙有朝气的聊侃小组，他也就成为白凌表妹、李芳记者的开心果。
昨夜一夜难忘的长谈，有公公和刘姑姑在身边，今天一上车就被表妹白凌和记者李芳，左右紧紧的贴坐在一起。说句心里话，和东旭已经分别八百多个日夜，多想坐在一块手牵手地诉说些离别苦、量一量思念泪、询问对方两年间各种煎熬，都是怎样度过的！
在没见面时的思念，是很能掩盖过去的。最难熬的分分秒秒是，从昨晚乘李诚儒老舅的车时开始。身边总是有第三人！自己时刻都在克制着，千万别再出现昨天初见东旭的那种冲动。
在表面上多少表现出来一点点烦躁，我再去用这种心态去看东旭，不用问，一样的思绪让他坐立不安！他的内心一定很苦，我看到眼里，心在流泪……
白凌表妹笑着说：“姐夫，你能不能稳稳当当坐下来，说说话，别老像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看见你这样，我头晕！这么大个车，怎就坐不下你呢！”
“好吧！那我就坐在大学士身旁可以吗？不答应我还到处走！”
“唉！你当我和李芳姐都像我云姐那样吗！我们和男生坐一起的日子也有八九年时间，根本就不在呼你这位姐夫坐在哪！纠正一下病句，有我云姐在场，哪还有别的大学士！”
“白凌！你姐的文学功底再深，也没有学历和学问被认可的证件呀！你可是北大毕业生呀！白凌！姐夫问你一个不该问的，不问心里像似有什么事没做那样。你做的工作保密吗？我们这些百姓级人物，在你眼里够资格座谈吗？”
“姐夫抬举白凌了，礼宾司接待处的接待员，和宾馆服务员一样，看出差别的就是，宾馆多数是国内人士，我工作的是接待国外一般来宾。和咱家里接待客人基本一样，差只差要知道各国礼节与风情，这是必须做到的！哎！我说姐夫，你不是想要做礼仪先生吧！”
“不！我是没话找话多和女生说句话！哪敢有那种奢望啊！本人冉东旭国语还没学怎招呢！外语一句都不会。给国人丢脸，还不被吐沫惺子淹死吗！”
“姐夫！真还让你说着了！我舅常说，等国家外交好时，这外语可就看出重要来！你看姐夫，那边那老哥俩可总是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和李芳进入一段旁听，我忽然想起那位可爱的李倩小姑娘，我问李芳：“大记者，小倩怎么没有一起来，没她的旅行，该少了多少乐趣！”
“她呀！闹着要跟来，爸爸说：“咳！你呀就算了吧！别去出洋相了，那地方是农村，可那个单位都是知识份子，最差的也是专科大学生，那可都是实打实有真本事学者的单位，不像你们这茬学生，没一点真才实学。就会写批判文章，你照你姐还差一节子。我一看机会来了，我忙接过来说，爸，这么说我可以随行了！爸爸在无可奈何条件下才答应！”
我还是想知道，李芳和白凌为什么不嫁人，于是我问：“白凌，能不能回答我，你们为什么还不嫁人，李大记者没告诉我，她可点你将了，你们俩命运一样，都哪方面一样，能和姐说吗！”
“怎么云姐，还不忘这个茬呢，今天只能告诉你，我们俩都被一个人耍了，不过也不恨他，他毕竞给过我们一段美好回忆，等咱回北京时，你陪我一夜，我再告诉你，你可是答应过陪我一夜的，让姐夫给搅了，先欠着，算你欠我一夜情……”
老辈多思当年旧，少壮多论是前程。
任凭岁月多蹉跎，人生难抹初时情。
胸怀如海纳百川，义满情多也自盈。
六个多小时的行程，与下午两点多又来到北方果树研究所。正院工作人员已经在工作岗位上，院子里显得很肃静，中巴客车停下时未见有人走出來。
白坤涛老舅朝办公室喊道：“学钱呐！来客人了，快出来接待客人呀！”
老舅是这里常客，每年老舅去沈阳，都要在研究所这块宝地逗留几日。这里多数教职员工都和老舅很熟，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多数都听见了老舅的喊声。爸爸、妈妈和齐学钱几人相继走出办公室，来到中巴客车前。
此刻，爸爸与齐学钱都有些惊愣！从车子里走出这些人我和老舅熟悉，其他八人的面孔相当陌生。用那种猜测的眼神看着大家！
范虹云老师走到爸爸面前说：“大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妹妹呀！真不记得了吗！”
“你是虹云妹子吗？我不是在做梦吧！”爸爸用左手试着掐自己的大腿。
“我是三十八年前，用轿子抬来的范虹云妹妹呀！”
“是！是！多少还留下点点迹象，大哥没记错的话，虹云妹妹今年有五十七岁了，从这里走出去时候，还是二十岁小姑娘呢！岁月不饶人哪！”
爸爸已经是老泪纵横。深情望着三十八年前，妈妈背着他，给自己找来的续贤，后被认做义妹。又留下做教学先生的范虹云，心如翻江倒诲般沸腾起伏。把三十八年的一万三千多个日夜，浓缩成昨天。
继续点头唠叨着“真是虹云妹子，三十八年了，大哥天天想着你和青山在这里的那段时光。后边小学堂还在，大哥知道你和青山一定会回来的……”
范虹云老师不顾众目睽睽之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爸爸面前，趴在爸爸肩上泣不成声地，继继续续地说着：“哥，这些年虹云没来看你，哥不生气吧！妹子实在是抽不出身来呀……”
“一样，一样，都是手头有事离不开，好了！好了！这不是又见到了吗！不难过了，看大家都笑咱呢！快看看你嫂子吧！”
“哎！大舅妈，这可还有八九位呢，我老姑你不管了！快把老姑父倒出来，让我们大家都认识一下怪老头儿！”
说句心里话，两天的交往，我真的好喜欢白凌表妹的快人快语的性格。这又是一次命中注定，也是在以后岁月中，捆在一起的基因。
白凌不加思考不择词语的喊声，逗的大家一片笑声。她不愧是常和大人物接触的姑娘，一切环境，应对自如……
坤涛老舅接着制止他宝贝女儿说：“凌凌！怎么和老姑父说话呢！如此般没大没小的。咱都到你老姑父的会客室吧！我来向你一一介绍！”
在会客厅大家落座后，还是由我把来宾一一介绍给爸爸、妈妈、大姐、二姐、齐学钱、赵天成和王安萍等人。原来赵天成办好离职手续就来到研究所，已有两年左右。叙谈片刻，爸爸把家里人和来宾分成四伙，各自单独行动。大姐二姐和我陪李芳记者、白凌表妹。
东旭被爸爸安排和公公，刘姑姑由王安萍陪着和小再一，再一起。这一组妈妈也在其中，是为了照顾刘姑姑，她们大概是前缘未尽，一见面如多年相识，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另他人嫉妒！还从来没见过妈妈和任何人，如此般亲近过！
公公见到他的亲骨肉孙子小再一，也不知他是哭还是笑，笑脸上挂着晶莹泪珠，抱着他，亲着他，祖孙俩像似久别重逢那样亲近！再一呀呀地语无定义的说着，用白白嫩嫩小手给爷爷擦泪！此刻的天伦之乐被体现的淋漓至尽……
我还是不能和东旭单独在一起，我的每一步都是，左边有李芳姑娘，右边是白凌。隐着内心的渴望，让三天的访问马上结束，恢复正常生活顺序，早一分钟和东旭单独在一起，诉说两年离别泪几多……
春未夏初的中午，天热屋里更热。白凌初到农村来，把在家的着装习惯也带了过来。打开旅行包，拿出一套短装紧身服，毫无顾忌地套在身上。把青春少女的突出曲线，一丝不苟地表现出来，同时也表现出人体美学艺术的应有基调。望一眼都有心醉！
可我一眼望去，觉得非常惊诧！这才和白凌表妹有了第一次争论。当然，第一次不能太深……
“表妹呀，按理说，这样是能给欣赏者一种美感。可这是乡下，虽然都是知识份子，但很少和外界接触。你这身打扮还想让大家吃饭吗？还不都得光看你了吗！还是穿着上午那身吧！虽然你热一点，但是看着顺眼！”
“我的亲表姐耶！别把人看的都像色—狼似的！是嫉妒吧！来把我这套你穿上，还得倒退十年！”
“行了，别退了，再退就成妖精了！你呀！爱怎穿怎穿吧！不过，我还是劝你入乡随俗地好。”
白凌这块我还没有说服呢，李芳大记者从内屋里走出来，这身还不如白凌的严实，前领处落下的能看到乳—晕。我长叹一声：“人类再进化，就该裸体了……”
“嫂子，啥意思？别含沙射影的，阴阳怪气的对学生，好不好！不都这样吗！你们这到三伏天不也这样穿吗？我这样着装做过采访！怎能和裸体搅在一起。
等回北京的，我领你去几处跳舞大场所，让嫂子体验一下啥叫生活，那才叫既浪漫又刺激呢！我看你睁不睁眼睛！
哎！嫂子千万别不高兴。白凌啊，赶快换回来，别惹老师生气！嫂子，你知道吗！白凌、小倩和我，被那两个老顽童似的，两个老爷子卖给你了。我就明说了吧！老爹要把我们姐两交给你，任凭你发落！老爷子是让你的字给迷住了！不过也好，我们这茬大学生，是建国以来最差劲的。老师头上还戴着牛鬼蛇神帽子呢！谁敢冒天下之大不为呀！”
白凌很不情愿地换回长衫长裤，笑着说：“芳姐，我老爸可不同意你的论点，在家我也这么说，咱没赶到好时候，他老人家确拿表姐比给我说：知足吧！有时间你去你老姑家，看看刚从乡下回来的你凤云姐，你看她赶的那时候，人家的文学水平，我赶上过和家里人说《通史》的时候，你老姑父是大学士，点头称是。
再看看研究所里人对你凤云姐的书法评价？四个字，盖世无双，当然是夸大些，学途无止径吗！”那时我不信，现在书法我见识了，佩服，佩服，文学以后再探讨吧！”
“哎！我说二位小姐，别光顾给我戴高帽子了。今天中午是研究所举行午宴，招待华老和冉老。他们在这可是贵宾，你俩知道吗！我公公来着了！他可能得多呆些日子，他是搞古生物学科的，和现代生物学，说是哪个地方有联系。和我爸也是前世缘分未尽，阴差阳错的又成了亲家，现在想想，无论什么事，都有他的根源……别说了，今天可有人点你大记者将呢。
你和白凌在这可是北京来的美女记者，另一位可是在国家级做礼仪接待的美女，这也是我要求二位服装修饰要庄重得体的主题元素，到乡下来，二位小姐只要换位一想，准知道我对你们要求的内含了，因为这不是选美，在这荒山野岭的农村，大家可都拿你们当贵宾呢……
研究所举行的午宴，是按着我爸的布置，齐学钱大姐夫主持，还有一位大家称她华姐的女士，做总场策划。她虽然年岁大了些，只要你一见到她，准想和她多说几句。
一次简单性的家庭类型宴会，被华副所长策划地在那时看，很有现代气息。有一股朝气蓬勃，催人奋进气势！极具有娱乐意义。比起现在的招待会来，是有些逊色，但在音像设施都不发达年代，也是一次另人难忘的盛会！
宴会在礼堂举行，八张大桌分成两排，研究所全体员工，培训班师生，共六十多人参加。华老师在宴会结束前，悄悄地小声告诉我，明天上午去小学堂，悼念殉难被日本人杀害的英灵，宴会结束后，又进行联欢，培训班里面有二十多名青年，他们都是来自各人民公社青年社员。当打开录音机播放舞曲时，华副所长第一个走进舞池，他先邀请舅妈华晓睛，两人一边跳舞一边叙家常，原来华姐不知道舅妈也姓华，舞场中副所长找到了娘家人……
东旭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说：“来吧！别拒绝我，别人跳舞，咱俩学舞，为了明天，咱俩一定要抛弃旧观念，要习惯看惯夜展虹霓，习惯人杂屋高稠的环境，一切都得从头来……”
北方果树研究所基地大礼堂里，宴会刚刚结束时，由华副所长牵头举行舞会。其实在场人员除培训班，从人民公社来的青年社员不会跳舞外，多数年轻教职员工，都会几曲。唯独我太惨了，东旭半半拉拉的也能跟几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