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苏徽音就从提前退休偶像练习生变成了一名在斗牛平台直播的女主播,每天中午按时开直播弹钢琴,不过弹什么曲子却是凭她自己的心意而定,完全不管弹幕如何讨论,也多亏了她天生貌美,加之从小到大被母亲培养出的那种高雅的气质,果然吸引了一批粉丝,里面甚至也有不少女粉丝,也不知道其性取向如何。
在这期间,宁衍也不是遭遇上其他小插曲,例如某面许久出场的镜子里面标记的倒计时终于归零了。
[已加载完毕,是否进入新版本“不一样的人生”?]
宁衍自然选择拒绝了,老实说他已经对这面镜子充满了戒心,虽说每一次穿越都会让自己变强,可这更像是一种钓鱼方式,前面就有一张大网等着把他给圈进去了。
选择了拒绝后,也没有其他状况发生,他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日常,除了给纪臻和任小明颁发任务负责搜索情报和解决灵异事件外,他也会偶尔过来探望这位不能走动的大小姐,哦不,现在已经是高冷的音乐女主播了。
不过在灵异事件的处理上却稍稍遭遇了挫折,多是找不到灵异源头,就算找到了灵异源头也不属于可委托案件,属于无害的妖怪,所谓万事开头难,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他们想要真正打出名声并赚大钱果然还是需要时间的积累。
这一天,他带着宁忧来到了苏徽音的家房子外面,刚靠近钢琴房的窗户就听到来自里面的吵闹声了,宁衍微微一怔,连忙抱着宁忧走过去,往窗内看向里面,便见苏徽音竟是坐在地板上,一手撑着地板,另一只手捂着留下了通红掌印的脸颊,地板上还有被摔碎的手机和屏幕碎片,一个穿着华丽衣裙的中年女人指着她骂道:“去年你去做那什么艺人我就已经不赞成了,现在你居然不要脸到抛头露脸去做什么女主播?你这样不要脸的本事是跟谁学的?我没有你这样丢人的女人!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苏徽音低着头,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默不作声。
宁忧看见钢琴房里的情景当即就想发作了,早有先见之明的宁衍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退到窗户之外的视野,让窗内的人看不见他们的踪迹。宁忧便更是生气了,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指肉,宁衍面无表情,任由她咬。
好一会儿后,钢琴房里的闹剧终于落幕了,骂了一阵子后,泄气后的中年女人果然冷哼了一声离开了钢琴房,听见脚步声的远去,宁衍才敢再次露出身影来,甚至是悄悄使出了“纸术”瞬移到钢琴房里,再顺便使了个“人遁”隔绝钢琴房里的一切状况。
一进入钢琴房,宁忧就连忙从他怀中挣扎了下来,哒哒哒地走过去,来到苏徽音的身边,蹲下来,担心地看着面前的女孩:“苏姐姐你没事吧?”
苏徽音惊讶地看着出现在钢琴房里的他们,随后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折正裙摆,遮挡住几乎露到大腿中部以上的雪白肌肤,红色几乎染到了耳根。宁衍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顿时神情古怪起来了,老姐啊,你这么害羞腼腆是怎么做的偶像练习生的啊,偶像要多露一些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宁衍走过去,双手伸到她腋下将她扶了起来坐到轮椅上,这亲密的动作使得女孩更是害羞了,不过他也不在意,随后他从裤袋里取出了一张黄底黑字的符纸来,俯下身子,将其贴到了女孩已经红肿的漂亮脸蛋上,不一会儿,治愈符就发出了淡淡乳白光芒以肉眼可见速度将伤势恢复到了受伤前的样子。
“宁大哥,这个......”苏徽音早就在心里存了一堆疑问了。
宁衍没给她询问的机会,打断问道:“那是你妈?”
苏徽音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貌似不太赞成你做女主播?”
“嗯,她一向觉得这些东西都是些下流丢脸的活儿,包括做艺人也是。”
宁衍语气复杂地笑了笑:“毕竟是专业音乐人。”
这会儿,宁忧也瞪向了他:“为什么刚才要拦着我呀?那个丑女人那么可恶!”
还没等宁衍出声,苏徽音就已经抢着帮他解释了:“宁大哥做的是对的,如果他刚才帮我,多半会让妈妈对我的印象更差,甚至怀疑我......怀疑我在外面勾汉子。”
噗!宁衍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不过平心而论,现在的家长看见自己的孩子跟同龄异性走在一起都觉得是在早恋,这样的想法实在是不奇怪,只是苏徽音都是成年人了,居然还这样管着,就不免有些过于典型家长思维了。
一般精英家庭的家长往往都有这样的思维倾向,反倒是穷人家可能更开放,当然,这种事情其实也是说不准的。
宁衍蹲下身子捡起已经被摔破屏幕的手机,他回过头看向女孩:“以后你还直播吗?”
苏徽音神色苦涩:“怕是不行了吧?我妈估计不喜欢。”
宁衍只好叹气:“那还真是遗憾呢,这都快能签约了,不过都怪我出的馊主意,没考虑到你家庭情况。”
苏徽音摇了摇头:“没,我知道宁大哥是为我好。”接着,她面露犹豫,改口问道,“宁大哥以后还能来听我弹钢琴吗?”
宁衍微微一笑:“每天一个小时的时间还是能抽的出来的。”
可事到至今,他们仍然没有各自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是不是苏徽音连qq、微信这种东西都没有,这应该不会才对啊,好歹也是曾经的偶像练习生。
不过,宁衍终究没有深究下去,也没有主动开口问,只以为是对方还对自己怀有警惕,毕竟只是个知道姓名的陌生男子罢了,尽管抱着个女儿看似人畜无害了些。
那张原本苦涩的面容终于露出了些许灿烂来了,她甜甜地笑着:“宁大哥现在想听什么?”
“嗯......光辉岁月?”
“啊?”
“大地?”
“......”
“谁伴我闯荡?”
“......”
“......好吧,我不太懂音乐的东西,你弹你喜欢的就好了。”
苏徽音点了点头,接着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琴键上滑动了起来,缓慢悦耳的音调便从钢琴里传了出来,宁衍确实不懂音乐,更不懂钢琴,但这首曲子听上去觉得有种微妙的甜蜜感,也听得出是首好曲子,当然,在他看来可能是个钢琴曲都是好曲子就是了......
这首曲子没那么长,一分多钟后就已经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宁衍内心涌现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宁大哥,弹得怎么样?”
“不太懂,不过还是很好听,这首曲叫什么?”
“《水边的阿狄丽娜》。”苏徽音低低地笑道。
宁衍不懂这首曲的含义,只好一个劲地点头附和:“挺好听的......”
宁忧抬头鄙夷地看着自己的爸爸,她终于找到了这位整天都会忽悠人的爸爸的弱点了,原来是个音痴,当然,其实大多数普通人都不太懂得欣赏专业的钢琴曲。
留在这里欣赏了一会儿听不懂的钢琴曲后,宁衍便跟苏徽音道别,带着宁忧回去了......这次是走的大门。
在他们离开后,苏徽音重新回到钢琴房,坐在钢琴前,修长、葱白般的手指撩拨着上面的琴键,却只是随便弹弹,并没有奏起曲子来,幽幽的叹息声回荡在钢琴房里。
......
......
第二天,宁衍按时带着宁忧过来,却发现苏徽音的家房子已经被烧了,只剩下一堆黑炭废墟,周围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群,他站在庭院外十分惊愕,找了一个似乎是住在这附近的大妈问道:“靓女,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大妈白了他一眼:“还能发生什么事?你没眼看的嘛?昨晚这房子不知道怎么着火了,幸好没有牵连到邻居。”
宁衍便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来,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那这家房子的住户呢?”
“哈?这家房子已经没人住了啊。”
“......哈?”宁衍一脸懵逼。
大妈便详细解释了起来:“这家房子的原来住户去年就搬走了啊,好像搬到国外去了,叫什么维也纳音乐之都什么的,因为他们家原本就是学音乐出身的,直到昨晚被烧了也没住,也不知道是怎么烧起来的。”
宁衍听了后脑子一团混乱,昨晚就......搬走了?
谁能跟他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好像有个怪事。”大妈突然压低声音,像是在静悄悄地述说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房子被烧后,只有里面的一个钢琴完全没事。”
宁衍满脸惊讶。
大妈似乎很享受他的表情,继续心满意足地说下去:“真的,昨晚帮忙救火的时候我看见了,可惜别人都不信我,第二天一看,那钢琴居然不见了,可真是个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