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午餐很精致,在苏家习惯了中式,酒店里竟然也能做出符合的饭菜来。
她还是有些困,想着吃完了接着睡。
可是门铃又响了。
苏玺擦擦嘴,不耐地起身。
她拉着手把,攒着一股力往后拉,本以为门口的是哪个服务生忘记送了什么东西,但其实不是。
高大的身影慵懒地倚在门口,再次挡住了她的光线。走廊上唯一的灯光擦着脸庞照射过来,一瞬间有那么的一点恍神。像是从光里走出来的神。
可这样的想法持续了没有多久,就被否定了。
她抬头,对面的男人很帅。
带着外国人高挺的鼻梁,海洋般深色的眸子,性感却象征薄情的薄唇。
很英俊。
苏玺内心评判着。
来者身上带着一股气势,不像她哥那样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的不染红尘,也不像南宫偌一样君凌天下那样的霸气威武。
感觉......
像她昨天晚上想到的。
巴黎的夜。
感觉这人就适合出现在黑夜里。
可以毫无难度地溶于黑暗。
但她确实想不到有这个人的存在。
直到她把视线移向男人的左肩。
男人穿的是淡色衬衫,很单薄,秋天并不妨碍巴黎人和温度竞争。
但是很明显看出左肩那里要厚一些。
绷带包扎的模样。
手上还提着一礼盒。
苏玺了然。
这位不知道如何知道她住在这里的男人,应该是她昨天救下的Alizer的侄子。
苏玺久久不说话,刚要开口,男人便说话了。
他把礼盒递给苏玺,开口就是流利的法语,带着淡淡的慵懒,丝毫没有半分的仓促。
但是说到一半就停下了。
可能是觉得苏玺听不懂法语。
又改了英语说话。
英语也很纯正,带着英式的格调。
苏玺不是听不懂法语,日常她更喜欢说英语罢了,毕竟英语更容易学些。
只是她被话里的内容给吓着了。
她甚至连英语法语都不想说了,直接回了一句:“什么?”
男人愣了一下,好看的眼睛里有一丝不理解,以为她只会说中文。
便很难得地耐着性子用同样流利的中文重复了一遍,后退两步,顺带着英式的行礼和法式的邀请,十足地优雅。
“为了感谢苏小姐昨天对我的帮助,Alizer特地邀请您参加明日宴会。”
明日宴会并不是指明天的宴会,而是指Alizer个人举办的宴会,受邀者都是业界数一数二的老人物,或邀请一些刚刚崭露头角的新人。
不管她是因为实力还是私情,能进那样的宴会也是她的荣幸。
她恍恍惚惚地接过礼盒,想了一下,还是礼貌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男人挂着笑,带着痞子的味道:“我很好。”
他用的是法语,带着很好听的语调,
法语被誉为最浪漫的语言,流利的声音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似沃尔塔瓦河里的水,带着别味的风情,对苏玺的耳朵而言,简直是享受。
昨天让她睡不着的事情,今天竟然是她走近设计大师的世界的垫脚石。
男人低低地笑,俊美的脸庞有些失真。
苏玺不是没见过帅哥,周围都是啊,但是。
这位太让她心动了吧。
苏玺道了谢,目送他进了电梯以后,才关上了门。
她有些激动,为了接下来的宴会。
美男算什么。
现在她已经睡不着了。
午饭也没心情享用了。
她如果想要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去。那么,就要开始制作了。
外国人不理解华服,所以现在,她要带着他们去欣赏一番了。
她勾起一抹笑,开始极其自信地拿起工具开始裁剪。
苏玺的设计并不差,缺少的只是经验。
不然当初林可落回归苏家的那身衣服也不会那么地让人惊艳。
精湛的手艺裁剪布料,留下顺畅的剪横。布线穿针引线,传统的几近失传的手艺再现,勾勒出优美的曲线,装饰出美丽的花瓣。
苏玺打了电话,让人把她制作到一半的半成品和更为精细的工具送过来。
血红色的玫瑰花缝在纯黑的布料上,雕琢在上身的肩膀,微浅的灰装饰作叶,凭分多一丝妖艳。
似盛开在黄泉之路的彼岸花,目睹了生生死死,落下的失离的泪,怅惘着离人愁,逐渐失去本色,开始慢慢凋零。
手艺的复杂性有些繁琐,她揉揉眉心,距离下一场明日宴会还有些天数。
要抓紧了。眉头又紧皱起来,手底下不停歇地开始忙活,一些独被苏家收藏的真传,在外界甚至百年前就已失传的手艺,被她纳用进来,只用来锦上添花。
也是极其看重这次的宴会。
苏玺的眼里划过一丝挑战。
礼服什么的。
呵。
让你们看看真正的千年礼服。
那传承了千年的文化,经过了岁月的沉淀,带着前人的经验,别味的民族的风格,从内到外都透露出来的稳重。
中华民族的服饰,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