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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剑君萧怜

阿祗指着男子腰间剑对碧珠激动道:“你看他拿的剑,一定是刺客,我们大喊救命吧!”

“我不是刺客。”白衣男子开口道“在下叫萧怜,宫中的一个侍卫。”

“萧…娘?”阿祗思索道。

碧珠拍了阿祗肩膀“是萧怜。”

碧珠对萧怜说道:“请问萧大人有何贵干。”她眼神有些惊恐,面前这男子神情冷漠,并且还给人一种冰冷气息,看来不是啥善类,深怕是太子派来找他们麻烦的。

萧怜睁开双眼露出那种和一切事物没有关联的眼神。接着走到阿祗碧珠跟前。

“叫我萧先生就好。”萧怜对阿祗打量一番。

萧怜非常高,阿祗仰望才能看到萧怜脸,发现他的脸跟自己脸有几分相似,但不敢多看,因为萧怜面容看上非常冷血,甚至像会吃人一样。连忙把眼睛撇向一方。

萧怜道:“不知三皇子是否有兴趣让我教授一些功夫于你。”

“教我功夫?”阿祗瞪大眼睛,满脸吃惊样子“好啊,萧…萧师父谢谢你教我武功,我今天还输给了一个人…”

“你和太子殿下比武全过程我都看见了。”

“啊?”阿祗没想到自己比武一事怎么会让他知道。他瞬间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自己输得有些难。“既然萧师父看见了,我想打败我大哥话需要练几年啊?”

“三皇子叫我萧先生就行。”萧怜说道。“听我的话,四天就可以。”

“四天?那太好了,我巴不得快点把那个纵容恶奴欺负人的太子教训一顿呢,越早越好。”阿祗拍手叫道。

阿祗这时向萧怜跪下来“求萧先生教我,我一定会让父皇打赏你的。”他殊不知萧怜已经是杨坚最信任人之一,全军剑术教头,高熲有时都得敬他三分。唯一一个可以在杨坚身边佩剑的人,萧怜早已不稀罕名利了。

萧怜对阿祗下跪似乎没啥反应,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木剑递给阿祗。他起身接过木剑,发现这正是刚才自己用的那把木剑,自己余温还在这上面。

阿祗听从萧怜所教的方式,他手握木剑剑柄,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并齐握紧,第一节指骨排列平正,拇指屈压于食指第二指骨上面,腕关节正直,虎口正对剑格靠紧。阿祗看了自己持剑的手,瞬间感觉自己已经是纵横天下的剑客了,阿祗一时兴起,准备舞动木剑。

“且慢。”萧怜突然一手抓住阿祗持剑的手腕。“不掌握用剑方向会伤不了敌人反而会伤了自己是自己的同伴。”

萧怜又教了阿祗一些基本出剑招术,刺、劈、撩、挂、剁。阿祗部分学会但有一部分似乎没有听懂他向萧怜提问,可萧怜不把话说第二遍,阿祗无奈。

萧怜见阿祗大致学会怎样出剑,道:“最后用剑时候步伐要正确,就是走路姿势。”

“步伐有很多种,今天教你虚步。”

阿祗便也从萧怜知道了虚步的要义。他明白、持剑、出剑、步伐以后便瞬间兴奋起来,似乎忘记了被太子打败的事情。“萧先生,我现在就去再找太子挑战。”

萧怜这时说道:“你只学了基本招式,太子早已学会。”

“也就是我现在还不能打败他?”阿祗有些失望地说到。

“今天你先好好养伤。”碧珠劝道。

萧怜道:“短时间打败太子殿下办法还是有的,就是依靠气功内力。”

阿祗问道:“用剑还要学气功内力?那我岂不是成道士了。”

“这些今天不多说了,你想要打败太子话,从今日开始起四天不吃饭、不运动、休息也不能躺下。找个地方静下心来盘坐。若能做到我四天后再来找你。”

“四天!”阿祗脱口而出“三天不吃饭人都会饿死,何况四天,并且还不能休息,好折磨人。”

萧怜冷冷地说:“习武本身就不是容易事情,既然这样,那你慢慢练习四年,三年后可以打败太子。”

阿祗这时心理下定决心大声道:“那就四天!我照做,四天后你别忘了找我。”

萧怜回答“四天后你便和太子再次比武。”

阿祗这时又问萧怜“话说萧先生刚才怎么进屋子里的?”阿祗只见萧怜已经从他面前凭空消失,他环顾四周,也没看见萧怜踪影。

阿祗揉了揉自己眼睛,确实萧怜已经不见。

碧珠这时走过来“阿祗殿下,真的要按萧先生之言所做吗?”

阿祗皱起眉头,神情仿佛很愤怒“我这就算跟太子拼了!”

“可…可你还要养伤呢。”

“四天后我要把太子打得屁滚尿流、遍体鳞伤!哈哈哈哈”阿祗大笑起来,仿佛自己已经是胜者。这天开始,阿祗整天在自己院子一块草坪上盘坐。再饿也不吃东西,再累也就闭目养神也不躺下或趴着休息。路过仆从都是十分惊愕,阿祗平常都是十分好动,一天不出府邸一天就不得安宁。但阿祗竟然如此文静。走过去和阿祗说话阿祗都不理会。阿祗头一天这样非常难熬,一天仿佛一百年。阿祗苦撑完一天后到了第二天,感觉肚子饿得连生肉都吃。阿祗一度想喝水吃东西,并且碧珠也劝说阿祗放弃。可是阿祗想到碧珠被郭公公欺负、自己被太子打败场景便心中满是愤怒,誓要坚持完。第三天上午,阿祗感到承受饥饿已经没那么难熬了,似乎自己已经麻木了。但他眼神有一些说不出的疲惫。到了晚上。阿祗举头望天空,心想:马上第四天了,虽然不知道萧先生要我这么做的目的如何,但我要是做到他要求,估计他会传我一些绝招了。阿祗想到太子败在自己手下场景,顺便乐了起来。

距离阿祗府邸几百米外的皇帝寝宫,杨坚此时身穿白色寝衣。看上去像个书生一般。但他脸上已久有了不少皱纹。杨坚邹起眉头,目光犀利对案牍上的地图上下扫视,这时他注意地图上有一个标点,标点旁写着“昆仑山”三字。他对这三字反复看去。这时他让太监呼唤来高熲。他吩咐高熲派使者去昆仑山请一位叫上官心怡的女人来到宫中。高熲领命后退去。随后杨坚躺在床上,他已两天没有合眼。他需要休息……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青未地区,三仙村。村子到处着火冒烟,尸横遍野。残破的房屋墙壁到处都是血迹。就连一只麻雀和老鼠都看不到了已经没有昔日之温馨和幽美。这里已成了一片恐怖的坟场。

这时一堆黑压压的人马走来,他们举着火把、行走规律。通过火光下下映射他们身穿黑色铠甲,正是大隋精锐部队虎豹骑。队伍最前面骑着两匹马且身上全副武装。这二人一人是吐万绪、一人是鱼俱罗。是这队伍的统领。

鱼俱罗在马背上姚望四周,对地上成群尸体扫了一遍。这些尸体之前都是活泼地三仙村村民。鱼俱罗内心毫无任何波动,这时他对一具肥胖的尸体看了一眼,这句是朱四的尸体。

“屠魔令已经执行了三天,我们该返回京城了。”吐万绪说道。

“再看看还有什么漏网之鱼。”鱼俱罗神情十分严肃。

“接下来这里二十年都是荒无人烟之地,我想该处理地都处理了。”

“我总感觉漏了点什么。”鱼俱罗勒起缰绳。马停了下来。后面队伍也停下脚步待命。

“嗯哼?”吐万绪看着鱼俱罗。

只见前方一黑影朝他们逼近,黑影形状硕大。形状可见是一个人骑马,骑手背后还有一个包裹。

“将军”黑影靠近后,是一名虎豹骑。该虎豹骑背后还有一小女孩。

骑手下马,他把吴忧从马背上抱下。

吐、鱼二人打量这名女孩,这女孩面部焦黑,目测是被烟子熏的。但面容可见十分可爱,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身材娇小。

“将军,我从村民朱四家中发现了她,她被藏在阁楼里。”那名虎豹骑汇报道。

“好的,你先退下。”鱼俱罗说道,然后他对女孩发问“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将死之人还需多费口舌?杀了便是。”吐万绪脸上已是杀气重重。

鱼俱罗做了个手势,示意吐万绪先别说话。女孩没被吐万绪吓倒,她对周围尸横遍野的景象也没恐惧害怕,表现十分正常,她说:“我叫吴忧,我记事起就在这里生活,一直被朱伯伯抚养。”

鱼俱罗打量着吴忧“你父母是谁?”

“未曾见过父母。”吴忧回答。

吐万绪拔出剑:“看来是个孤儿,让我亲自处理。”

“不。”

“鱼将军你这是在违背皇上命令啊,屠魔令要执行到底,否则你我二人都是死罪。”吐万绪急着说道。

“吐将军,我有一两全其美的主意,既可以遵守圣旨也可以咱俩捞一笔。”

“哦?”吐万绪眼睛一亮“虽然朝廷和军队官员皆贪,但我们毕竟是皇上的御用部队,我们到了这种职位且执行屠魔令,额外生财风险可是很大啊。”

鱼俱罗道:“吐将军听我说,吴忧这个女孩当然不能放过,但也不是把他卖去当奴那种,卖去当那能赚几个钱。”

“那将军意思是?”

鱼俱罗道:“太原郡有一处南山矿场。矿场成立三百年以来,进去为奴的人没有一人从那里逃出。那里管理也无懈可击。且无论什么朝代,朝廷都不会管那个南山矿场,无论矿场内部发生多大事情朝廷都不会插手。”

“将军要把这小女孩送去南山矿场当奴隶?”

“没错,南山矿场主人韩擒虎将军跟我相识二十年,他说最近那里急需劳动力,他说无论给他送去什么人甚至是老人和小孩妇女,他都需要。”

“那我们可以获利多少?”吐万绪内心开始波动了“如果就几俩金子,那我们还不值得为这个事冒险。”

韩擒虎道:“几俩金子做这事我连说都不会跟你说,把这女孩交给韩将军,韩将军会给我五十两黄金。”

“五十两!”吐万绪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笔钱对于他来说也算天文数字了,执行完这次屠魔令,皇上也只赏赐他们二人各十两黄金。每个士兵一两黄金。五十两赏金远远超于他们二人报酬总和还多。

鱼俱罗见吐万绪心动继续说道:“第一,把吴忧给了南山矿场,皇上不会知道的。韩将军自然更不会说,虎豹骑们自然也不会说。第二,我们也算放了吴忧一条生路,做了件积德好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所杀的村民罪过也算抵消了。第三,事成之后,韩将军给的50两黄金,我你一人各一半。在场三百虎豹骑士兵,我们每人给100铜钱他们就高兴坏了,一两黄金价值一千铜钱,我两只需支出3两黄金就能打发众人。”

“好好好!妙极!”吐万绪拍了拍鱼俱罗肩膀“鱼兄这等好事竟然还与我分享,吐某这辈子交你这朋友值了!”

鱼俱罗道:“这女孩先带在路上,我们返回京城必将经过太原,经过那里时我们把她给南山矿场。”

吴忧随后被抱上了马,坐在鱼俱罗后面。队伍开始继续行军,吴忧眼神充满了悲怆。特别是看见朱四尸体一瞬间。她真不明白她们做错了什么事情而遭到今天这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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