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安珩后面跟着两个人纪恙诧异了一下,眉头蹙了蹙,没有说话。
安珩让他们先坐:“看见个朋友,我去打个招呼。”
那两人见安珩没有朝大门离开,也就没管。
安珩冲纪恙道:“打架厉害吗?”
纪恙勾起了嘴角,但说话十分气人:“不厉害。”
安珩:“……”
也没纠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开玩笑,安珩对林夕媛道:“带着笑笑躲远点。”
林夕媛看了两人一眼,想说点什么,但也没说。
等笑笑和林夕媛离开,安珩就直接坐在纪恙对面:“一会儿你上。”
纪恙问她:“凭什么?”
安珩说:“你是学校负责人,我是支教老师。”
纪恙对于她这种一板一眼的回答嘁了一声,没劲儿。
那两人见安珩没回去,就过来找了,见安珩和纪恙坐在一起,其中一人笑了一声手搭在纪恙肩上道:“兄弟,截胡呢?”
纪恙喝了口水:“也不算,对面的是我媳妇儿,你们有事吗?”
安珩听到纪恙的话立刻反驳:“谁是你媳妇儿?”
那人嗤笑:“兄弟,听见没人家不承认!”
“谁是你兄弟?”纪恙学着安珩的话反驳道:“我媳妇儿和我闹别扭呢!她要不是我媳妇儿,我能多管闲事?”
安珩知道纪恙这是在威胁自己,一时之间只能忍气吞声,不说话了。
那两人对视一眼,意思到自己被耍了,其中一人怒骂道:“臭娘们,敢耍老子!”
安珩蹙眉,眼神更冷了,但还没表现出来,就见刚才骂自己的那人被纪恙一脚踹倒,纪恙后腰轻靠在椅背,目光凛冽:“都说了是我媳妇儿了,怎么能骂呢?”
安珩没想到他比自己反应还大。
另外一人扶起倒在地上的那人,虽然纪恙看着人高马大,但他们是两个人,两人相视一眼:“一起上!”
一起上是一起上了,但没什么用,也就片刻功夫,纪恙脚下踩着一个,另一个双手被纪恙反锁在身后。
要换安珩以前,绝对要吹声口哨,动作帅气利落,安珩冲他挑眉:“练过?”
纪恙没答,只是道:“怎么处理?”
安珩起身,看了那两人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脚,今天因为和笑笑出来玩儿,没穿高跟鞋,有点遗憾……
想了想,安珩道:“把他们拉起来。”
高凡似乎明白了安珩的想法,将他们半押着,安珩观察了一下,慢慢走近其中一人,在那人不明所以的视线下,猛的一脚踢向他的腹部,说:“臭娘们?”
那人痛的整张脸都扭曲了,愤怒的想挣扎:“你……”
纪恙力气大,逮着他的手狠狠一拧:“你什么?”
那人痛得倒吸一口气,不说话了。
安珩见此又走向另一个人,另一个见安珩刚才那一脚之狠,有些恐惧的想退后,却退不动,那人道:“我可没骂你。”
安珩说:“我知道,但我一向讲究一视同仁。”
纪恙放开痛得呲牙咧嘴的两人:“滚吧!”
那两人离开之后纪恙才冲安珩道:“你也挺厉害!”
报复心挺强!
安珩听见他话里有话,说:“彼此彼此。”
纪恙还想说话,就见林夕媛出来了,她问:“没事吧?”
纪恙答:“没事。”
看了看她身后:“笑笑呢?”
林夕媛说:“我怕吓着她,让她在里面玩儿。”
纪恙说:“没事,让她出来吧!该回去了。”
安珩走过去:“你们聊吧!我去叫她。”
见安珩走了,林夕媛说:“恙哥,你喜欢安老师吧!”
纪恙神色不变,没有接话。
“果然。”林夕媛接着道:“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也算是了解你了,可同样我也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也该知道,为什么?你每次总说不想耽误我,但你不觉得安珩和你更不像一个世界的人么?”
纪恙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神色。
见纪恙不说话,林夕媛又唤了一声“恙哥……”
纪恙站起身:“够了!”
“我们要回去了,你……以后也别来了,那地方本来就不适合你,而且你也没有义务。”
见纪恙转身就走,林夕媛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恙哥……”
安珩刚才接到了高凡的电话,带着笑笑出来就刚好见到这一幕。
没想打扰他们,安珩径直拉着笑笑出去,高凡的车停在马路边。
纪恙将林夕媛的手掰开,回头面对她:“你应该知道我对你从来没有那种意思。”
林夕媛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克制着:“以前是因为陈文姝,我认了,可为什么我连安珩这个你认识没几天的人都比不过?为什么!”
纪恙在她提到陈文姝的时候表情有那么一丝变化,最后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在门口顿了顿,纪恙说:“这句话我说过很多次,我希望这是我说最后一遍,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安珩站在车门从等他,见他出来就带着笑笑上了车,纪恙也随后跟上。
林夕媛站了很久,直到柜台有人喊她她才回神,闭了闭眼睛,嘴角扬起一个笑容。
虽说这么多年了,但她林夕媛也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车子启动,穿过人海,高凡和纪恙在前面,安珩带着笑笑坐在后面,安珩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刚才纪恙和林夕媛说了些什么,后来又有些好笑,他们说了些什么关自己什么事?
车子转过街角,这边有一家饭店,门口走出来四五个人,安珩看见中间那人猛地坐直身体,那个人……
察觉到安珩的动静,高凡从后视镜里看了安珩一眼:“怎么了?”
纪恙也侧过头看向她。
安珩摇了摇头:“没什么。”
安珩再看向窗外,已经看不见那个人了。
虽然只是粗略的瞥了一眼,但绝对不会有错,就是那个人,那道疤痕自己不会忘记,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是来找自己的?但也不太可能,因为当年他并没有见过自己。
那他来这里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