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走后不久顾婧宣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熟悉的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印入眼帘。心里莫名的觉得很平静。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东方秉宸冷眼看着顾婧宣:“楼主神通广大,为救属下连命都可以不要,,又何须本王相救。”
顾婧宣无奈的笑了笑:“换做是王爷也会这样做不是么。”
东方秉宸看着眼前笑魇如花的女人,心里一疼。也罢,日后他自己护着谁都别想伤她半分。抬手替她把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轻声说道:“饿了么?”
顾婧宣一愣,笑着点点头。
东方秉宸击掌侍女抬着一碗粥走进来,东方秉宸接过粥让侍女退下了。
顾婧宣看着在嘴边的勺子,有些不习惯,接过东方秉宸手里的碗微微一笑:“劳王爷费心,我自己来吧。”
东方秉宸无奈的笑笑,倒是忘记了这个小丫头的秉性。
顾婧宣急于回京匆匆用完粥正打算和东方秉宸辞行朗原敲门走进来。
“爷,京城来报,皇上命您三日之内赶回京城给他个合理的解释,关于您为何抗旨未迎接西凉来使。”
东方秉宸点点头,淡淡问:“还有其他什么事情么?”
朗原抬头看了顾婧宣一眼恭敬的回答:“此次代表西凉来的是闻人灏瑞,他指明要住太师府,而且……带了西凉第一勇士说要挑战顾四小姐。”
顾婧宣微微挑眉看着朗原:“你是何时识破我与顾婧宣是一个人的?”顾婧宣早已知道闻人灏瑞会来大周,以他那阴狠小气的性格会做出这些事倒也符合常理。此刻她好奇,是何故让朗原认出来自己。
顾婧宣对自己的伪装术还是很有自信的,而看朗原刚才的态度明显是看出自己便是顾婧宣了。
“在您让我把玉佩交于王爷时,属下就知道了。”
顾婧宣回想了一下又问:“当初你家王爷是把那枚玉佩送给风楼楼主的沈梓煜呀,你为何会联系到顾婧宣?”
朗原抬头看看自家主子,可自家主子正若无其事的把玩这那枚玉佩显然不关心自己所说。
“王爷当时一共送了您两枚玉佩,一枚是‘凰’另外一枚是‘凤’。之前王爷因为身份的原因两枚都送于您,而这两枚玉佩是王妃娘娘在世时打造的。说是一枚留给王爷,一枚留给……未来王爷的妻子。而依我家王爷的脾气是定然不会把这两枚玉佩送给不同的人,此次鸿洲之行乃是顾四小姐的哥哥静王世子陪同,王爷之前又让我等保护顾四小姐,所以属下猜测您和顾四小姐便是同一人。”
顾婧宣早在听见朗原说“给未来的妻子”时就不平静了。她以为这两枚玉佩只是东方秉宸为了帮自己给的信物,没想到竟然是先王妃留给未来儿媳的。
顾婧宣拿出袖中另外一枚玉佩和东方秉宸手里那枚一对比,了然。
可不是一对么,只是一个是血玉,一个是白玉。血玉小些,白玉大些。不就是现代的“情侣款”么……
顾婧宣回过神把手中的玉佩递给东方秉宸。
“王爷既然是先王妃娘娘送给未来儿媳的,您怎可随意给了我。”
东方秉宸眸光一沉,淡淡说道:“本王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要回来的道理,宣宣不要丢了就是。”
顾婧宣无法,只得收入袖中。
“那我便先替王爷保管,哪日王爷想通了再来取回便是。”
东方秉宸倏然起身,走到门口回头淡淡说道:“顾婧宣你是当真不明白,还是故意糟蹋本王的心意。”
顾婧宣还欲说什么见东方秉宸已经走了,只得作罢。算了,本来就没有想要什么结果,断了也好,只待哪日有机会把玉佩还给他。
顾婧宣见朗原去而复返,微微一笑问道:“朗公子还有何事。”
“属下不敢,您叫我朗原便好,我家王爷让您好好修养,明日启辰回京。”
顾婧宣邹眉,皇帝不是催他赶紧回京么,而崮城到皇城少说也要四日,如若现在走,快马加鞭的话三日勉强可以抵达京城,如果到明日走的话是必定赶不回了。
“告诉你家王爷我无事,现在就启程回京吧!”
朗原为难的看着顾婧宣,抱拳行礼。
“我家主子说,如果您执意要回京的话他就灭了让您受伤的罪魁祸首鸿洲段家。”
顾婧宣摆摆手:“也罢,那就明日走吧!”
反正他抗旨的都不急,自己更不用急了。
朗原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楼主,我家王爷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您请多担待。”
顾婧宣点点头。
他这次本就是因为自己才落下个抗旨的罪名,而且今日不走多半也是为了自己多担待些倒也没什么。
大周皇城丞相府竹荇院
李皓然正在看书,暗卫进来禀告:“主子许大人来信!”
李皓然接过信打开一看,心下微动,这个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想这风楼楼主居然和并肩王有如此渊源,东方秉宸竟然为了去寻沈梓煜公然抗旨。估计鸿洲段家七彩谷被烧也和沈梓煜脱不了关系了!以前他还是低估了这年纪不足弱冠的风楼楼主。
“去找暗夜,让他好好查一查风楼楼主。”
“是,那许大人那边主子可有何交代?”
“让许良去西凉罢,这段时间就守在云楼楼主身边,让她离沈梓煜远些。莫要无故得罪。”这样的沈梓煜让他觉得十分危险,姨母若是为报上次之仇开罪了沈梓煜,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暗卫领命离开。
李皓然负手立于窗前眼睛看着前方。
这沈梓煜行事太过隐秘,想直接从风楼内部探查消息基本是不可能,依照他最近得到的消息,想来他所图定然是和西凉皇室有关。
看来这次是无法隐藏了,得找机会和这个少年天才见上一面,至少他要摸清风楼的目的,若真是与杜皇后母子有关他也要考虑替云楼谋一条出路。毕竟姨母建立云楼的初衷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母亲,他又怎能忍心她的半生心血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