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止住了咳,但胸腔之间却依然火辣辣的难受,捂着嘴皱起了眉头,强忍着被酒呛到的不适,转头腻着荣玥,说道:“倒是没有想到,荣神医你竟然好这一口。”
荣玥耸了耸肩,一点都没有难为情什么的,当然也绝对不会因为害得安静然被酒呛到了而生出半点罪恶感来。
他自然是不好这一口的,只是喜欢玩罢了。
所以他一点自觉都没有的,还朝着安静然抛了个媚眼,眼看着又要朝他扑上去了,安静然眉头一掀,抬脚就朝着他踢了过去。
酒楼上,小奕儿突然转过脑袋抬头看向了对面屋顶的方向,隐约的好像看到有红白色的影子闪烁,不由伸手扯了扯安静儿的衣角,轻声说道:“娘,那是什么?”
安静儿顺着宝贝儿子的视线看过去,因为高度的差距,使得他们这里并不能看清楚对面屋顶上的情况,所以安静儿也不知道那偶尔飘起的红色或白色到底是谁的衣摆。
正想要上去看个究竟,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从旁边某一桌上传来一句话语,让这一家三口齐齐转头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中年儒生,至少看他的打扮应该是文人名士之流,只见他正与另外一位与他打扮相似的文士同坐饮酒,脸上带着鄙夷和愤慨之色,说道:“那应秀康简直就是我临月的无耻败类,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弃自己的国家与不顾,弃手下的那千万将士与不顾,当真是卑劣之极!”
对面的文士闻言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却又不无遗憾的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只是不知那天启国的女子,到底有着怎样的本事,竟让向来对临月忠心耿耿的护国将军折了气节。”
“哼,只是个女人而已,无非就是床底之间的柔媚功夫,真正是红颜祸水!”
安静儿皱起了眉头,听着他们衣冠楚楚,姿态儒雅,出口的话却是下流至极,几乎将落雁说成了千夫骑乘万人品尝的浪dang女子,且大有着越说越过分的架势。
而随着他们的开口,酒楼内的其他人皆是纷纷应和,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应秀康会投降竟全都是因为落雁的原因。
安静儿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不过在她想要发飙前,身边的一个小身影猛然站到了凳子上面,指着那些正在对落雁大肆评论的人们就是一声怒吼:“你们全都给少爷我闭嘴!”
这下,却是连安静儿都呆了一下,转头看着双手叉腰气势恢宏地站在凳子上的宝贝儿子,眨了下眼,然后决定暂时将火气压下。
酒楼内有一瞬间的安静,所有的人都转头看向了小奕儿,见竟然是这么一个奶娃娃,不禁响起了一连串的嗤笑声,不过倒也没有什么恶意。
“小娃娃,大人在讲话,小孩子还是别来插嘴了。”一个大汉粗着嗓门如此说道,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发现,他正在尽量的让自己的嗓门不要那么响亮。
小奕儿皱起了小小的眉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已经是大人了,不许叫我小娃娃!”
“哈哈!”这话让酒楼内的许多人都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一看就是那种酒色过度的男子瞄了坐在小奕儿旁边的安静儿一眼,至于司空离忧,因为正好是背对着他的,所以自然是只看到一个背影。
他看着安静儿的眼神有些呆滞,神情又是相当的猥琐,朝着小奕儿说了一句:“小家伙,你还没有断奶吧?竟然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先去你娘的怀里喝奶吧。”
这话又是引起一阵哄笑,司空离忧的脸色却突然阴沉了下来,不过安静儿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面,并朝他轻摇了摇头。
小奕儿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起,嫌恶的看了那男子一眼,冷哼着说道:“呸,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跟本少爷讲话,更妄图占我娘亲的便宜,真是老天不长眼,竟然会让你这样卑鄙无耻,肮脏下流,不知廉耻,丢人现眼,罪孽深重,罪恶昭彰,罪大恶极,罪罪不容诛,罪该万死的混账东西留在世上,简直就是天理不容,应该天诛地灭才对!”
这一口气下来,小奕儿骂得那叫一个顺溜,说完之后依然脸不红气不喘,同时瞪着眼睛狠狠地盯着那男子。
靠,让你竟敢猥琐我娘亲,骂死你!
而其他的人,则都为小奕儿的这一口叫骂给吓住了,纷纷瞪大眼睛一脸惊叹的看着他,想不明白这么多的四字真言是如何装进他那个小小的脑袋里面的。
而那个男子则已经被小奕儿的一番大骂给气得脑袋充血,同时一声带着不屑的冷哼响起,那将关于应秀康和落雁的话题引起的文士轻蔑的瞥了安静儿和司空离忧一眼,说道:“好没教养的小犊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刻薄恶毒,若是长大了,还了得?”
安静儿皱了下眉,冷冷的看向那文士,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因为她家奕儿少爷的话还没有讲完呢。
果然,听到竟敢有人诽谤他最最亲爱的娘亲,小奕儿顿时就不乐意了,转头看向那两个文士,扬起下巴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流露,说道:“就你这个不事生产无所作为,没什么本事整天就知道装腔作势,自以为高人一等实际上什么都不是,表面衣冠楚楚实际上只是个衣冠禽兽的酸生,凭什么来评论我爹娘对我的教导?啊呸,少爷我竟然跟两个不是东西的东西讲了这么多的废话,也不知道嘴巴会不会烂掉!”
说到最后,小奕儿竟然似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猛的弯腰吐了下口水,一脸恶心的说道。
司空离忧愕然看着骂起人来连气都不需要喘一下,还一个个的四字真言往外冒的儿子,然后转头看向了安静儿,无奈而又带着独有的宠溺纵容,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