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江村,一个居住多个姓氏的边境村庄!
它有着五百多年历史的古老大村庄,座落在十万大山与大西江的磐石镇之内,它的面积占据了整个磐石镇的三分之一面积,并且有一部分被茂密的竹林所覆盖。
也正因万江历史悠久,这里充满了旧时代的思想,很多人的心里仍旧保留着丛林法则,使得建国之后很多的新政法律无法在此地通行。
南方的三月夜晚过得特别快,清晨大地散尽了凉意,初升的太阳从山顶冒头,窗外那欢快的鸟叫声将村中勤劳朴素的人们叫醒,开始了他们新的一天。
万江村,龙氏宗祠内!
一群孩子,从六七岁到十几岁不等,足足有三十人之多,在朝霞的照耀之下,他们站着整齐的队伍嘴里喊着齐声的口号在锻体练魄,一张张稚嫩的小脸尽是认真之色,而大一些的孩子挥出的拳头更是虎虎生风。
“清晨,乃是万物初始,生之气息最为旺盛,在这种环境之下锻体练魄对你们有着莫大的好处,在强健筋骨之际,也能充盈你们体内的生机,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每日早起多用功,才能够将功底练的更扎实!”
一个肌体强健如虎似豹的中年男子,皮肤略显黝黑,手中持着一根竹子做的鞭子,此刻他炯炯有神的眼眸扫过每一个孩子,正认真的指点他们练武。
“我不需要你们将来能够成为名动武林的高手,但是也希望你们能够从容的面对,那些野兽带领危险而不至于丢掉性命,明白了吗?”
十万大山,又称十万里群山,指的是人们穿过之时需要走上十万里路方能够走到尽头,而些群山除了地形险峻之外,更多的是来自野兽的威胁,特别是到了晚上大山深处更是凶险异常,进去的人稍有不慎便可能丢掉性命。
“明白!”
在这里的人们祖祖辈辈都在与十万大山打交道,为了能够在山中更好的生存下去,故而他们个个都崇尚武学,所以生活在万江里的每一个姓氏都有着自己的传承武学。
“明白了!”
两个站在角落中的两个小孩回答要比前面的要慢上一拍,此时他们也如前面的孩子一样专注,嘴里喊出整齐的口号,认真的练习着中年男子所教的拳术。
唉!
这名中年男子名叫溜马,他乃是万江龙氏当代族长,曾经还曾获得过南疆市武道比赛的第五名,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武师,可当他每次看到角落中的一个男孩时,都不由的唉声叹气!
“真是白白浪费了一身非凡的天赋!”
其中一个较大的孩子每一次出拳,都是宗祠内的孩子之中最为标准的一个,而且每次溜马教他的招式时,也属这个孩子领悟的最快,有时候他甚至还能指出溜马拳术中的一些漏洞,使得招式化腐朽为神奇。
“小五,你去休息一下吧!”
小五满头都是汗水,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累,于是对溜马说道。
“溜马族兄,我没事还可以继续!”
他摇头哀叹一声,自言自语的道。
“若是他没有疾病缠身多好,我龙氏将会再多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武道奇才,等将来学武有成,很有可能傲视整个南疆市武道界,唉!可惜,可惜啊!”
小五,正是八年前六叔公在大山里捡回来的那个孩子,他舍弃掉手帕上的那个名字,并另取一个名字耀宇,至于他旁边的那个小男孩,正是六叔公二儿子的孩子,要比他要小上两岁,取名为晓宇。
小五虽然在权生的手中保住了性命,可身上的疾病依旧没有完全根治,那些药物也不过起到了压制的作用,并且随着时间的推延用药只会越来越多,并且浑身散发着一阵浓烈的药臭味,每次当他离开家里的时候,六叔公都会严令禁止他使用力气。
同样也正是因为身上的这股味道,使得小五无论走到何处,都会受尽别人的冷眼与欺凌,所以他除去身边最亲的人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同龄朋友。
然而这个孩子的武道天赋偏偏就生的那么妖孽,可是却被自身的顽疾所限制,一旦他运动过激或者使用力气,便会导致疾病在体内的平衡,轻则身体飙汗呼吸急促全身散发浓烈的药臭味,重则当场昏迷不醒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当溜马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些孩子便开始懒散起来,不但动作不一致,就连喊出来口号也变得凌乱起来。
“收心,专注!”
溜马手提着教鞭逐一的更正孩子们的姿势,然而半个小时之后,孩子们喊的口号再次变乱,就连出拳的姿势再次变得凌乱起来,甚至有些孩子还喊道。
“呼呀,咿呀,累呀!”
几分钟后几个比较小的孩子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看着那些大一些的孩子们练拳,毕竟这些孩子从东方泛起朝霞时就来到这里,至今也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小一些的孩子都已经坚持不住也属正常。
“好了,收功,今天到此为止!”
溜马丢下了一句话之后就走出去,因为在宗祠的一个角落里,那一股刺鼻的药臭开始覆盖宗祠的所有空气,而在场的所有孩子纷纷捏住鼻子,一些扛不住这股味道的孩子甚至冲出宗祠,到外面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
角落中小五依旧在锻炼体魄,专注练拳的他丝毫没有擦觉到场中的异常,直到旁边的小七拉着他的手方才醒悟过来。
“哥,我们快走吧!”
小五见到宗祠里的所有人都投来厌恶与愤恨的目光时,擦觉到自己刚才沉浸在练武过于用力,所以引发了体内的药臭味爆发,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你们继续,各位我们现在就走!”
小五跟在场所有的人致了一个歉意,然后和小七一同向门口走去,可正当他们冲出去的时候,却被一群比较大的孩子拦住了去路。
“我说小五叔,你放了毒气就想走,是不是有点不大厚道啊!”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小五,要大上几岁的少年拦住了去路,他一脸厌恶的看着他们,这个人正是族长溜马的儿子,名叫十八,同时他的身后还跟有一群少年跟着。
万江是一个以姓氏为居住单位的古老村落,由于历史悠久的原因,很多在这里居住的姓氏仍然主次家之分,龙氏也如出一辙。
在宗祠内的三十多个少年后辈之中,一共被分为了一主三分家,其中以十八为首那一群人为主家之人,而小五小七以及其他的几个小伙伴,则是归属六叔公所在的一个分家,至于另外的十多个少年,则分别来自龙氏另外的两个分家。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小五很想夺门而逃,结果被他们拦了回来,并且将他们堵在一个墙角内。
自打同时进入宗祠习武的第一天,十八的父亲就说小五的武道天赋要比他高,并且经常得到当众表扬。
“在场的人都知道,你可是被誉为在我们当中最为出色的武道天才,所以我要向你发出挑战,输了的人从此不得在踏入宗祠一步,小五叔敢不敢跟我打上一场啊!”
原本小五身上本就有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尤其是在运动过量出汗之后,其气味散发之后更是令人刺鼻难闻,所以除去小七之外,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对其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