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令临城。
昨夜的雪倒没有抵住人们的热情。
台上台下熙熙攘攘,冰刀似寒风,没有丝毫脾气地打了个酱油,无奈兴蔫蔫地离开。
江明月看着擂台之上,一个人被另一人打败,然后换做另一个人再挑战。
五花八门的兵器,自然吸引了包括江明月在内一众人的眼球。
看者无意,观者有心。
江明月此时的一举一动,已经看在台侧的黄家人眼里。
此次主事之人,乃是黄家的公子哥,名梵卿。
不知怎的,明明光天化日之下,黄梵卿一手相术在身,却总是看不太清江明月的形貌。
也许是注意到黄梵卿的目光投来,宫文允仍不以为意,从容笑着在脖间做了个杀人的手势来以回应。
江明月看打斗看的入迷,宫文允轻的动作也没引得多大在意。
......
“上台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
不必藏拙了,俺在此,只迎有些手段的小兄弟!”
疯和尚双手合一,叹一声承让,把前来挑战的小卒给提下擂台。
至和尚此,武道大会才仿若进入了正轨。
......
“允公子,允公子,不好了。”
身后一小二面容焦躁,悄悄来跟宫文允说事。
“怎么了?”
“我家少主,留下一封信便匆匆离开。
......似与京城王家有关。”
宫文允从锦袖中伸出手,接过信,看过,便将之顺手扔在火炉中,化作炉灰。
“怎么了?”
“没什么!
京城王家的人来捣乱。”
“咱们要不然还是回去吧。
突然感觉在外面不安全。”
宫文允笑着转身,拉起江明月的手,回李宅。
之前救他的时候不见得害怕,现在如此惜命起来。
再者说,他们的身份早已经暴露。不管是北国黄家,亦或是南国王家,眼线遍布的人群里面,何谈安全不安全。
“这冬天里面,街上竟还有些果香。”
“我觉得啊,那些千奇百怪的果味,纵然再好,也比不过你身上的梨花香.......”
“宫文允你......”
.......
相比北国令临发生的事,南国江南,也好不到哪里去。
江老爷子强硬命令下,姑苏世家拿出了很多粮食来救济灾民。无奈的是,面对越来越多涌入的灾民,姑苏城里面早已经饱和。
瘟疫的传播下,姑苏城中更是行人匆匆,萧条的很。江海与明月都在外,江帜不知所踪。人手缺少的情况下,江大陆和江河也不得不放下手头的事,腾出手来时时刻刻帮着江老爷子处理些突然出现的幺蛾子。
“拿出了这么多的粮食,倒还在承受的范围里面。
瘟疫的事,需要调动军队管制。
我怕京城那里又要抓把柄。”
江大陆跟在江镇远的身后,担忧说。
“我回头去跟南宫老头说道说道。
这事儿扣不到咱们头上。”
相比于江大陆,江镇远纵然老了,还是需要将各种关系整理好。
谁教他江家军中无后继之人!
看向脚底下,多为往外赶路避灾的黄发垂髫,站在城墙上的江镇远浑浊眼中满是怅然。
经历了大场面的江镇远,对人们的性命自然不会放弃,心中难以舒畅的是,腐木未及长新芽,何寻仙药救天下。
一个真正太平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