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坐。”忘忧清冷又魅惑的声音传了来。
何遇与季青雅坐在了忘忧对面的的酒榻上,两人目光就未从忘忧身上移开过。
何遇的好奇,打量。季青雅却是横眉冷对,目光灼灼。
忘忧玉手掩唇轻笑,“二位是想听无忧抚琴,还是跳舞?”
何遇刚想说皆可,但是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季青雅开了口。
季青雅扬唇嘲讽地笑了,“大名鼎鼎的忘忧姑娘就只会抚琴、跳舞?”
忘忧清冷的眉眼淡淡看了季青雅一眼,不但气恼,反而淡淡一笑,露出了脸颊两边的梨涡,整张脸顿时看起来甜美可亲,眼中的冷清与唇角的冷媚荡然无存。
“我会的不少,只是不知二位想看什么?”
季青雅平时软萌的模样也不知去哪儿了,神色与言语中多带着攻击性,“我想看忘忧姑娘是如何钩引人的。”
何遇此时也明白了,季青雅来此是专程为了见忘忧的,她似乎又被这丫头坑了,这丫头带她来,是为了壮胆吗?
而这忘忧听季青雅这般说,也不气,而是掩唇轻笑,眉眼中多了几分娇媚,“原来二位是想看这个呀~”她说着轻挑衣领,香肩半现,媚眼如丝,如玉的手轻轻划过脖颈,没入衣领,将衣领往下又压了压,雪臂皆现,动作柔若无骨,媚儿不妖。
就何遇一个女子看着都忍不住面红耳赤的,男子岂能无动于衷?这个忘忧,给人第一映像是冷媚,既而又有些甜美,此时又惑人心神,真是可冷可甜,可媚可惑呀。
季青雅虽面色发红,有些害羞,但是眼中却是更加的气愤了。
忘忧跟没事人一样,拉起衣领,眉眼带笑道,“这般,有哪个男人能逃过。”
“不要脸!”季青雅愤愤道,眼中满是鄙夷。
忘忧不怒反笑,“忘忧一风尘女子,哪还有什么脸面?二位姑娘花钱来我这,要看我怎么魅惑男子,我照做,怎么倒也成我挨骂的原由了。”
一被说破,再被这么一说,何遇觉得真是季青雅有些无理取闹了,于是赔礼道,“忘忧姑娘勿怪,我这小妹今日心情不好,出言多有得罪,我替她赔不是了。”
忘忧微微垂首,“姑娘折煞忘忧了,我这样的人,被折辱是常有之事,这位姑娘已算客套了。”
“你少在这装可怜!谁折辱你了!本公…我说的全是事实,你就是不要脸!”季青雅站起身来,怒火中烧地骂到!
何遇不知平时软萌萌的季青雅为何如同被人踩到尾巴一样炸了毛,赶紧起身拉住季青雅就往门外拉去。
“二位姑娘留步。”忘忧起身叫道。
何遇转身看向忘忧。
“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们了。”忘忧掩唇轻笑,“你们来我这,是为了给我医病的公子吧?”
何遇一脸懵,什么医病的公子?她一脸茫然地看向季青雅。
“没错,就是为了他,怎么了!”季青雅相向,模样乃凶乃凶的。
“适才姑娘进来时,我便见你面色苍白,唇色淡淡,是先天不足的寒症。”忘忧上前道,“这种病症,虽不要命,却很难治,久而久之,也是要命的。”
季青雅看着忘忧,“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忘忧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巧的是,我也有次病症,那日在街上,遇见一位公子,他说能治我的病,于是与我约定每天夜间来给我医治。如今见姑娘气冲冲而来,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时该季青雅懵了,“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呀,我原来就是个试药的小白鼠。”
何遇记得季青临说过,季青雅的病,自小就是谷渊在医治,忘忧这么一说,何遇顿时就明白了,季青雅来这,是因为她发现谷渊每天都来找忘忧,所以她对忘忧从一开始就敌意十足。
而谷渊可能是因为有的药的药性伤身,不敢对季青雅用,所以找了和季青雅病症差不多的忘忧来做试药的小白鼠……
“你说的可是真的?”季青雅问,她不傻,甚至可以说很聪明,忘忧这么说,她自然也是懂了,因此语气中少了一些敌意。
忘忧点了点头。
季青雅拉起何遇,“我才不信你说的!我自己找他去问!”说着便转身出了屋子。
忘忧看着她们离开的地方,眼中深意重重,低头从袖中滑出一块玉牌,上面写着平定王府。
这正是何遇身上的牌子,不知怎的却跑到了忘忧这里。
忘忧看着玉牌,笑容诡异,“本想着怎么才能搭上你,没想到你倒送上门了。真是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