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完全被他俘虏的时候,他一边注视着她,一边继续向下踩了几阶台阶,终于走完了,再由平地往餐厅深入。
余静好躲在浴室的那段时间里,霍瑾年不仅去衣帽间换了干净的衣服,在换衣服之前还冲王姨打了招呼,让王姨着手做早餐。等霍瑾年和余静好从楼上下来,王姨已经做好早餐了,正一样样摆上桌。
王姨把手里的早餐摆上桌,抬头,看见少爷和少奶奶来了。她皱了皱眉,少爷怎么抱着少奶奶?难道少爷跟少奶奶坦白了?想到这,她在心里感慨一声:“真好。”刚皱起的眉舒平了。
余静好迎上王姨的目光,心虚的她立刻把头扭向霍瑾年那边。她藏在他后背的手,手指黏在一起有意揪起他的一层皮,小声说:“刚刚就放你放我下来,你不放。现在好了,被王姨看见了。”
眼前恍过初次和王姨对上眼的时候,王姨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惊讶,她咬唇:“王姨肯定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霍瑾年笑了。
余静好恨出三褶抬头纹:“都这时候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霍瑾年说:“其一,王姨没误会我们的关系,我们本来就有关系。其二,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抬头纹不好看,赶紧收了。”他的嘴角一直潋着笑。
余静好一听说自己有抬头纹,爱美的她赶紧抬手去抚。
霍瑾年抱着余静好又往餐桌边走了几步,差不多可以坐下的时候,他用脚踢偏椅子,撇开一条空隙,放余静好坐下。完了,他搭上她的肩膀,俯身,当着王姨的面,与她暧昧咬耳朵。
“王姨做了很多你爱吃的,你看看,想要先吃什么?”
“红豆粥?”
“还是三明治?”
余静好被霍瑾年困的动弹不得,连看王姨一眼都不行。现在她满脑子都在想王姨可能会有的表情和情绪,哪里还有心情考虑先吃什么。就在她迟疑着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声音打破僵持的尴尬气氛。
“少爷,少奶奶,你们先吃,厨房里还有玉米,我去端过来。”王姨退一步,转身向厨房走去。
余静好捕捉到最有用的信息……少爷?她是少奶奶没错,那少爷是?莫非犄角格拉里还藏着少爷(霍毅)?不可能!
她虽然没看见王姨说话时是盯着哪一个方向看的,但是凭她耳朵的感知,笃定王姨是看着她这边说的。难道霍瑾年就是王姨口中说的少爷?王姨不是总爱称呼霍瑾年为霍先生吗?怎么今天突然变成少爷了。这……还是得问当事人。
她回眸睨上霍瑾年:“王姨口中说的少爷是你吧?”
“王姨为什么称呼你为少爷?”
霍瑾年用宠溺的眼神看着余静好,他性感的薄唇在她视线内一张一合:“因为我就是少爷啊!”
余静好愣了一下,扬起手垂了霍瑾年一下,说道:“你是少爷没错,可是你是霍家的少爷,不是……”不是霍家的少爷!哪那么巧,霍毅和霍瑾年都姓霍,害的她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霍毅和霍瑾年……她想到那天霍瑾年曾对她说过的话。
“我和你老公都姓霍,你就没怀疑过,也许我和你老公至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吗?”
“我就是你老公。”
当时,别说怀疑了,她连想都不敢想,只觉得霍瑾年在开玩笑。现在,她受刺激了,忽然敢想了。
她想,霍瑾年或许和霍毅是同一个人,霍瑾年就是一直不曾与她见面的神秘老公。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霍瑾年可以自由出入水榭居,为什么王姨和于磊看见她和霍瑾年在一起都很默契的寻理由走开,为什么王姨会喊霍瑾年少爷。
搞了半天,原来她没有嫁给别人,她一直都是霍瑾年的女人,从未离开过。
不行,信息量太大了,她消化不了,感觉耳朵嗡的一声响,视力也变弱了。她闭上眼,缓了一会视力,又睁开,重新睨上霍瑾年。
“你真是水榭居的主人?”
霍瑾年听余静好这么问,心里知道,她是开窍了。他提示了那么多,她才开窍,她果然是笨蛋一枚。
他点头:“嗯。”
他还想说:“我不仅是水榭居的主人,更是你的老公。”只可惜,他没机会说出口。
余静好抢先一步说:“你是我老公?”
霍瑾年又点头:“嗯。”
余静好深喘了一口气,喘气的时候,一口气提上来,胸口可劲往上起然后下降。想说话,刚张了嘴,想到什么,努力撇过头去,瞅了一眼餐桌,发现一杯刚冲泡好的牛奶。她端起牛奶,像对待仇人似的,毫不留情的向霍瑾年脸上泼去。
刹那间,乳白色的牛奶在霍瑾年的脸上盛开,有速度快的,啪啪啪的顺着他的下颌往下落。他愣住了,嘴角因染着奶霜,看不清是喜是怒。
应该是怒吧。
余静好还在气头上,没觉得她做的过分,还反斥霍瑾年过分:“霍瑾年,你当我是傻子,好耍吗?你用别人的名字和我结婚,每天将我骗的团团转,你太过分了!”
王姨就去厨房拿一下玉米而已,才离开片刻,回来时却赶上一出“好戏”。少爷长这么大,可从未受过如此欺负。王姨心里一惊,端着玉米,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赶到餐桌边。还没放下玉米,就冲余静好一番数落:“少奶奶,你怎么能这样对少爷?”
王姨放下装着玉米的盘子,抽了几张纸抚上霍瑾年的脸:“少爷,你没事吧?”一边擦拭一边说。
“我没事!”
霍瑾年拉下王姨的手,目光还停留在余静好的眉眼间。
余静好骂过之后,心里窝着的火总算是消了一点点。可是方才被王姨如此一番数落,她更加确定了霍瑾年是水榭居主人以及她老公的事实。
大家都知道,就她不知道,她每天像傻瓜一样怕这怕那。她刚消的火,噌的一下又窜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