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静静流泪的夏阳,小荷坐在刚刚老爷坐过的位置,右胳膊搭在桌子上,眉头紧锁。虽说老爷之前对她的态度一直不算太和善,却从未如此尖锐过,骤然间说这么犀利的话实在是太不合情理了,让人匪夷所思。
小荷觉得整个事情都透露着不对劲,在嘴里碎碎念:“不在乎夏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只问老大的情况,听完不作解释也不作指示,只向我兴师问罪,苏智你到底要干嘛?”
站起身转向之前自己站的位置:“承认我是你的女人,说我不懂礼义廉耻,还叫我闭门思过···”
小荷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晃着手激动起来:“哪有让我恪守妇道还把我和夏阳锁在一起的,这哪是思过,简直是···”
她迅速大跨步到夏阳跟前,双手搭在夏阳肩上,一字一顿的说:“你可以暂时悲痛,但之后一定要振作!”
然后转头就去爬窗户,夏阳泪眼朦胧地问:“你要去哪儿?”
小荷回过头:“关我们不是老爷本意,我要搞清楚他到底搞什么鬼,别怕,你在这儿很安全。”
轻松翻出了房间,心想锁了门不锁窗有什么用,思虑如此不周全,简直反常。
“林渊!!!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儿!”远远地听见有人高声大喊,字字清晰。小荷循着声音贴墙前行,紧接着又发出了一些打斗的声响,像是前厅附近发出的,小荷弯着背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赶到事发地点后躲起来暗中观察。
只见苏智被打倒在地,捂着胸口,而他的对手正是在夏府所向披靡的老大,那人停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声音有些发颤:“五百年了,林渊,一直东躲西藏的日子有意思吗?”
“申武,你一直追杀我有意思吗?”
申武冷笑了一声,手中又开始聚力:“当然有意思了,你可是我生命的全部呢。”
小荷这才了解到原来老爷和这个申武是认识的,她知道那法术的威力,见他要向苏智释放,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闭着眼挡在苏智身前。
申武却及时将法术偏移,最终击碎了旁边的石桌,小荷来不及究其原因,转身去问苏智的情况。身后的申武落了地,眼里闪着泪光,轻轻地喊:“铃儿,是你吗?铃儿···”
小荷有些纳闷他在叫谁,慢慢回头发现申武正欣喜地望着她,苏智趁着申武松懈之时,操控碎石砸向他,拉起小荷飞速回到了苏智的房间,又拿出藏在一个花瓶下透明的亮晶晶圆球,揽住小荷肩膀,捏破圆球。
圆球破碎后,两人眨眼到了一片长满紫露草的山野中,苏智捂着胸口,单膝跪地,小荷赶紧过来扶着他,苏智小声说:“不是让你闭门思过吗,你知不知道危险是什么?居然还妄图用你的肉身挡住他。”
“我不知道,你可以教我嘛。”小荷敷衍道,抬头观察四周环境,发现不远处有个院落,刚想说可以去那里休整,余娘就从院落里走了出来,紧张地问:“他还是追来了?”
小荷心里有太多的事需要弄清楚,但当务之急是处理苏智的伤,“师父,老爷受伤了,先扶他进去再说吧。”
两人扶着苏智进了屋,安顿他躺下,都给苏智号起脉来,想查看他的伤势,余娘看看小荷:“我不擅长医术啊。”
小荷耸着肩,摇了摇头:“我也不懂医术。”
苏智叹了口气:“不懂就不要瞎忙活了,真是让人头疼。”
余娘马上反驳:“苏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
小荷拉住余娘,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轻声问苏智:“老爷,你自己的伤势你最清楚了,到底如何跟我们说说,别让我们担心。”
苏智望着小荷,认真地说:“他伤了我的脏腑,我虽有自愈能力,但需要时间。你们暂且先出去,我要试着稳定内部脏器的运行,如果不出意外之后好好休养便无大碍了。”
小荷点点头,和余娘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