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离凡:“……”
“呃,还是算了!”小奕儿却是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摇晃着脑袋说道,“要是不小心多了许多的弟弟妹妹,那可就惨了。”
司空离凡好笑的看着他,听到他最后那句话不禁神色一动,问道:“奕儿是担心有了弟弟妹妹就会跟你抢皇位吗?”
“才不是嘞!我是担心他们跟我抢娘。爹爹就老是跟我抢娘,奕儿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再去多找几个可能也会跟我抢娘的人来呢?哼哼!”小奕儿抬起下巴,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噗!哈哈!”司空离凡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捏了下奕儿的鼻子,说着,“奕儿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怎么能一直待在娘的身边呢?”
闻言,小奕儿甚是苦恼的叹了口气,说道:“所以说嘛,真不想当什么皇帝,要不跟爹爹去商量一下,让他帮我制造个弟弟出来?那个皇帝啊神马的就让弟弟来当好了。”
司空离凡眼中似乎闪过点什么,让他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人的神采都黯淡了几分,脸上的笑容也有那么点僵硬不自然。
看着小奕儿又扳起了手指,算计着怎么跟爹爹商量这个事情,司空离凡失落之余却又释然了。
是啊,静儿都已经嫁人了,还有了两个人的孩子,过得似乎也很开心,他应该为她高兴才对,他最希望的,不就是能看到她过得幸福吗?
小银子急冲冲的走了过来,不时的还伸手擦擦脸上的冷汗,走到司空离凡面前躬身行礼道:“启禀皇上,衡王殿下与罗荫……淑……王……呃……”
看着小银子那无语的样子,司空离凡愣了下,随即笑着问道:“是静儿吗?”
“对对,他们在外头求见皇上。”这“他们”两个字可谓是大不敬,不过小银子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安静儿才好,而且也知道不管是那两位主子还是眼前的主子,都不会跟他计较这个,也就大着胆子说了。
小奕儿似乎非常的惊讶,拧着眉头问道:“爹爹和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司空离凡也正为这个问题疑惑着呢,那两个人要见他,什么时候有提前通报一声过?怎么这一次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
虽然疑惑,但司空离凡也不敢让那两位等太久,连忙说道:“快请。”
安静儿和司空离忧很快就出现在御花园内,虽然刚才客气了一把,但那客气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所以在见到皇帝陛下的时候,谁都没有行礼,安静儿更是直接大咧咧的不请自坐了下来。
司空离凡轻笑了一下,也在旁边坐了下来,玩笑着说道:“连划分两国疆土的事情你都让奕儿来做了,现在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还要劳驾你亲自进宫来?”
安静儿歪着嘴角笑了下,然后却是将注意力放到了站在旁边的那位妃子上面,眼睛不由一亮,说道:“呦皇上,这是你妃子吗?真漂亮啊,艳福不浅哦。”
这话让司空离凡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笑着说道:“只是不耐烦大臣们整天为后宫之事唧唧歪歪,才选进来的而已。”
其实在说那话的时候,安静儿就有点后悔了,她确实是没有想太多的就脱口而出了,而听到司空离凡的这句话,不由鼓起了腮帮子,歉意的看了那因为司空离凡的话而脸色发白的妃子一眼,再将眼珠子转溜到了旁边司空离忧的身上。
司空离忧笑得有点无奈,轻握着她的小手,看着司空离凡说道:“皇兄,此次进宫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通知你,比划分领土的事情还重要。”
这话让话题转换了过来,司空离凡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有些疑惑的看了司空离忧一眼,说道:“比划分领土还要重要的事?说吧。”
小奕儿眨巴着眼睛,突然“噌”的一声跳上了桌子,手脚并用的爬到娘亲的面前,伸手搂住脖子然后就挂在了她的身上,说道:“娘,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没有先告诉奕儿,好伤心!”
安静儿屈指在他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将他抱住放在腿上,不然她的脖子可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拉扯力,会断掉的。
又瞄了还站在旁边的那女子一眼,安静儿不禁暗暗叹口气,先前的时候还觉得她挺漂亮的,看着似乎也不笨,不过她竟然到现在都还站在这里,看着明显有重要事情相谈的皇上,都没有半点自觉的要离去。
呃,好吧,她真的错了,因为她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配不上她家太子哥哥。
司空离凡顺着安静儿的眼神看过去,轻皱了下眉,然后起身说道:“既然有重要的事商谈,那就去没有别人的地方吧。”
他本可以让她离开的,不过身为皇帝,却竟然反而将地方让给了别人,要么就是这个皇帝真是个好皇帝,宁愿自己受点累也不想看别人麻烦,要么就是他甚至连跟她讲一句话都不愿意。
安静儿吐了下舌头,朝司空离忧做了个鬼脸,然后也站起来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至于小奕儿,则已经落到了司空离忧的怀里,正撅着小嘴一脸不乐意呢!
御花园内,那妃子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一直到那四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之后,才开口问着身旁的宫女,道:“那就是衡王妃安静儿?”
虽然安静儿的名声一直都非常的响亮,京城中见过她的人非常多,但当然也有没见过她的,比如眼前的这位妃子,在进宫之前几乎没有踏出过家门一步,对安静儿自然是只有耳闻却从未目睹过的。
身旁的一名宫女连忙回答道:“回娘娘的话,的确是衡王妃。”
“哼,都已经嫁人了,竟然还跑宫里来勾引皇上,真是不知羞耻!四年前都已经被传死掉了,怎么又冒出来了?”
身旁的宫女太监皆是大惊失色,纷纷低头看着地面,甚至有几个胆小的忍不住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起了冷汗,没有一个人敢接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