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由轻佻了下眉,瞬间了然,问道:“你说的兄弟,指的是哪几位?包括衡王殿下不?”
“四弟若是喜欢的话,我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相让。”
“哦?真是个好哥哥啊!”
“静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安静儿摸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太子哥哥啊,这可是你皇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被牵扯进来,似乎有些不好吧?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性命不保的耶!”
司空离凡笑言道:“六弟最近似乎得到了一尊古佛像,听说是什么佛陀坐化后凝聚而成。”
安静儿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嘿嘿怪笑了两声,却并不说话。
司空离凡继续说道:“梁王府内有一副璇玑图,传闻是千年前某位大能花费毕生心血书写而成。”
安静儿眼中光芒越发强盛,笑容自是更加灿烂。
“好像……”
“好了好了,看在本郡主跟太子殿下你想来关系不错的份上,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本郡主能够效劳的,太子殿下尽管吩咐!”安静儿终于松口,笑眯眯地如此说道,活脱脱就是一贪财鬼的模样。
司空离凡莞尔,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如此,可就要多谢淑敏郡主的慷慨相助了!”
“唉等等,什么慷慨不慷慨的?本郡主可没有打算要对太子殿下您慷慨一把!”
“……”
因为安静儿的原因,羞花苑内比往常的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的客似云来,面对这样的结果,要说最高兴的,自然就是羞花苑的老板羞花美人,看她笑的连嘴都合不拢,更是亲自接见了几位尊贵的客人,赚得钵盆满盈,腰包已经再塞不进银票了。
对门同为四大青楼之一的闭月轩,今日却显得有些冷清,楼阁之上,一身穿月色衣裙的绝美女子,正冷冷地盯着对面的羞花苑。
身边,一位只比她略微逊色一点的女子说道:“大姐,因为淑敏郡主的原因,大量的客人涌向了羞花苑,一下子就抢走了我们许多的客人,让我们的生意都冷清了许多,若不能想出一个压制羞花苑的办法的话,只怕对面很快就会将我们远远地甩在身后。”
这身穿月色衣裙的女子正是闭月轩的老板闭月,乌黑的长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绛唇一抿,嫣如丹果。
这又是一位与安静儿和羞花都不同的女子,如天上月华,晶莹而透露着淡淡的凉意,却又并不十分冰冷。身上不沾染丝毫的烟尘之气,尊贵典雅,与那皇家公主相比也不遑多让。
静静看了对面许久,突然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进入了阁楼之内,温柔中带着点凉意的声音响起:“先让羞花那个贱女人嚣张几天,你无需多管,安心地伺候客人!”
“是,大姐!”
对面楼阁之上,突然出现一个红艳艳如火焰般的身影,面对着闭月轩笑得肆意嚣张,娇媚的声音虽不响亮却清晰地传到了对面:“闭月妹妹,姐姐想向你借几位姑娘,不知妹妹是否愿意?唉,今儿个的客人真是太多了点,人手都不够了呢。”
闭月的脚步微顿了一下,侧过身去狠狠地盯着那得了便宜还卖乖,更到她面前来显摆挤兑的贱女人,冷笑了一声,说道:“羞花妹妹若是能够请得动我闭月轩的姑娘,姐姐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羞花幽幽一叹,说道:“闭月妹妹真是狠心,你闭月轩今儿个客人没几个,莫非妹妹竟然让姑娘们独坐空房?”
“羞花姑娘误会了,大姐正打算让姐妹们放几天假,休息几天,以能够更好地迎接和伺候客人。”闭月身边的那些女子朝着对面的羞花苑如此说道,然后伸手关上了窗户,显然是不想继续跟羞花斗嘴下去。
看着对面阁楼已经关上的窗户,羞花轻轻地撅起了小嘴,说道:“我讨厌那个女人!”
不过话刚说完,她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顿时倾城一笑百媚生,连身周的灯光都被渲染上了一层媚意。
通泰钱庄,乃是天启城内数一数二的钱庄,通泰钱庄的掌柜风文宇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常年身穿一件淡金色长袍,容貌俊美,姿态优雅,总是在谈笑之间就将你身上的银子“骗”进了他的钱庄里面。
通泰钱庄有着许多固定的大客户,其中天启城内四大青楼就在大客户之内,而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四家的大姐竟然同时出现在了通泰钱庄内,顿时阴风阵阵,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四位绝世大美人,各有千秋,身边的另外几位美人亦貌美如花,这么十几位美人聚在一起,即便正在相互诋毁着对方,也同样的美不胜收,吸引了大量的路人驻足观望。
风文宇亲自迎了出来,见这几位大美人虽然吸引了大量的路人,但却也极大地阻碍了钱庄的生意,不得不好言相劝,想要将她们请入了后院,在计算她们所带来的金银之余,也不会因为她们的相互争执而影响了钱庄的生意。
四位美人倒也算是给风文宇面子,主动地进入了后院,至少在钱庄将她们送来的金银计算好之前,她们肯定是不会离开的。
外面的人不由大叹可惜,而进入了后院后的几位美人,将身边的随侍姑娘打发在院子里,而她们四人则进入了一个厢房之内。
羞花娇媚,闭月清丽,落雁温柔,沉鱼火辣,四位美人各不相同亦各有千秋,任何一个都能够让百花失色,聚在一起更是让日月无光。不过她们聚集在一起,可是从来都没有过和平相处。
因为最近客似云来,将另外三家都给远远地比了下去,羞花从始至终都笑意盎然,媚笑连连,却让另外三位恨得牙痒痒,四个女人在一起,那吵闹的程度,只差没有将这通泰钱庄的后院都给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