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伸出支撑在地面之上,然后其中两只龟爪在地面轻轻一点,顿时它整个身体突然就腾飞了起来,在半空中自以为优雅潇洒地转了个身,然后安然地落到地面。
动作那般灵活,姿态那般娴雅,若不是它长得确实跟乌龟几乎一模一样,肯定没有人会相信这真的是一只乌龟。
安静儿朝着它伸出了手掌,笑眯眯地看着它跳上她的掌心,等着那灵动的圆圆眼睛,似乎在诉说着对她这个主人的不满。
“小龟,虽然你才刚回来,但是因为某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恐怕又要出去一趟了,嘻嘻。”
白龟极为人性化地猛然瞪大了眼睛,以此来表达它心中的惊讶和不满,嘴巴张合着发出几声龟叫声,反正安静儿是听不懂它在说什么的。
无视白龟的不满,安静儿径直将从司空离忧身上得来的那块玉佩放到了白龟的面前,说道:“你带着这玉佩去找无尚子,无需多说,他看到这玉佩自然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然后将他的回答带回来给我。”
白龟狐疑地看着眼前那块玉佩,圆溜溜的双眼之中满是楚楚可怜,它才刚回来呢,主人怎么又要将它赶出去了?呜呜呜……
安静儿继续无视白龟,径直将那玉佩收进了一个小小的锦囊里面,绑紧口子,然后挂在了白龟的身上。
白龟突然低头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安静儿的手心里蹭了蹭,然后认命地转身从它刚才窜进来的窗口窜了出去,只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色光影。
如果让人看到它的速度的话,保证以后都会认为龟速是用来比喻极速的。
对着白龟离开的窗户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半晌之后突然伸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随身一倒就倒回到了床上,蒙头大睡。
衡王府内,司空离忧独自一人站在廊下,看着眼前月色如华,银泄天地,脸色平静只是眼中却不时地变幻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手无意识地摩挲着碧玉箫,半晌突然手指微顿,轻皱起了眉头,道:“来人!”
黑暗中突兀地浮现出一个黑色身影,朝着司空离忧躬身施礼,道:“王爷有何吩咐?”
“准备三万……准备五万两银票,明日随本王拜访静安王府。”为了防止安静儿又会临时加价,尽管司空离忧未必会如她的愿,但也算是有备无患。
不得不说,尽管才相处了短短的一会儿,但安静儿的影响力确实是非凡的,竟然连从来不会对人妥协的衡王殿下都破例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那黑影略微愣了下,大概是对王爷去拜访静安王府竟然带那么多银子感觉到不可思议,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声“是!”
辰时不到,司空离忧就已经出现在了静安王府的门口,一身素白衣袍掩饰不住他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身姿修长挺拔,如精心雕琢而成的五官散发着一丝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鼻若悬梁,眼睛很亮很漂亮,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让人望不见底。
不可否认,司空离忧绝对是顶尖的美男,不仅仅容貌俊美不凡,更重要的是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以及从战场之上拼杀而出的杀伐果决,在尊贵优雅之中,又多了一些冷漠无情,最是吸引人。
当司空离忧刚出现在静安王府门口的时候,静安王府的管家就已经迎了出来,朝着司空离忧拜了礼之后连忙就将他迎进了府内。
“衡王殿下恕罪,王妃和郡主尚未起身,奴才已经着人去请,请殿下稍候。”
尚未起身?司空离忧轻挑了下眉,似乎有些意外。也难怪,现在已经快到辰时,而这个时代的女子,尤其是富贵家族中的女子,一般都会在五更就起了床,不然的容易落人话柄。
不过司空离忧很快就释然了,对于静安王府中的事情,即便是远在边关的他也常有耳闻,尤其是静安王妃,那可是有名的悍妇嫉妇,不守妇道的典范,从来就不受礼教的束缚,身为女子却丝毫不遵从女子所必须要遵从的三从四德,更甚者还经常的跑往军营之中,是为大逆不道。
若静安王想要休妻的话,只怕随手拿出一条来就能够将静安王妃给休个几百遍了,京中更是有不少的人以此来打击静安王妃,谁让静安王尽管已经年过四十,却依然英俊潇洒,大显成熟男子的魅力呢?
然尽管如此,静安王妃在这个位置上面偏偏安稳地坐了二十年,与静安王之间的感情更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减反增。
很快,静安王妃云韵就穿戴妥当,出现在了堂前,与司空离忧见面之后反倒是司空离忧站起来朝着她拱手行了个礼,而她也心安理得地受了这一礼。
本来静安王虽然被封为亲王,但毕竟是外姓亲王,无论如何都是无法与司空离忧相比的。
不过这些好像对静安王一家并不怎么适用。
两人分主宾坐下,云韵笑看着司空离忧,说道:“一晃都有好些年没有见过离忧了,当年的那个小家伙也已经长这么大,还成长为了让西方二十一小国闻风丧胆的战神,姐姐也终于可以放心了。”
面对云韵,司空离忧的神态之中有着一丝尊敬之色,尽管不明显,但能够让衡王露出一点点尊敬之色的人,恐怕这个世上都没有几个。
闻言微笑回道:“云姨过奖了,相信母妃她现在过得一定很好,侄儿十年未归京城,本应该早日就来看望云姨,却一直没机会,今日登门拜访,还望云姨勿怪唐突。”
“怎么会怪你呢?只不过,你确实来得有点早啊。”
司空离忧愕然,看着静安王妃那还残留在眉宇间的困意,不由也感觉到有点无奈,已经快要到辰时,其实不早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