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要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
当时找到小屋地点吕力根本不敢深入,只是记下那座别院的位置。
而小屋只是蒙面人身上信号消失的地点,并非一定是幕后人员的大本营,也可能是他们在这里发现了信号发射器,并且毁掉了它!
后来经过多方的打探,别院主人的身份一直很神迷,查不到任何信息,只是有两个下人会定期去那里打扫卫生。
而吕力只花了十个金币,便请他们帮了一个小忙,那就是将那间原本紧闭门窗的小屋窗户,打开了一个小缝隙。
之后便派人一直盯着那里,只要发现窗户关严实,就记录下时间!
苦等了一段日子后,那个原本轻掩的窗户,终于被合实了,而恰恰就在之后不久,便是张角的来袭!
直到此时,张炎火才断定那个小屋就是他们会面的地点!
之后的计划也由此展开,张炎火不设防的呆在学校,以引诱他们的再次出手。
终于,他们按捺不住了,这才有了张炎火他们今日在宣室殿的对峙!
张炎火的讲述,让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惊讶,不过十三岁的少年,居然有这样缜密的思维,整个事情滴水不漏。虽然,张星彩的证言帮忙缩小了嫌疑人的范围,但只要有那个小屋的存在,事情早晚也会真相大白!
此时的刘辨再也无力强裝镇定,张炎火的话击碎了他的心防,他已经再没有借口去狡辩了!
坐在宣室殿中央的汉皇,目光中原有的锐利,早已消失不见,有的只剩下沧桑,原本健朗的身体,此时也佝偻起来,仿佛在短短几分钟里,就衰老下来!
汉皇颤抖着站起来,“逆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面对父皇的质问,刘辨原本已经垂下的头颅,却再次抬起,目光中不是恐惧,而是不甘,“呵呵,你向让我说什么?让我想你磕头认错吗?那样你就有成就感了吗?”
宣室殿中气氛突然凝固起来,突然爆发的刘辨,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大哥你好好向父皇认错,父皇会饶恕你的!”刘协还在替刘辨维护。
“哈哈。”刘辨却是肆意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悲伤还有不甘!
“砰”汉皇重重的向办公桌拍出一掌,桌子应声而碎,原本整齐摆放的信石也散落一地。
“有什么可笑的!”
刘辨的笑声戛然而止,身形向后倒退几步,嘴角渗出了血丝!
“笑?我当然要笑了!我坐太子之位,已经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这十八年里,我每日都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松懈,上朝是第一个,退朝是最后一个,做皇帝需要的,我统统都会了!可我得到了什么,得的只有你画的那张大饼,那张我退位后,汉国就靠你的饼!有时想想,还真不如学学刘协那样,整日吃喝玩乐,也过的自在!”
刘辨的话,让汉皇失去了继续站立的力量,一下瘫坐在椅子上。
石破天见状,连忙上前,想搀扶汉皇,却又被汉皇拦下,“其他人都先退下吧!刘协你留下!”
汉皇明显是不想家丑外扬,准备驱散众人,然后解决此事,可张炎火却偏偏站了出来,“皇上,太子的事可以押后说,之前的事还并未完结!”
吕力连忙上前拉住张炎火,此时的张炎火真有点不分轻重了!
可张炎火并未动摇,而是直视汉皇,那件事必须在此时说出,不然,等众人散去后,就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罢了,你继续说吧!”汉皇摆了摆手,示意张炎火继续,但却闭上了双目。
有了汉皇的首肯,张炎火这才继续说道,“海大富,你不出来说点什么吗?”
一直被众人晾在一旁的海大富,唯唯诺诺的站了出来,“小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
“太子都暴露了,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太子只是一事糊涂,但国有国法,一切由皇上做主,小人不敢妄言!”
“哼!”张炎火发出一声嘲弄的笑声,“不敢妄言?那我就替你说了吧!太子事发,你还不赶快跑路!”
“此话怎讲?”海大富的声音不再维诺,脸上也带着一丝玩味!
“你就是那个勾结太子下蛊的人,那个星彩姐所说的黑袍人!”
张炎火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了,海大富在皇宫也有些年头了,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从,再说还有皇宫的契约在,怎么可能是黑袍人?众人皆是不解,疑惑的目光在张炎火和海大富身上摇摆!
“哈哈,有点意思,是我低估你!说说你怎么发现的。”海大富没有一丝的掩盖,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汉皇睁开了眼睛,刘辨难以置信的看着海大富,而吕力等人也是一惊,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曲供奉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但也提升了气息,尊境的气息充斥了宣室殿。
面对严阵以待的众人,海大富还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依旧看着张炎火,似乎在等待张炎火的回应。
“没想到你就这么承认了,其实我也原本也只是推测,根本没有证据!”海大富的反应确实超出了张炎火的预料。
海大富平静的向前走了两步,没有一丝的愤怒,吕力也拿着长戟站到张炎火身前。
“不要那么紧张,你到说说看,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张炎火从吕力身后站了出来,盯着海大富看了一会,“海大富?姑且就称你为海大富吧,我怀疑你的理由其实很简单,还记的那次你带着我和二舅,在皇宫闲逛吗?”
“记得。”此时的海大富也在回忆,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暴露了。
“那天你在和我二舅的闲聊中,提到了权不眠蛊!”
“那不很正常吗?皇宫里面知道的人很多啊!”海大富不解的问道。
“是,中蛊的事是有很多人知道,可那蛊的名称,知道的人并不多,当初在曲老查出是权不眠蛊后,皇上怕引起大臣们的恐慌,特意把蛊的危害性往小里说,并且隐瞒了蛊的名字,我二舅也是后来从曲老那里知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