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怡还是原地不动,她瞪向这个男人,今日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已可以随时出招。
忽然眼前那男人已经不见,上官心怡大惊。刚刚萧怜已离她不过五步距离,为何突然凭空不见?
“什么!?”上官怡失声叫道,那个男人已经站她左侧,与她平行。他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旁的?神不知鬼不觉。看来他变得更强了!
“哼。”萧怜咳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上官怡偷偷回头瞄去,待彻底感觉萧怜气息越来越弱时她松了口气。她擦额头上的汗,心跳也减速下来。许多年来自己难得这么紧张。
数个时辰后,已到白天。京城大街上又开始热闹起来。可在京城某处地牢,这里一直处于黑暗,没有生气。
上官怡来到地牢门口,狱卒见到她出示令牌连忙给她带路。行走过程中她听到地牢走廊里传来女人啼哭声。隔着走廊牢门探视到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嚎啕大哭。她们是要在秋分那天处以火刑的花魁。
上官怡见状偷偷奸笑。她正得意一件事情。
随后她被狱卒带到一个单间牢房门前,狱卒打开牢门,上官怡踏入单间内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清香来源面前背对他坐在牢房内的白衣女子。
上官怡伸手摸了摸她披散在肩膀的一丝头发,随口道:“薇儿,你现在高兴才对。十几年前你就应该被处以火刑祭天。苟活到现在才死,还有大隋天子宠爱,你的人生未免太值了。”
薇儿卷缩在牢房长椅上,任由背后女人摸自己头发,她平静地说道:“凡人追求我这种身份,而我追求凡人的身份。”
“你这话在昆仑山时说恐怕要受更大处罚。”上官怡声音变得庄重“过去罪孽深重今日来换处于火刑都便宜你了。”
“相比这十几年你们找我费了大番心思吧。”
“没错,你还挺聪明,封印了自己的内功和法力,让我们察觉不到你的气息,只能靠最原始的办法通过各种消息来找你。最后没想到你就藏在大兴城的一个青楼里。”
薇儿回过头,她眼神显得有些楚楚可怜。温柔声音说道:“你既然代表昆仑山处决我,所以用计让杨坚对于我处于火刑,为何还要杀害其余两名无辜的女子?”
“哼。”上官怡有些不悦,她转身走了几步“那两名女子根据消息所知在春晓轩内与你关系不错,我要她们跟着你陪葬,不很好么?”她知道薇儿心地善良同情百姓,如果无辜人因为薇儿而死,薇儿会十分自责,让她临死前带点内疚。
“你太狠毒了吧,这是你的计策还是…”薇儿质问道,但话没说完上官怡已经离开牢门。狱卒将牢门关上并锁起。
上官怡走时心道:你万万没想到那个人也在大兴城内,并且也在杨坚身边。但我再不淡定也不会告诉你。
皇宫地下仓库,阿祗正又按照萧怜说的方法运功。送饭的人见到此情况以为小孩子有啥新花样玩没去多想,杨坚问送饭人,送饭人便回答阿祗被关时很安静。阿祗持续五天都如此,到了第五天,他感到身体已经积攒了不少内力。但第五天开始无论怎么用心吃苦,内力持续得开始缓慢了,他实在想不通究竟为何,他只能一直拼命照萧怜所说办法去试。看来阿祗还不知道什么叫做瓶颈。这几天萧怜也没看他。
皇宫大殿,此刻又到了杨坚审批公文时间,杨坚正用毛笔在一堆卷纸上勾画着。殊不知萧怜已经来到大殿内,正在一处窥视杨坚。
萧怜正想向杨坚询问上官心怡之事,但他又觉得不问为好。萧怜转身便走。
杨坚劈完一个奏折,他把笔放回筒内。伸懒腰打起哈欠,他一抬头便看到一佩剑的白衣男子。
“萧先生。”
萧怜听见杨坚叫自己便回头行礼“臣惊扰皇上还请皇上定罪。”
“平身。”杨坚勒起衣袖“朕若定萧先生罪岂不是自毁长城?”
“谢皇上。”萧怜起身。
杨坚直奔话主题“这个月秋分那天,朕要在外面的朱雀大街广场亲自主持祭司大典,将三名花魁献祭给天。那日你也陪同朕观看献祭大典。”
萧怜心中有些惊讶,自己熟知的杨坚是不信鬼神的,难道他经历了什么事情吗?萧怜也没多想连忙回答“谢主隆恩,臣那日必定到来。”
杨坚微笑道:“如果萧先生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朕提出。”
“谢过圣上好意,臣还有事先行告退。”萧怜拱手道。
“嗯。”杨坚继续去面对尚未批完并繁多的奏折。
大隋太原地区。一座大山,山上一处坡地。一个小孩一个老人。
小孩约十岁年级,有一双烔烔有神的眼睛,一个小巧玲珑的鼻子,一张红嘟嘟的嘴巴,一双大大的耳朵,后脑勺扎着两支麻花辫,
老人年过五旬。身高九尺有余,体格强壮,满头银发,留着较长白胡须。皮肤焦黑,眼神犀利。身穿明光铠。身披红袍。状态精神焕发。
“爹爹,你带来这里干嘛,这里除了山其余什么都没有。”小孩掉头便走但被老人一把抱起。
老人正是小孩父亲他手指着二人面前的群山“世谔,爹爹就是来带你看山的。”
世谔眼神充满着无趣“山有什么好看的?我要回矿场玩。”
这小孩父亲则是南山矿场的主人韩擒虎,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当年隋灭南方陈国韩擒虎在那次战争立下头等功。传说他亲自生擒了陈国皇帝。可谓一代战神。
小孩名叫韩世谔,是韩擒虎唯一的儿子。韩擒虎老来得子所以对韩世谔非常宠爱,儿子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应。
韩世谔吵道:“父亲我要回矿场里玩!”
“好孩子,这山你现在看不懂,但将来你想看说不定也没时间看。”韩擒虎哄道,此时他丝毫看不出是一位武将。
“报告韩大人!”一名穿着隋军黑色军装的武士过来,向韩擒虎单膝跪地。
“什么事啊!”韩擒虎有些生气,他最讨厌别人打扰他特别是在和儿子相处时候。
士兵被韩擒虎凶悍眼神吓一跳“大人…是这样子的…吐万绪、鱼俱罗将军路过此地,他们…”
“说重点!”韩擒虎吼道。他此时极不耐烦。
“是!大人!”士兵慌道“吐、鱼二位将军问韩大人矿场还缺人吗?他们现在有一十二岁左右的女孩…”
“给吐万绪鱼俱罗六十两黄金。”韩擒虎半跪在地,一只手摸着韩世谔肩膀一只手抚摸他头,明显刚刚吓到了他随后连忙安抚,边对士兵说道“那二人我就不见了,二人带来的女孩赶紧给她安排工作。”
“是!”士兵连忙跑去传递消息。
韩擒虎面对韩世谔咪咪地笑道“爹爹依你的,这就带你回矿场玩。”
山脚下,吐万绪对着着箱子里积满的黄金看了许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且嘴里不停道:“这不是做梦吧,整整六十两!我可得三十两!三十两!”
鱼俱罗拍了拍吐万绪的肩膀,然后转头对矿场士兵道“替我谢过韩将军他老人家,来日必再回报韩将军。”
“嗯。”矿场卫兵点头,然后转身带着吴忧进入南山矿场大门内。
“兄弟们!”鱼俱罗对众虎豹骑道“接下来每人都有赏,回了京城我还请大家喝酒!”
虎豹骑们纷纷拍手叫好。
接着,吴忧跟着卫兵进入大门后面的山洞里,洞内走廊两侧都挂着火把。洞里很明亮所以看得清楚一切。几个身穿灰色衣服背着盛满紫色石头的竹筐的男人跟吴忧迎面经过,吴忧打量着他们,他们虽然体型有的胖有的瘦但相同点是每个人左肩膀上都有一样样的烙印图案。他们几个愁眉苦脸,对新进来的吴忧视而不见。
吴忧对卫兵说道:“叔叔,他们是干活的吗?”
卫兵看了这个小女孩一眼,这里卫兵素来高傲可见吴忧面部带有天真和可爱竟然回答了她“是的,你来到这里就跟他们一样,要干活。”
“那么是叔叔监督我干活吗?”吴忧接着说。
卫兵打量着吴忧,毕竟是个孩子所以十分好奇好问“我是这里卫兵,我把你带到地方后自然有人监督你干活。”
之后路上卫兵再也不理会吴忧,吴忧问了几句见卫兵没理她便也不多说。二人行走了一刻钟后来到目的地。
吴忧眼前是一个偌大的矿场,头顶上看不到天空,只看得到岩石。顶上至最底一共有不少层矿洞,每层都由阶梯连接。每层都可以看到不少人和一些卫兵。在卫兵监视下这些人都在不停地劳作。
正当吴忧观察这一切时一个声音传来“小姑娘过来。”
又是一个卫兵,他手里拿着夹子。“对,走过来。”
吴忧素来听大人话便走过去,只见卫兵夹住一枚滚烫而有形状的铁片。
“啊!”吴忧痛的叫了起来,猝不及防,她左臂被士兵用均热的铁片所烙印。吴忧长这么大还没受到过如此疼痛,她表情十分疼痛,她进右手紧捂住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