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面传出来的热气,让内燥外寒的恭师轻稍微舒服一些。不知道是因为酒精左右、还是因为身体难受,她竟然晃晃荡荡随着那些人进入了房子——刚刚踏入房子里,一股浓郁的草药香便扑鼻而来。草药香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如果嗅到的人无病无灾就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是如果身体又病的人嗅到这种香气就会出现各种反应。所以香气冲入鼻子的一瞬间,她几乎想要将整个胃都吐出来。
站在门后的年轻人见到她的反应,便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手腕,一分钟号脉后,他一脸不解的望着恭师轻:“奇怪了?你的脉象有力而回旋,可是你这肚子?!”
恭师轻本不明对方的意思,但是当他将视线落在自己肚子上时,她并会意到、伸手拍拍年轻人的胸口:“小子,注意你说话的内容!我可是位淑女!”
恭师轻的声音落地,便从内屋里传出争吵的声音。
年轻人听到那些声音之后,淡淡得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对恭师轻说道:“看来病人惹我师傅不高兴了!”
然后他就将恭师轻从正门口的方向拉开——她刚刚离开那个方位,就看到进屋的三个人从里屋跌跌倒倒的退出来,其中一个人正好摔在她刚刚所站的位置上!
年轻人面无表情的向门口伸手:“你们还是请回吧!”
男人就是这样,即使被奚落了,但脸上依旧是平淡的;特别是当朋友遇上生死之关时,有义气的男人都会努力下去,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放手……其中一个黑衣人站起身来,向里屋的人说道:“金大夫该不会是连这种小毒都解不了吧!”
被唤作金大夫的人没有任何的响动,就好像内屋里没有任何活人似的!
恭师轻看着脸色苍白的胖子,不由得吐了一口气(她已经救过一面之缘的白龙了,也不怕再收个人情)。她微微向后退一步,靠在年轻人身边,小声问道:“你师傅为什么不给他们看病?”
年轻人低头看了看恭师轻,然后向前走上两步,准备将胖子拎起来丢出医馆。但是他还没有将胖子提起来,就被恭师轻一手按下去,她弯下腰将那个胖子拉起来,然后他扶坐在椅子上:“都是病人,出手客气点吧!”
年轻人用力将拳头收回来,垂手放在身边:“姑娘,这是本医馆的规定,请不要插手。”
恭师轻在胖子的肩头上轻轻拍两下:“我不知道你们医馆的规定是什么,但是如果有人生病,就应该给人看病……这是常理。还是请师傅帮我的这位朋友看一下病吧。”
年轻人向灯光的方向看了两眼,才慢声道了一句:“这是本医馆的规定:我的师傅可以选择不给人看病。除非你能拿出交换的条件……”
恭师轻扶着身边的胖子,稍微提高点声音,问道:“给人看病——你家师傅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年轻人听到对方的话之后,稍微想了片刻,才回答:“师傅只给有缘的人看病!”
恭师轻看着胖子的脸色越来越差,不得已只能问年轻人:“交换条件是什么?”
胖子忍不住疼痛,轻轻咳嗽两声……恭师轻不忍心,就抬头瞅了瞅年轻,然后直接问对方:他家的师傅会开出什么样得条件。
这个时候,里屋出来一位中年老人。老人头上戴着青色头巾,身穿一件藕色亚麻长衫,藏青色阔腿裤,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棉布厚底鞋。他从内屋里走出来,双手轻轻得搓着,走入客厅里;他斜眼看着站在门口的恭师轻,淡淡得吐了一句:“丁勇,怎么还没有将人请走?”
年轻人对着老人微微一鞠躬:“师傅,这位小姐想要看病……”
老人走近恭师轻的身边,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他见恭师轻的面色黄里泛白、脸颊上面有点红润,鼻尖上有点黄斑,双唇艳红;看起来虽然不怎么健康,但还是非常的清晰,是个好人儿。他低下头搓动双手,将手指上干掉的汁液搓下来:“姑娘,来看病的?”
恭师轻抬起手用力拂起额头上的碎发:“是来看病的……不过是给我家朋友看病的!”
老人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胖子,然后用力收回自己的脑袋:“这人的病是我不能治的,你还是找别家的人治病吧!”
恭师轻轻轻吐一口气,然后微微转动身子,走到老人家的身边,伸手为自己倒上一杯水,用三根手指将杯子夹起来放到嘴边,用力吸上一口:“看来老人家的功夫不到位啊!这么简单的中毒都解不了,这要是传出去,可不是会坏了你这位大夫的名声啊!”
老人听到恭师轻这么一说,心中却是没有什么感觉。他转过身子,准备走到里屋去:“我只给有缘人看病。”
恭师轻见到老人转身,便立刻出手抓住对方的胳膊,很用力的往自己的面前用力一拉:“你给这人看病,需要什么条件。”
老人家欲用力拂开恭师轻的双手,预备往前面走。但是他还没有拉过自己的手臂,就被转到面前的恭师轻给挡住去路;他无奈的用力抖抖手臂,想要甩开恭师轻的手,但是他的力气用的再大都无法抵抗恭师轻的力量。无奈之下,他只能勉强转向恭师轻:“姑娘,和这个胖子是什么关系?”
恭师轻低头看看一边的胖子,轻轻叹口气:“我跟他、非亲非故,只是普通的路人关系!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个希望,能治一下他的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