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还不醒?你不是说她一会就醒吗?”
“二少爷,这才过了不到半刻钟。”整理医护用品的任白素质好,没爆粗。
任白是陆笙然死党任斐梵的二叔,医学院顶尖的才子,年至二八,无妻无子,毕业后专攻血液科,一头扎进医务室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的长相很精致,皮肤白的跟女人一样,睫毛很长,眼睛也很大,他什么都好唯独太过于傻白。
明明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非要把自己整成闭月羞花,委婉有度的大家闺秀。
用任斐梵的话来说,他家二叔就是闷骚。
“半刻钟怎么了,我要她现在就醒。”陆二少爷撒起泼来一点也不亚于大街上谩骂的泼妇。
“我是医生,不是神仙。”撒泼也没用。
“你不是早就成仙了吗?”
此言不异,任白确实有过成仙的经历。
不过后来没成,反倒把自己造进了手术室。
自从那件事后,任斐梵他妈开始隔三差五给他打电话,生怕他哪天溘然长往,命丧黄泉。
任白面不改色,“你可从来没有带女人回家,认真了?”
“都睡了,不成也得成。”
“你这混小子,还没结婚就睡人家姑娘,你爸妈知道吗?”听到陆笙然这句话的纯情任白立马摆出长辈的姿态,他平时很温和贴切不代表他没有底线,他身边虽然没有几个女性,但最基本的常理他还是懂的。
没结婚之前,绝对绝对不能发生关系,这是对女孩的极其不尊重的行为。
“你还真是单纯啊,任二叔。”陆笙然轻笑,狭长的深眸微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讲究婚前不能有性行为。
更何况,没有这次意外,他对时千深,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现在想想,得不偿失。
“不行,你必须给女孩子一个合理的交代,结婚,必须要结婚,我一会就去告诉你爸妈让他们去女方家提亲。”任白很看重礼节,自己犯的错也必须要自己承担起主要责任。
“任二叔,结婚是一定的,不过还是等我把人追到手再说。”
“天底下还有你追不到的女孩?”
“时家大小姐,时千深。”
“你说什么?”任白惊讶的看着他,又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孩,“你是说她是时千深,跟你订了娃娃亲的那个?”
陆笙然颔首,点头。
任白不关注新闻,很多八卦都是从任斐梵那张狗嘴里听到的,他说过时家大小姐很漂亮,很优秀,就是性子冷,沉默寡言……
“娃娃亲毕竟是两家父母定下的,你们不是水火不容吗?是不是你强迫?”
“二叔你看我像是这种人吗?”他从不主动找女人,时千深是例外,昨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他从未想过会如此失控的想要得到她。
即使,他知道她被下药了。
“像。”
陆笙然,“……”
无话可说。
陆笙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任白保证一定对时千深负责,这才将人请走。
回到房间,陆笙然进去时,床上已经没有时千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