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白鹿你的皮肤真的好好,不愧是大美人,”看着雍泽那张羊脂白玉般的脸微霜忍不住泛酸。
“因为每天都有保养啊,”雍泽说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不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正常的事情吗?”
“我完全不觉得这对男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毕竟微霜是个懒人,有时候起来晚了,在洗脸盆里意思一下就算是梳洗了。“难道是我落伍了?”
“……我从七岁那年就开始保养皮肤了。”雍泽想了想,“那时候要学易容和化妆,你也知道嘛人皮面具带久了容易冒大痘,所以每天都要护理,还得忌口。”
“这么恐怖的嘛?等等,你变成碧玺那段时间每天晚上也要摘面具的吗?”
“把你哄睡着之后我就去楚越人那里贴着黄瓜片补觉了。之前是去李长风那里,他一个人占那么大院子也是浪费。”雍泽顿了顿,忍俊不禁道,“就是影响不好,跟个爬床倒贴的丫鬟似的。”
“你跟夫子他关系一直都这么好吗……”说实话微霜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他和吊儿郎当的楚越人联系到一起去,“我以为你们只是小时候在一起玩而已。”
“其实我们两个也就分开了七八年,我十四岁那年就回到帝都了。”
那时候自己还没死呢……微霜心想。
时间往前拨拨,回到五年前那个蝉声聒噪的夏天。
那年比以往哪一年都要燥热,学艺不精的少年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专门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巷尾捕猎别人的荷包。
那时候正值全民下围棋的狂热期,街头巷尾总能看到别人摆个棋盘对弈。
其中有一个地方围的人不少,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大咧咧地盘腿坐在路边,旁边放块木板,上书“一两一局,赢钱百倍奉还。”
一上午过去,那青年往兜里揣了二十多两银子,这座城市又多了二十多个输了银子输了棋局的可怜人。
少年在这之中也得了不少好处,看着那张颇熟悉的脸,忍不住拨开人群坐到他对面去。
“我和你下。”
那青年自然是楚越人。
楚越人看了他几眼,有些错愕,慌里慌张地起来拉他,“你是我失踪多年的亲弟弟吧!弟弟,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认错人了。”裴时羽挣扎不得,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儿来的莽夫力气,硬是将他一路拖进了楚府。
一关上门,楚越人就开始揉他的脸,“你这是什么,人皮面具?时羽啊时羽,这么多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裴时羽死命挣扎。
“当初你打碎你娘琉璃盏的时候还是我替你背的锅!”被踹了好几脚,楚越人开始大声控诉。
“那他奶奶的不是你打碎的吗……”裴时羽一脸嫌弃地看着一脸贱样的楚越人。
“欢迎回来嘿嘿嘿嘿。”
奈何不了旧日竹马的盛情邀请,裴时羽勉强在楚宅住了下来。
只不过一天三顿的白水煮面条实在难以下咽。
看着楚越人吃白面条吃得香甜,裴时羽放下筷子,叹气:“我还是走吧。”
“……是我考虑不周了。”楚越人扒拉干净碗里的面,“我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其实我倒是有一个来钱的门路,就是不知道你乐不乐意了。”
“你说说我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