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不要乱跑哦,马上就要吃饭啦……”
“未然,妈妈带你看烟花好不好,想不想去啊……”
“苏未然,你,终于长大了,我也该,休息了……”
“不!”
苏未然猛的伸出手掌在空中挥舞了两下,身形也是差些没有控制住掉落在地上,眼眶中溢出了泪水。
“到底是谁,家主,请你告诉我!那个多年前将母亲打成重伤的人,到底是谁!”声音中带着剧烈的杀意,就是连拎着他的张宇航都是皱了皱眉头,看了眼身旁的伊诗。
这家伙,看来是要被这个苏艺给利用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醒悟过来。
“那看你表现咯,反正我是知道一些的。”苏艺摆了摆手,对着张宇航噘了噘嘴巴,随后会心的一笑。
苏未然看到了这个动作。原本激动的神情也是僵住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那漏出轻松表情的他,长长的护着气。
这是要我,杀了他么?
想着前不久还在自己面前类似于屠杀的张宇航,眼神也是转了两圈,又是转过头看向伊诗,依然还是那么的平静,不过身体的战斗气息已经表露无疑。
“怎么?你还能真的想么?”清冷的话语从她的口中缓缓的发出,打在苏未然的身上。
是啊,自己的实力也就不过如此,而且这个集体马上就要解散了,少自己与多自己又能够怎么样呢?况且张宇航马上又只能活这么久,被发现了他的计划也肯定是不能成功了。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违背一下自己的内心呢……
扑哧。
感受着臂膀传来的疼痛,张宇航松开了胳膊,带着伊诗缓缓的降落在了地上,洒了她衣服上的鲜血也是变成了黑色。
“对不起,我只想知道我这么多年没有调查到的,到底是谁。”苏未然依然腾空在天上,眼神有些躲闪,但是手上的荒谷那沾染的血迹,也是证明了一切。
“你终究,还是会这样,虽然这也是我考虑的一部分,不过我总是希望着你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待一切。”张宇航的表情却是没有任何的惊讶,也没有因为苏未然突然的出手产生失望,只是静静地摸着自己的胳膊,止住了鲜血。
“苏未然,我也本来想到,你也许还算一个不错的人,也想着以后也还应该会有联系。”伊诗将法杖拿在手中,眼神中带着一丝丝转瞬即逝的落寞:“不过,也是有些失望的,当然,也就这么多。”
“看到了么,其实你们也没有那么坚固,别认为一个月的相处就能够看出一个人的真实,你们还小,不懂利益的诱惑。”而空中的苏艺却是漏出了嘲讽的笑容,拍了拍苏未然的肩膀:“不过,你真的认为,我会遵守我的诺言么?对于家族的叛徒,你认为,我会,容得下你么?”
听着耳边的话,苏未然的眼神中也是没有任何的惊讶,有的只有平静,甚至连一些的防御都没有作出,就看着一把横穿自己腹部的刀伸了出来。
“哦对了,对于嘉奖你的,我就破例告诉你吧。其实呢,你母亲的伤以及最后的死亡,都是我们和杨家同时商讨而成肯定要把我做的事情给做好了。”
!!!
眼神顿时瞪大,猛的转过头来看着那脸上带着笑容的苏艺,身体也是极速的掉落在了地上。
张宇航低下了眉头,也是没有出手相救。来不及是一个方面,要为伊诗作考虑也是一个方面。
他早就猜到苏未然如果这样选择,他一定会落到这个下场,但是也没有任何的高速和提示,只是想看看他的选择是如何,这样,也就能够把自己这么多年的物品分一些给他,然后也是帮他的实力更上层楼。
可惜了,一个不错的苗子。
“是……你么?”
“是……杨家么?”
一股暴怒的声音顿时从倒在地上的苏未然口中传来,那本应该死去的苏未然,却是双手死死的撑住荒谷,一摇一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也没有理会腹部喷射的鲜血,只是眼神中带着血丝,颤抖着的看着苏艺,以及他身边的女子。
“哟,这一下按理说你应该可以再也起不来的,你到底最近是经历了什么,会让你生命变得更加具有活力了起来?”苏艺眼神有些奇怪,忍不住的歪起了头,眯着眼睛看着苏未然。
那个气息,有些熟悉,像是了自己多年以前所遇到过的一般,但是又想不起来,只是能感到那个杀气猛烈的在冲击着面部,想要撕碎一般。
“我觉得,你这一下,可能要给自己找了一些麻烦了。”张宇航倒是在不断的恢复着手臂上的伤口,也是学着苏艺的口吻,嘲讽着他。
“你闭嘴,你还认为你这一次能够走掉么?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弟子,能把我们场上的众人带来任何一点麻烦?”挥了挥手,示意着下方观看已久的长老们出手,自己则是落到了张宇航的面前,看着他:“不过,我是真的挺欣赏你的,生命中最后两天,还要来阻拦我,如果换作我,我估计我做不到。”
探着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眼神婉转,手上也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虽然张家我也想要毁灭,但是,他们对我有着恩情。所以,犯我张家,我必定诛你!”
“呵,看来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样也挺不错,我倒是很喜欢看着别人抱着绝望死去。”苏艺也是没有出手,静静地注视着张宇航的眼神,没有着任何的放松。
“对于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激动了。不过,杀了你,这大概也是算一件。”
“是么?我除了现在进行的事情,能让我开心的,也就是看着你死去了。”
膨!
这边的交谈却是没有影响着苏未然的暴怒,只见得他的双眼充满的血,荒谷的剑柄之上也是染着洗不去的红褐色。大开大合的劈砍也是让这五名长老不敢贸然的行动,甚至是被划出了一个长长的口子,正在喷射着,也无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