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这个结果,都觉得十分神奇,李尔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也会如此的,所以,他倒是还比较冷静。
“好!”戚威神情激动地喊道。
凡是看到木属性灵气催熟植物的人,都会被这样的神奇效果所打动。
邹文站在一旁看着,脸上风轻云淡,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他摸着自己的白色胡须,好整以暇地看着谢雨洲摆弄阵法。
戚威转头看了看邹文的表情,看到如此,心里暗暗惊讶。
“请邹文先生也出手吧。”戚威说道。
邹文说:“也好,我也露一手。”
说着,邹文从腰间掏出一个八卦,脚下迈着神奇的方步,在农田里走动,农田里有些泥泞,邹文也毫不在意,鞋子上沾染了泥土,他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双手拿着八卦,嘴巴里念念叨叨的,一边走一边转头看四方的方位。
邹文走了片刻,终于开始布置阵法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个水属性的石头,按照八卦方位,放在农田的四周,然后,邹文朝着附近的一条小河走去,一边走,一边放置石头,直到所有的石头放置完毕,一个水属性的阵法就完成了。
谢雨洲和邹文布置的阵法看起来有些相似的地方,其实并不相同,谢雨洲布置的是木属性的阵法,用来催熟植物的;而邹文布置的是水属性的阵法,用来调和阴阳的。
两人布置阵法完毕,只见谢雨洲的阵法是绿色的,笼罩了一片的农田,催熟了小麦。
而邹文布置的阵法是蓝色的,同样笼罩了一片的农田,只见其中蓝色的灵气和红色的灵气在交融碰撞,化作一团团白色的烟雾在翻滚。
谢雨洲说:“戚先生,我布置的阵法可以催熟小麦,过几天你派人来收割小麦,然后拿去酿酒吧,我相信这些小麦可以酿造出更好的美酒。”
邹文也不甘示弱地说:“戚先生,我布置的阵法可以调和阴阳,过几天你派人来收割这些小麦,然后拿去酿酒,相信一定会成功的。”
戚威看到了如此神奇的阵法,心里十分激动,连胜说好。
李尔站在一旁看着,他进入了内世界之中,看看内世界里酿造的酒如何了,内世界里已经酿造了三十多坛的美酒,通通放在酒庄里,等候李尔查看结果。
李尔指挥自己的幻影将酿造好的美酒通通打开,然后每一种都喝了一点,试试味道如何。大部分的美酒都味道不好,有的偏淡,有的偏酸,有的偏涩,有的偏甜,只有用最普通的方法酿造的美酒才口感柔和,味道辛辣,尝起来有美酒的味道。
李尔看了看这种美酒酿造的过程,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切都是按照戚威酒庄的方法酿造的,为何差距如此之大?戚威酒庄酿造的美酒酸涩,而李尔内世界里同样方法酿造的美酒口感很好,这就奇怪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李尔百思不得其解。
戚游在旁边看到谢雨洲和邹文都施展了自己的绝技,他又看到李尔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仿佛对面前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戚游有些着急了,他家里兄妹五人,都成年了,大家都想在父亲戚威面前表现自己的才能,将李尔请来帮忙就是戚游放下的赌注,他希望李尔能够一鸣惊人,为他增添光彩,现在戚游看到李尔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心里暗暗失望和后悔,他不该请李尔来的。
李尔倒是没有想到戚游的感受,他正在思考问题出在哪里?
众人站在农田旁边看了一会,戚威就邀请众人去酒庄里坐下休息,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就等几天之后的结果了。
众人坐在酒庄的大厅里喝茶,开始聊起各地的风土人情和生意经,戚威和戚游对于生意经很熟悉,他们做生意走南闯北的,对于各地的风土人情也有些了解,说得不亦乐乎。
李尔坐在一旁,进入内世界里查看结果,思索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秦风和尤二妞看到李尔不说话,一副闭目沉思的样子,秦风便对李尔说:“李尔,大家都说省城的人比较势利,不如乌客镇的人情义重,你有什么看法?”
李尔闻言退出了内世界,睁开了眼睛,他说:“我没去过省城,不了解省城的人如何。”
戚威听了李尔的话,知道李尔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没有多少的见识,不由对李尔大感失望,原本戚威还想要看看李尔有什么本事的,现在连这个念头都没有了,只是将李尔当做了一个普通人看待。
戚游对于李尔的话也有些失望,便坐在一旁暗自后悔,不该请李尔来的。
尤二妞看得出众人对待李尔的态度有了变化,似乎比较轻视李尔了,她心里着急,又帮不上忙,只好彷徨无策。
李尔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心里暗暗好笑,众人越是看轻李尔,李尔越是想要找出问题的所在,解决这个问题,让众人大吃一惊才好。
谢雨洲和邹文对李尔没有什么恶意,当然,也没有什么好心,他们只是将李尔当做了一个普通人看待。
两人正在辩论,到底是小麦缺少灵气,还是小麦火气过旺,双方争执不下。
李尔在旁边听到了两人的争论,忽然说:“两种看法都不对,既不是缺少灵气,也不是火气过旺。”
李尔的话让众人都是一愣,谢雨洲冷笑着说:“既然你说我们两人都不对,那你的看法是什么?”
“我暂时还没有看法,我会找到问题所在的。”李尔说道。
谢雨洲嗤笑一声,表情轻蔑地说:“你自己都不知道问题在哪里,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不对?”
“对啊,你总得说出自己看法才行,一味说我们不对,岂不是太过分了吗?”邹文气势汹汹地问道。
李尔沉默了,他的确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好沉默以对。
戚威看到谢雨洲和邹文都被李尔的话激怒了,急忙出来打圆场,他说:“年轻人一时冲动说错了话,情有可原嘛!”
谢雨洲和邹文怒哼一声,用轻蔑和不满的眼神看着李尔,表情十分地傲慢。
其实也难怪他们如此,他们都是各自领域里的佼佼者,拥有丰富的学识和经验,还有辉煌的经历,他们对自己的判断十分有信心,自然看不起李尔这样没什么本事的年轻人。
“几天之后,你们发现问题依旧,就会明白我所说的是对的。”李尔十分淡定地说道,表情很是自信。
谢雨洲和邹文怒哼一声,说:“也好,几天之后见分晓。”
几天之后,戚威安排工人收割了小麦,将两种不同的小麦用来分别酿酒,酿出来的美酒就分给众人品尝。
众人一喝,发现美酒十分酸涩,味道与之前的一样,都是大感失望。
两种小麦酿造出来的酒都是如此。
戚威阴沉着脸庞不说话了,他已经用尽了办法,却没有效果,不知道下面该如何是好。
谢雨洲和邹文品尝了酒水,也感到十分的失望,他们的判断出错了,没能解决问题。
戚游此时才想起李尔说过的话,李尔说谢雨洲和邹文都错了,戚游心里升起一股希望,他看着李尔热情地说:“李尔大师,依你看问题处在哪里呢?”
众人都目光都纷纷转了过来,看着李尔,等待他的答案。
李尔想了想说:“种植的小麦是没有问题的,酿酒的过程也没有问题,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估计是出在酿酒的过程里,也许有人犯错了,酿酒的过程里添加了什么东西,使得酒水变成了酸涩的味道。”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酿酒的过程有错?
“我们一直都是这样酿酒的,酿酒的过程有什么错误呢?”戚威忐忑不安地说道,酿酒关系到他的声誉,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利益,容不得他不重视,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做好。
“走吧,我们去酒庄里看一看。”李尔带头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众人跟随在后,来到了酿酒的地方。
众人走到各道工序之前仔细观看,想要找到问题所在。
李尔经过几天的内世界里的尝试,已经对于酿酒的程序十分熟悉了,他一边走一边看,想要发现问题所在。
工人们各自忙碌着,没空理会进来观看的众人。
酿酒要经过浸泡、蒸煮、冷却、发酵、蒸馏等工序,最后还要勾兑。
众人一道道工序看了过去,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谢雨洲和邹文不由冷笑说道:“依我看,酿酒过程是没有问题的。”
李尔将工序看了一遍,最后又回到最开始的地方,这里放着很大的大瓦罐,瓦罐里堆满了小麦,还有清水,正在浸泡。
李尔用一个大勺子捞起一些小麦看了看,然后品尝了一下,发现有些酸涩的味道。李尔说:“我知道了,问题就出在这里,酸涩的味道正是在这里出现的。”
戚威听了这话,上前用大勺子从瓦罐里捞起一些小麦和水,然后品尝了一下,果然发现了酸涩的味道。
戚威心里十分愤怒,这些工人都是熟手,酿酒的过程早就磨练过几百次了,怎么会出现如此严重的错误呢?戚威岂能不愤怒?
“去把主管交来。”戚威怒道。
立即有工人去交来主管,主管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身材精瘦,看样子很是精明,双眼十分灵活,经常转动着,主管名叫柏寒。
柏寒来到戚威面前,鞠躬一礼,说道:“老板,你叫我?”
戚威指着正在浸泡的小麦说:“你是怎么做事的?你不知道这里面有酸涩的味道嘛?你怎么对得起我给你的工钱?”
柏寒微微惊讶,看了正在浸泡的小麦一眼,他说:“我一直都是这么浸泡小麦的,从来没有犯错过,这次怎么会错了呢?”柏寒拿起大勺子,从瓦罐里捞起一些小麦和水,品尝了一下,发现果然酸涩,他大惊失色,急忙说:“老板,我错了,没想到会这样。”
“哼!”戚威怒哼一声,心里思索该如何处置柏寒。
“老板,我这是一时疏忽,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柏寒低头垂眉说道,神态十分恭敬。
戚威知道柏寒是老员工了,在自己的酿酒厂工作了十年之久,一直以来都兢兢业业,从不出错,没想到这次出事竟然是他造成的,戚威有些心软,不忍心辞退如此老资格的一个员工,有原谅他的意思。
李尔站在旁边旁观了整个的过程,李尔忽然说道:“你受了谁的指使做这样的坏事?”
柏寒一听就脸色大变,手脚无措,慌张起来。
戚威听了李尔的话,看到柏寒这个样子,心里猛地一惊,难道柏寒是受人指使才这样做的?这样一来,性质就不一样了。
戚家几兄弟都在争夺父亲的重视,谁能够更加成功,就能更加得到父亲的重视,家产也能分多一些,彼此之间是竞争的关系,下狠手出阴招等手段都是等闲的,不直接下杀手就算是好的了。
戚威想到此事背后竟然有戚家人的身影,心里登时感到一阵悲凉,戚威对柏寒怒道:“柏寒,你说,受了谁的指使?”
柏寒身体颤抖起来,表情惊慌,欲言又止。
“你不说,我就把你交给官府,让官府好好审一审你。”戚威发出了自己的威胁。
柏寒知道自己这等无权无势的人进了官府,肯定会吃苦头的,他不仅会丢了工作,而且名声都败坏了,将来也没人敢聘请他做事,他一家子人都会陷入饥饿之中。柏寒想到如此可怕的后果,不禁十分后悔自己的决定,他就不该为了贪钱而做下错事。
“是戚铭指使我这样做的。”柏寒苦着脸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何要背叛我?”戚威十分失望。
柏寒抬起头,满脸流泪,他抽泣地说:“我的老母亲病了,需要购买昂贵的药材治病,我的收入无法负担如此沉重的支出,刚好戚铭知道了此事,就用金钱引诱我,让我做下了这等错事,我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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