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机来电话啦!”许柏洋看着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向卫生间喊着
“你接吧,就说我马上下去”潘晓曼一边往脸上涂抹着护肤品一边说着。
随后她拎起书包小跑着来到餐厅倒了一杯水急匆匆的喝了一口便准备出门。
“等一下,拿着这个”许柏洋赶忙从厨房出来递到她手里一包东西接着说:“给你做了个三明治,热了一盒牛奶,拿着路上吃吧”
“好,晚上见!”潘晓曼说罢在许柏洋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转身出了门。
在去片场的路上潘晓曼满脸幸福的吃着许柏洋给她做的三明治。一旁的助理孙姐用手支着头半睡半醒的打了个哈气,闻到香味儿看了一眼身旁的潘晓曼提起精神说:“真香啊!这么早从哪儿买的呀?”
潘晓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买的,是许柏洋早上给我做的”
“哎呦喂~啧啧啧!真是爱意满满呀!这波儿恩爱秀的钢钢的!”助理孙姐故意玩笑到。
这次潘晓曼仍然是以女一号的身份出演了这部谍战题材的电影。首次演这类题材的她算是提前下了不少功夫。不仅找大学历史系的老师系统学习研究了这段历史背景和文献材料,还下乡体验农村生活了解观察人物背景的共同特征,更是主动要求去了军营进行了为期一个半月的军训。为了能够更真实、更鲜活的塑造出这个潜伏在敌特阵营的女党员的形象,她也算是拼了。
化好妆换完衣服后,她拿着剧本边背台词边原地待命的等着开拍。导演安排好手头的事情后走过来把潘晓曼和与她搭戏的演员叫到一起开始讲戏安排走位。
“赵导,我觉得这场戏有点不太符合逻辑”潘晓曼打断道。
“怎么不符合逻辑了?”导演疑惑地问。
“你看,这场戏安排的是:我从院儿门口进来就直奔敌人躲藏的方向过去。可是我怎么就知道敌人就在那边儿呢?还有,我一个人打四个大老爷们儿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别说我是个女的,就算是个男的也很难以一敌四吧?再说都是经过训练的军人身手肯定都不赖的。咱们拍的又不是武打片儿,更不是神话片儿,我也不是被设定成能掐会算的人物,您说是吧?”潘晓曼分析到。
赵导托着下巴听着连连点头:“有道理,我只顾得考虑怎么树立起你这个巾帼英雄的人物形象了,没注意到合理性。你说的对,我们不是拍的武打片儿、神话片儿,不能太夸张,那样就不真实了。把编剧叫过来,一起商量着改一下吧”转身又对导演助理说到。
这是潘晓曼加入到新公司后拍的第一部片子。不仅仅是她对此很重视,就连公司上上下下的每个人都很重视这部片子。可以说这次公司是下了血本在潘晓曼身上了,能不能来个“开门儿红”成败就看这一举了。而导演自从接了这个剧以后也受到社会多方关注,大大小小的报道层出不穷。毕竟这是潘晓曼这个“话题女王”、“头条女王”暂别娱乐圈后复出的第一部作品,作为影片的导演肯定会被拿出来讨论一番也实属正常,所以无论是潘晓曼还是公司还是大众都无形中给了导演很大的压力。导演也曾吐槽的对潘晓曼说:工作这么多年,拍了十几部片子了,我也是拿奖拿到手软的人了。可唯独这次我感觉压力特别大,连着好几天都失眠睡不着觉了。
“好,这条过了,准备下一场”导演在监视器前说到。
助理孙姐赶忙拿着外套跑过去给潘晓曼披上:“你那个同学又来电话了。我说你在拍戏,他说等你忙完了给他回个电话”
潘晓曼与助理走到休息区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喂,黄伟吗?对不起啊!一直在忙”
“没关系,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同学聚会的事情。今年初中同学都还没聚过呢,往年都没联系上你,我就想着这次你要是能参加大家肯定会很高兴地。所以我是想问问你哪天有时间我来组织一下,毕竟从初中毕业到现在也都快九年了”
“也是啊,这时间过得可真快。这一转眼大学都毕业一年多了,好多同学都应该变化挺大的了吧?也真是挺想念大家的,我看一下行程表然后一会儿给你打过去吧!”
“好,我等着”
潘晓曼挂掉电话问助理:“孙姐,我最近哪天有时间?”
孙姐拿起备忘录查看了一会儿回道:“下个月的五号还有十六号你在北京。五号上午约的有个采访,下午一点有个杂质封面拍摄,大约要工作到晚上八点结束。十六号上午七点开工拍摄广告,预计要拍到下午三点。然后是拍广告的宣传海报,大约需要拍四个小时晚上七点收工。除此之外你的工作地点都不在北京,再就是下个月有一天在北京参加颁奖晚会,不过那天安排的是中午抵达北京,晚会后的第二天早上飞重庆”。
潘晓曼想了想说:“五号的开工时间可不可以往前提一提?工作时间能不能压缩一下呢?”
“我先沟通沟通看看吧。工作地点安排在东城区离你家很近,要是聚会的地点安排在附近的话还能节约一点时间,兴许你还能赶过去”孙姐建议道。
“嗯,先沟通一下看看吧。我寻思着应该会安排在东城这边儿,毕竟初中同学大部分都在这边儿住,应该会就近安排吧!那就暂定这天吧,你抓紧沟通一下,我好给他回话儿”。
孙姐点点头拿起另一部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联系调整时间的事情去了。
不一会儿,助理孙姐挂掉电话走过来对晓曼说:“沟通过了,已经尽量把时间往前提了提,不过这样一来你中午可就没有午饭时间了。上午的采访往前提了一个小时,下午的拍摄往前提了两个小时”
“那就留着肚子晚上吃大餐吧!这样时间就充裕了吧?”潘晓曼高兴地问。
“你可别开心这么早,现场的突发事情可多了去了,到时候能不拖沓就不错。你可别忘了拍摄完了你还要卸妆、换衣服、坐车过去,这可都是需要时间的呀!没有一两个小时可完不了事儿的!”
潘晓曼撒娇似的说道:“呸呸呸!乌鸦嘴,一切都会很顺利的!”说着又拿起手机给黄伟打了过去:“我下个月五号的晚上可能有时间,不过恐怕可能去不了太早,你们可以先进行着点儿。除了那一天也就是十六号我会在北京,不过那天的行程安排的很满应该没办法去参加,除了这两天以外我人就不在北京了”
“你这个月呢?”黄伟问
“我这几天倒是在北京拍戏,但是也抽不出时间,每天基本上都是要从早上拍到晚上十一二点才收工”。
“这不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嘛!”
“我这戏再有一个星期就杀青了,然后去马来西亚再工作几天,时间上很紧肯定参加不上同学聚会的”。
“好吧,就定在下个月的五号吧,那天是星期几呀?我看一下日历”黄伟说着从手机上打开日历查看日期。
还没等他查看到,潘晓曼开口说“那天是星期六”
“哦?那更好了,这样应该会有很多人能抽出时间来参加聚会的”
“对,就暂定到这天吧,我尽量能去参加,能早点过去”。
“好,不见不散!”
潘晓曼在电话这头儿尴尬的挤了个笑脸回道:“尽量吧,再见!”
许柏洋全副武装的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准备去超市买菜买水果,琢么着晚上给潘晓曼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与她一起庆祝自己的农历生日。
与此同时,邵宇已经在宏达重工上班也快三年了。他先是参加了宏达重工的蓝球队,可好景不长,就在一年前打比赛的时候半月板受了伤,从那之后就不能再参与剧烈的运动,只好在篮球队退了役。虽然他来篮球队的时间很短,但是董事长易天确很喜欢这个阳光的大男孩儿,因此把他特意安排到了董事会办公室工作,平时主要负责办公室公文的审阅任务。本来易天是好意,认为这份工作不太忙比较轻松,毕竟他还在受伤后的恢复期,邵宇应该会喜欢。只是干了没一个月,邵宇就主动找到了易天提出想调换部门的请求。当然,易天还真就一口答应了他,第二天就按他的意愿调去了公关部。这也为他将来与潘晓曼的相遇无意间埋下了伏笔。
陆川依照和父亲的约定毕业后来到自家的公司工作,放弃了当一名自由画家的梦想。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他对自己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若安好,我便安好。他喜欢潘晓曼,可他并没有奢望得到过她,哪怕就一次这样的念头都没有。在他的心里潘晓曼是圣洁的、不容玷污的女神,他爱潘晓曼,胜过于爱他自己,胜过于爱他生命中任何的一切。他认为这种对潘晓曼的爱已经超越了男女之间的爱情,更像是他的一种信仰,所以他愿意为了自己的“信仰”付出所有可以付出的一切,区区一个梦想又算得上什么呢?最终陆爸爸决定签下潘晓曼就是因为陆川答应毕业后回公司上班,并且会用心学习为将来随时接班做准备。
话分三头。赵欣怡除了在家以酒消愁醉生梦死以外也真就没什么事情可干了。那时她从学校办了休学(这当然也是学校强制性的决定),因为她一颗“老鼠屎”差点儿祸害了一锅的粥。当时她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时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被唾骂、被抵制,就连她们整个班、整个系,甚至整个学校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还不算完,更有过激的人也不知道是借题发挥还是真的冲动战胜了理智,总之拉横幅、泼油漆、写大字各种扰乱校园秩序的事情天天都在上演。无奈之下为了保障学校师生的安全,当然也是为了保护赵欣怡的安全,只好让她休学回家。本来是休学一年的,可是一年过后学校也并没有让她回来上学的一点点意思,她也知道自己现在也不适合回学校读书。无论是学校还是她本人都很清楚,现在的静默是最好的选择,一旦她公开露面可能会再招来无妄之灾。不过这可愁坏了赵欣怡的父母,他们觉得孩子还这么年轻,将来的路还长着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儿呢?青春年华就这么几年,难道就要在家里这么酗酒度过吗?好好的一个孩子不就毁了吗?两个人商量着想去潘家说说情,希望潘家能看在两家这么多年的关系上帮帮忙,让潘晓曼放赵欣怡一马。
许柏洋从下午四点就开始摘菜、洗菜、煲汤,忙的不亦乐乎。潘晓曼上午和他通电话的时候说今天能够早点回来,预计晚上七点就能到家的。可现在眼看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潘晓曼不但没有回来,还连电话都关了机。许柏洋坐在餐桌前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早已放凉的四菜一汤,听着肚子抗议的叽里咕噜乱叫,一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潘晓曼的手机关机也就算了,就连助力孙姐的手机也关了机,跟着通行的司机老黄的手机到时打通了,可就是没人接听。好像突然间潘晓曼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直处于失联状态。
许柏洋双手合十托着下巴就这样干巴巴的一直坐在餐桌前等着潘晓曼。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不甘寂寞的提醒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厨房操作台上的生日蛋糕孤独而又安静地候着场,似乎是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宣告今天它才是主角儿。
凌晨一点,楼道里传来一串串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两个女人的对话声。是潘晓曼和助理孙姐没有错,许柏洋确认后赶忙跑去开门。醉的一塌糊涂的潘晓曼依偎在助理身上,嘴里嘟囔着“我没喝多,接着喝呀!”两只脚踩不稳的在地上来回找着平衡,脚上的高跟鞋痛苦地“咖哒咖哒”拼命嘶喊着,像是在控诉主人令它们承受着巨大的折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