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布恩迪亚成功说服布赖恩,乌尔苏心情大好,批了布恩迪亚几天假,让他和科伊在美国多玩几天,就当度假。
度假的消费,乌尔苏大手一挥:“卡随便刷!”
布恩迪亚和科伊一周后回到英国,时间已至七月。
欧洲各大联赛一般在八月拉开帷幕,英国的联赛较早,在八月初。七月中旬一些欧战的资格赛相继开始,各种季前热身赛,豪门练兵的商业杯赛也陆续打响,所以,各家球队队员正式报到的时间一般都在七月。
布赖恩同意回希斯,是本人意愿层面上的完成回归,在俱乐部层面上,还有一些后续事宜。
说好加盟华盛顿联队,虽然只是口头上的承诺,但出尔反尔不是布赖恩所愿。乌尔苏的意思是希斯来补偿一定数额的金钱,就当违约金。但布赖恩用真情实意打动了对方,在向华盛顿联老板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和梦想后,对方表示了理解。
最后,两家俱乐部商定了一份不成文的协议:如果本赛季希斯无法重回英超,布赖恩降薪加盟华盛顿联;如果希斯成功复兴,希斯与华盛顿联两家俱乐部建立合作关系,并且布赖恩职业生涯末期依然会去美国发挥余热。
希斯这边,布赖恩的续约解决了乌尔苏和布恩迪亚积压在心头的大难题。本来希斯面临的问题是许多一线队员转会,不得不提拔大批青训球员,球队的心理和人员结构动荡。现在布赖恩回归,相当于更衣室和球场上都多了一个定海神针,布恩迪亚不再担心一线队员的转会。续约的球员减少,续约形势由被动转为主动,经济压力随之降低。
乌尔苏自打布赖恩同意回归后算是解脱了,因为他不用再跑各家银行装孙子,目前的资金,不买球员还多出些。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计划的变动。原本布恩迪亚重心先在一线队这边,每天忙着劝说球员们续约,现在不用担心一线那边的转会,布恩迪亚的重心需要尽快移到青训球员这块。冲超失败的希斯像个大的超级市场,一线队员被挖,梯队成员也会被别家挖。只不过先前布恩迪亚一直在抓一线队,现在他开始抓梯队。
回到英国的第二天,科伊也恢复了正常作息,早上的任务,依旧是跑步。
不过到了希斯训练基地,科伊发现了小小的变化。
基地的人变多了。
会在新赛季提拔到一线队的青训球员俱乐部一一打电话告知对方尽快回队报道,布恩迪亚和乌尔苏已经着手开始商谈合同问题。
今天,第一位转正的青训生来到了布恩迪亚办公室。
琼恩。
“布恩迪亚教练,我进来了…”布恩迪亚叫琼恩来还未告诉他什么事,此时的琼恩像来看考试成绩的考生一样紧张。
科伊也恰好吃完早餐来布恩迪亚办公室休息。
“哦,琼恩,好久不见。”进门看见琼恩,科伊随口打个招呼,然后像平时一样躺在沙发上抽烟。
腼腆的琼恩一进教练办公室本来很拘谨,科伊这一出现让他放松了些许。
“科伊你回来啦~”
“嗯,昨天回来的。”
“你为什么来这?”主教练的办公室,在琼恩这样级别的球员眼中可不是随便哪个球员都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这怎么了?”科伊当然不懂。
“这是主教练的办公室,你…”看着科伊摆个大字躺在办公室沙发上,还叼着根烟,搞得跟自己家一样,琼恩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哦,琼恩来了。”布恩迪亚忙完手上工作,从电脑前钻出来。
看琼恩疑惑的样子,布恩迪亚向琼恩解释了科伊的情况,不解释还好,解释后琼恩眼珠子真快掉出来了。
“住教练你家?”
“额…他是我中国一个朋友家的孩子,我代为照顾。”
“难怪这办公室那么多游戏机,一定是科伊搞得,我说科伊你…”
布恩迪亚连忙打住,如果琼恩知道这些游戏机都是他的一己私欲要求的,那他这主教练的形象就要大打折扣了。
“咳…琼恩,今天叫你来是关于合同上的一些事。”
“哦,好。”琼恩一听这话立刻又紧张起来。
“新赛季的阵容,你在球队的计划中,因此,俱乐部想和你签订正式的职业合同,不知你愿不愿…”
“愿意!”琼恩像是期待已久一般脱口而出。
职业球员。自小在贫民窟长大的琼恩做梦都想到欧洲职业俱乐部踢球,作为生来贫苦的他们那群孩子,踢球是唯一能改变他们命运的事。但离家七年,至今他连一份职业合同都没能争取到,更别说改变自己和家人的生活了。
经常在夜里,琼恩想起还在辛苦劳作的父母,想起家中年幼的弟弟妹妹,他偷偷流过无数次眼泪,他不埋怨自己的出生,但他埋怨自己的无能。
而如今,终于可以大声告诉爸爸妈妈弟弟妹妹:我成为职业球员了!以后我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实际上次在市政公园,布恩迪亚就透露了让他转正的信息,但布恩迪亚走的急,又说什么琼恩是前锋,可自己是中场啊,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些天琼恩的心一直悬着,一方面他想早点告诉家人这个好消息,一方面又怕自己误会了布恩迪亚的意思,最后给了家人希望后又让他们失望。
“我可以告诉我的家人这个好消息吗?”琼恩的眼眶湿润了。
“当然,混的好要告诉家人,混的不好自己吞。”布恩迪亚先是微笑紧接着神情一转,道:
“不过…”
琼恩一怔,再次紧张起来,双眼带着哀求望向布恩迪亚。
“不过中场没你的主力位置。实际在上任后我研究过你的表现,说实话,一般,你上场的话对球队的贡献很有限。”
布恩迪亚的话仿佛一盆冰水浇在了琼恩心上,他的眼神瞬间灰暗。
“但在市政公园时,我看到你在踢前锋,我发现,这些年你表现不尽如人意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位置。我觉得,禁区附近才是你真正兑现天赋该待的地方。”
听到这句,琼恩的眼神重现神采,刚才的恐慌瞬间褪去。
“贱人,你不调戏琼恩会死吗?非得这样大喘气?”科伊突然插话。
“管你P事,我是在测试我们前锋的心理素质,傻X你懂什么?”布恩迪亚一本正经地回答。
“测试毛线,你就是恶趣味!”
“马丹,你不知道教练要在新人面前树立淫威,啊呸,威信。”
“威信你个大头鬼!你一个死宅天天戏那么多。”
……
两人开启互喷模式。
琼恩擦拭眼角的泪水,他想起第一个建议自己踢前锋的人就是科伊。
“好像遇到了天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