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贺兰淑婉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她院中嬷嬷正搀扶着她走来,她手捏着手绢,捂住嘴巴,时不时地咳嗽几声,虚弱的摇摇欲坠。
这个样子在别人看来,真是我见犹怜。
瓜尔佳晴慕有些尴尬的不知该如何自处,这次见面,是两人自分娩快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见面。
“妾身听闻,我与姐姐生产那日,事有蹊跷,故前来看看,咳咳,姐姐,妹妹因身子不适,一直没有前来拜见姐姐,还请姐姐勿怪!”贺兰淑婉一直咳嗽,仿佛真的虚弱的不行。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瓜尔佳晴慕习惯性的上前把她搀住,引到一旁的座位坐下。
目光一直看着她的脸,却发现她一直处于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纳兰靖宸微眯着眼,看向贺兰淑婉,他知道,若没有人授意,借给稳婆十个胆子,也不敢罔顾王府嫡福晋的性命于不顾。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一向善良贤淑,犹如她的名字一样,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淑婉,你身子虚弱,还是不要出来见风的好!“纳兰靖宸深吸一口气,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妾身只是担心姐姐才来前来看看,咳咳……”贺兰淑婉眉头微锁,一脸担忧的看着瓜尔佳晴慕,看的她心里一跳。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到主位上,看了穆迪一眼,穆迪了然。
“刘婆子,你刚刚说的那个孩子怎么了?”穆迪步步逼近,刘婆子跪在地上,退无可退。
“那……那个孩子,刚生出来,全身青紫,虚弱的哭了两声就……就咽气了。”刘婆子说话时,目光一直飘来飘去,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想隐瞒什么。
穆迪扯出塞住黄婆子嘴巴的桌布,半蹲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王嗣!”
“贱妇没有,贱妇不敢!”黄婆子睁大眼睛,满脸惊恐。
“还敢狡辩?若不是你从中阻拦,信口雌黄,小贝勒怎会夭折?”穆迪起身,将手中的桌布猛的扔在地上。
“把她关进柴房,事情查清楚后,乱棍打死!”纳兰靖宸起的浑身发抖,伸出的手哆哆嗦嗦。
瓜尔佳晴慕呆楞在椅子上,她的孩子,夭折前还哭了两声,那是不是他在留恋人世,舍不得自己的母亲。
瞬间,眼泪就顺着两颊留下来。
贺兰淑婉捏着手绢一直捂着口鼻,此时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瓜尔佳晴慕和纳兰靖宸。
“侧福晋救我,侧福晋你一定要救我啊!”侍卫正拖着黄婆子往外走,情急之下,她竟然开口向贺兰淑婉求救。
“黄婆子,你胆大包天,竟然伤害我姐姐和王府子嗣,你最好祈祷王爷和姐姐宅心仁厚,不会波及你的家人,否则,黄泉路上,定有你的家人与你作伴,让你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贺兰淑婉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她。
“侧福晋,你怎么能……你怎么可以……”黄婆子难以置信的看着贺兰淑婉,眼神中虽恨,却不敢再多言语什么。
“淑婉,看来这个黄婆子与你关系密切,临死前竟向你求救,啊,我记起来了,她是你早早为自己找好的稳婆……”纳兰靖宸的话,三分怀疑,七分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