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瑧又接着开口道:“之前祖母不是想去别庄住住,那带大姐去住上一段时日也不错。”
“这主意不错,”老夫有人却转头对顾芙道,“芙儿,你觉得如何?”
顾芙擦掉脸上的泪,“孙女儿……一切都听祖母的。”
定国公府这边决定去外边浪,而萦阳侯世子却是焦头烂额。今日早朝,他又被定国公抓住小辨子在皇帝面前告了他一状。
世子……世子他苦不堪言哪。
而他那个罪魁祸首的弟弟,却啥事都不干,一天天的光会抱着胡氏的棺材哭成狗。
萦阳侯世子刚进门,却见二管事一副后头有狗在追的模样跑了过来。
看到萦阳侯世子时,小眼睛一亮。
“大……大爷,你……你快去……看,看四爷。”二管事喘成了狗,却还是挣扎着将话给说完。
萦阳侯世子以为四弟又在闹什么妖蛾子,当下眉头便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
二管事喘了会气,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大爷,您快去看看四爷吧,他……他疯了啊。”
萦阳侯世子一脸懵逼,却还是飞快地提步跑了过去。虽然这个弟弟在女事上糊涂了一些,但还是亲弟弟不是?
他好好的弟弟,怎么一回来就‘疯’了呢?
萦阳侯世子到了莫四朗的院子时,才发现这里早已乱成了一团。一众仆从皆努力缩小自己,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屋里还有砸东西的声音传过来。
萦阳侯世子吩咐后面跟来的二管事道:“让他们都下去。”
说完,世子提步便走了进去。
他进去时,莫四朗发丝凌乱,如潘岳之姿的脸上满是狰狞。双目赤红,将灵堂里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了。
而且,之前恨不得抱着胡氏棺材去死的莫四郎,这会儿满目血红地手拿一个斧头正砍着胡氏的棺木。
萦阳侯世子看着这一幕,心脏都快吓停了。
只见他扬手一挥,斧头便砍在了棺木上头,当即便砸出了一个洞。
萦阳侯世子捂着心口,上前一把便将他拉了下来。
“你干什么!你疯了不成?”
莫四郎挣扎起来,却被萦阳侯世子死死抱住,一时竟挣脱不开。
“放手,我要砍了那贱人,将她挫骨扬灰。”
萦阳侯世子都被莫四郎的话给惊呆了,他松开莫四郎。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似乎在确认眼前这个是不是自己亲弟弟。
是谁将胡氏宠得如珠如宝,便是连人死了,都抱着棺材不撒手。这会儿竟然要将胡氏挫骨扬灰,这里他那光风霁月的弟弟说出来的话吗?
莫四郎被松开,他提着斧头就将装着胡氏的棺材给劈了。
就在莫四郎一斧头将要砍在胡氏的尸体上时,却被萦阳侯世子给拦住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为了胡氏甚至要休妻,你这又是做什么?”
听到‘休妻’两个字,莫四郎的脸便就是一白。他不由得后退一两步,手中的斧头也‘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莫四郎表隐忍,对着萦阳侯世子那不解的脸定定地道:“我中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