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实在是没办法,毕竟黑卑村的地理位置基本就是兵书上所说的死地,还是绝佳的那种……
别的地方是九死一生,黑卑村完全到了十死无生的地步……
夜渐渐深了,等待让时间过得更加漫长,黑卑村里偶尔传来一两声惨叫让吕布不至于过得很无聊。
至于嬴政……好吧,他已经睡着了……
渐渐的惨叫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门外由远及近逐渐传来阵阵奔跑的脚步声,吕布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长戟,再看向嬴政时,他已经醒了,但成竹在胸。
忽然,门帘被掀开了……
“吓……”
“不可能……怎么可能……”
“漂……”
吕布看向声音的来源,来人大概与嬴政同岁,身着一件破旧的蓝色无袖短袍,一头短发脑后还随意的绑着一根辫子。双目瞪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错了!我是政!”嬴政不仅抢先回答了来人的问题,还略为打量一下来人,“你就是信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漂长得一模一样?”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面对着信轰炸般的询问,吕布不由得插了句嘴,“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
话音刚落,吕布一手将傻傻站在房门口的信一把拉了过来。
只见一阵流光闪过,门帘顿时就少了一截。吕布嘴角微微翘起,提起长戟就冲了出去。
嬴政同样抓起身边的长剑便跑出了屋子,信仿佛还没反应过来,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屋子随即才反应过来冲出屋外。
刚一出门,只见吕布和一个身穿红色长袍,带着红色头巾,脸颊上还有一只狰狞的‘蜈蚣’的人刚刚对过一招,随即两人分开。
看到嬴政的瞬间,红袍男不禁嘴角裂出欣喜的笑容,道:“你们插翅难逃了……交出性命来吧!秦王,嬴政!”
信吃惊的看着嬴政,“你……你是,秦的大王?”
“喂……”吕布道:“……是谁给你自信,敢来找我过招。”
红袍男随即看向吕布,道:“我对将死之人不感兴趣!……”红袍男的目光又转向了吕布身后的嬴政,“……想不到那个人竟然是替身,居然有人长得如此神似,着实令人吃惊!不过那个小鬼也挺有一套的,我给了他致命伤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他可是头一人呢!”
随即红袍男继续道:“也罢,但他坚强的毅力害了他,让我找到这个地方来!”
吕布虽然盯着红袍男,但在意的,一直都是身后的嬴政。
突然,信的咆哮声传来,“啊啊啊!可恶,我开始慢慢懂了!”
随即指了指嬴政,“你就是秦王!”
又指了指红袍男“你是刺客!”
随即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双手猛捶地面悲泣道:“长得像秦王的漂,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当替身才被带进王宫的!于是被误认为秦王才遭到毒手!”
信抬起头,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溢出,口中咆哮道:“你早就知道你的弟弟会政变吧!所以才让漂当你的替死鬼,而你却躲到这里当缩头乌龟!你明知漂会遭人袭击,却还让他做你的替身!”
嬴政斜着眼睛,看了看信,道:“……你说的没错。”
哟呵,吕布不禁乐了,这个叫信的小子心思还是挺敏锐的嘛!仅仅从红袍男哪里得到的信息居然猜出了嬴政的打算……
“哼哼哼……”红袍男笑道:“原来,你这小鬼不是秦王的手下啊!想杀秦王,这个机会就让给你,但秦王的首级我要了!”
吕布不禁紧了紧手中的长戟,红袍男这是在挑拨离间,可吕布不敢将视线从红袍男身上转开,但只要身后有什么风吹草动,吕布会先杀了信,保证嬴政的安危!
“是啊,我杀。我会宰了他的!”信低着头沉声道。
但吕布察觉到,信的杀气并不是朝着嬴政的……
只见信狰狞的看着红袍男,缓缓拔出背上的长剑,咬牙道:“不过,杀他之前先解决你……”红袍男有些诧异,只听见信继续道,“是你杀死了漂,我要将你开膛破肚!”
话毕,便冲了上去!红袍男同样拔出长剑与信斗在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吕布缓缓退回嬴政的身边,嬴政开口道:“不去帮帮他吗?”
吕布摇头,“不需要,虽然稚嫩,但他有资质作为大王您的‘剑’!”
“你在说什么啊?”嬴政指着吕布坚定不移道:“我的‘剑’不是在这吗?”
吕布多少有些欣慰,嬴政这无心的话语,让吕布有种遇到了知己的欣喜,既然君视我为肱骨,我必为君之利剑!
吕布道:“大王……我的爪子被孝文王给磨平了,我的牙齿,被孝文王给拔了!是您承诺给予我尖牙利爪,让我再去追寻我的志向……能作为您的剑,布必为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但,布如今已经二十有七了,保不准哪天就会折在战场上!所以,这柄较为稚嫩的剑,还请大王务必收为己用!”
嬴政知道,这是吕布已经打算完全效忠自己了,不然吕布也不会在自己面前叫出自己的名字而不是‘末将’!
‘末将’代表吕布为秦效忠,而‘布’则是为自己效忠!
吕布话音刚落,一个物体飞过两人面前,将两人原本所在的房屋直接击垮!
巨大的声响强行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只见信嘴角溢血,略微失神的望着天空的繁星,口中还气喘如牛的喘息着。
“哦,还有呼吸吗?但也应该站不起来了吧!”红袍男随即看向吕布,嘲讽道,“接下来,该你出场了吗?”
吕布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正在挣扎爬起来的信!
只见嬴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信的身边,道:“什么都别想,只要……心里想着为漂报仇就行了。”
听到了漂的名字,信挣扎的站了起来,不知天高地厚的继续吼道:“你没有资格提起漂的名字!”
一提到漂,信的眼泪又止不住了,只听见信道:“漂的大好将来才正要开始,却被卷入一场无聊的兄弟打架。”
嬴政转过头去,看着信道:“你说,这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