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一只手捂住了古青一的嘴巴:“别喊,是我。”
夏奕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古青一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人怎么这么会吓唬人。
拍了拍脸上的手,示意自己明白了,夏奕这才将手拿开,古青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干嘛把手伸进我包里来,吓死我了。”
“我听见你在找东西,想着帮你提着包。”
虽然看不见表情,但古青一实打实的翻了个大白眼,继续在包里面翻着,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燃烧瓶。
朝着离自己应该没多远的地方用力扔了出去,“啪”的一声,燃烧瓶应声而碎,一片火光。
空气中的黑雾因为火开始翻滚了起来,像是被烧得剧痛一般掀起了一阵阵风。
古青一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待终于看清楚后急忙掏出防毒面具带上。
这黑雾并不是某种气体,而是一种细小的虫子,因为受不了燃烧瓶的高温,所以这才翻滚了起来。
因为古青一的燃烧瓶打头,接连烧起了好几个燃烧瓶,终于是能看清附近几个人的所在了。
陈晏清走了过来拍了拍古青一的肩膀:“挺聪明啊……”
“闪一边去。”古青一拍开陈晏清的手,走到了燃烧瓶的边上,看着它周围全是那种小虫子的尸体,就捻起一只仔细看了看。
这是一种体格特别小的黑色小虫子,浑身有着如同盔甲般的壳,头上有两颗突出来的黑亮色小眼睛,背部有着一个如蝉翼般的小翅膀,但很奇怪,它没有脚。
“所以这是一种不能落地的虫咯?”
古青一借着火光仔细的看着,夏奕也跟着过来看了一下:“这样的虫子还是第一次见。”
“看不出夏先生不仅会考古,还懂生物学?”
“你可少贫嘴了。”陈晏清走过来:“盯着这些看干嘛?”
古青一刚抬起头准备回嘴,却在看到陈晏清背后时瞬间变了脸色,指着那个方向支支吾吾道:“那……那个……东西怎么出来的?”
陈晏清顺着回过头,也跟着变了脸色:“我去!”
一行人立即汇合,提着棍子看着平白出现的那个“人”。
古青一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定不是鬼之类的,便朝前走了走:“来者何人!”
那个“人”姿势扭曲的站起身来,喉咙间发出“咯咯”声,朝着队伍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来。
“妈呀!”刘旭感觉到脚在发软:“这是粽子?”
“粽你妹啊!”古青一骂道:“哪来这么多僵尸!”
小李哆哆嗦嗦的拉着陈晏清的手臂:“他……他好面熟啊。”
夏奕看了一眼古青一,自己先行走出去两步,直到离那个“人”没多远时才终于看清了那个人。
这正是原营地的老胡,本以为他们会晚些到,没想到已经来了这里。
但老胡的脸上满是血污,右手掌也不知去向,连身上的衣服也全是口子。
“老胡?”夏奕小心的问了一句。
老胡似乎顿了顿,但转瞬却是疾步走了过来,伸着双臂就朝着夏奕扑了过去。
“哎哟,内讧哦……”古青一抿着嘴巴看着好戏。
夏奕身手灵活的避开,回身大喊了一句:“老胡,你怎么了!”
老胡置若罔闻,只是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扑向夏奕,无奈之下,夏奕只能与其扭打了起来。
刘旭急忙跑过去帮忙,从背后勒住了老胡的脖子,还在其耳边大喊:“老胡你怎么了!”
陈晏清着急的看着这个场面,身旁显得有些悠闲的古青一打趣道:“别紧张,这是活生生的人。”
“但他这是怎么了?”
“我咋知道,也许是疯了吧。”
古青一的话让陈晏清有些不满:“你这人怎么就没点同情心?”
“我可不是人。”古青一顿了顿还是安慰的拍了拍陈晏清的肩膀:“再说了,这伙人可不简单,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演戏。”
“什么意思?”
古青一看着小李也跑过去帮忙这才说道:“根据我的推测和判断,这个名叫老胡的应该就是去开门的那个人,你看他的手和脚都和那些印子差不多大小。”
“原来如此……”陈晏清点了点头:“但他这会是怎么了?”
“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陈晏清看着那个老胡力气格外大,这三个人竟然是无法制衡他,也只能是跟着过去帮忙。
古青一摇了摇头,只能提着棍子大步走过去,朝着老胡的脑袋就重重的挥了过去。
老胡晕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后就不再动弹。
刘旭伸出手指在老胡鼻子边探了探,见还有气才是松了一口气:“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不下手狠点,就让你们几个在这里一直跳舞?”古青一不以为意道。
本来就对这个所谓的向导心怀怨怼,现在更是不爽,刘旭站起来冲到古青一面前:“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由你做主!”
“那你又以为你是谁?”
“你!”
刘旭气得就扬起了手,却被走过来的夏奕抓住了:“你做什么!”
“他做什么?”古青一反唇相讥:“他做的可不少呢。”
陈晏清也跟着走了过来:“什么意思?”
古青一抱着手臂扬了扬下巴:“问他啊。”
夏奕看着古青一那标志性的动作再次出现,嘴边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伸手推了推刘旭:“她说的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
“还装呐?”古青一感觉这个身体有些气虚,只得是找了一个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那我来帮你说?”
刘旭皱着眉别过头,不敢去看古青一那双精亮的眼睛。
“这个所谓的老胡是你们的人对吧,看来另一只队伍比我们先进来这里,那为什么他会搞成这个样子呢?”
“据我所知,这次有三方人员,刚刚我们队伍里面被吓走的那三个和你们不是一个阵营的吧?”
像是被点中了心事,刘旭鼻孔里“哼”了一声,心虚得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