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发生命案,不得不重视啊,这不像是在那些小村落,杀人了随便给点钱给村官,就无罪释放了。
但是这是哪,天子脚下啊,哪能这么轻易就了事的啊,?更何况死的是孙家老爷啊,所以不能怠慢啊,
于是乎,皇帝命刑部尚书李大人,御史大夫吴大人、大理卿方大人三方组成三司,开始了三司会审。开庭那天,百姓们都放下手中的伙计,聚集在县衙门口,看起了热闹。主审方是刑部尚书李大人,所以他坐在首位,其余俩位则坐在两旁。
“升堂!传疑犯方氏。”方红春被捕快绑住了双手,推了上来,顺势跪了下去。
“大人~不知小女子是犯了什么罪,被大人如此对待,还被绑住了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人改不了习惯啊。方红春哪怕是正面怼上官,也还是一副娇滴滴的样子,不慌不忙,一点都看不出畏惧和紧张。
“今日,孙老爷因为你的一杯茶而倒地身亡,你作何解释!”刑部尚书淡淡了看她一眼,无视了方红春语气里的轻佻还有粘腻,更是无视了方红春想要松绑的这个请求。
按理说哪怕是三司会审,都不会绑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不过,却没有人提出质疑,也许是因为方红春平时的嚣张跋扈太过了,那些百姓看见现在的方红春内心暗爽还来不及,哪还为她喊冤心疼啊。
“大人,小女子并非下毒害死了我家老爷,请大人明察。”
“恩,仵作何在,结果如何?”
“禀大人,以小人只见,此杯中并无毒药,只不过……”仵作欲言又止,看的李大人直皱眉头,“有话,但说无妨。”
“是,小人发现孙老爷的体内有很多种毒药,而且一个个拿出来都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
“恩,仵作你先下去吧。”
“是”
“这茶杯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孙家几十号人都看着孙老爷喝了你给的一杯茶后就倒地而亡了,于此你的嫌疑就很大,我看此案也不必在审了,我想凶手就是你了。”李大人说着就拿起惊堂木,不过这时候吴大人开口说话了。
“冤枉啊!小女纵然有害人之心,也不可有那胆子啊,孙老爷的茶虽是我给他的,可泡茶的不是我啊!方才那仵作也说了,茶中无毒,诸位大人不信的话,我可以以身试茶,看究竟是哪个贼人敢陷害我!”
“再说,小女是什么人,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本是青楼女子,我能成为孙家夫人享福全靠孙老爷。我……我杀我们家老爷有什么好处啊!求各位大人明察啊!”
“这……”在座的三位都面面相觑,这方红春说的话也倒是个理,三人对看了一人,最后,吴大人开口说道:“你说的倒也没错,这样吧,宣当日在厨房准备茶水的丫鬟。”
当日上茶的丫鬟叫绿儿,是个刚来孙府不久的丫鬟。
她满脸恐慌的被推了上来,脚止不住的颤抖。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回……回大人,小奴名叫绿儿,是孙府的一个丫鬟。”
“是你准备的茶水?”
“回………大人话,是……是我。”绿儿一副惊恐的样子,说话都结巴的不成样了。
“现在嫌疑人有俩位啊,真凶就应该在你们俩之间,一个是准备的茶水,一个是端茶给孙老爷的。”李大人摸了摸下巴,脸上有些愁容
“李大人,虽说这嫌疑最大的是这俩位,可没有证据啊,我们当官的自然不能用嫌疑大就诬陷人啊,这样可不能服众啊。”说完向孙宏安使了个眼色,看来这吴大人是孙宏安的人,要尽快的告诉五皇子才行,方大人别有深意地看了吴大人一眼。
“自然是要找明证据,以此服众。”吴大人装作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其实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只有自己知道。
在场的百姓谁都不知道这吴大人是方红春之前的裙下臣,方红春以为吴大人偏袒她是因为和自己有那么几次露水情缘,虽说她善于巧言观色,可这脑子就有点不好使了啊,若是因为女色,当年那吴大人大可以把她接回府上住,而不是任她在那青楼里,最后还是孙老爷给她赎身了。
“这点就不劳吴大人费心了,来人把我们大唐第一捕快带来,”李大人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青衣,手里转着把扇子,慢慢吞吞地走入了众人的视线,此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好一副福气之相,“李大人,听说有案件了,我可是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在场所有人都满头黑线,谁不知道你狄捕快除了破案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慢悠悠的,上次好不容易逮住了凶手,最后还是给他逃了,嘿,真会睁眼说瞎话,李大人用力地咳嗽了一声,“咳咳,既然来了,那就审查案子吧,”李大人说完,像是想到什么,眉头一皱,“你,这个案子大体知道了吗?”
“自然是……不知道啦,喂,李大人我刚来耶。”狄捕快一开口瞬间,全场的人都纷纷想砸死他了,不知道你来干嘛!来搞笑的吗!今天,都在议论这个事情,你不知道你不会听吗?你的耳朵是白长了是吗!百姓内心里咆哮了。
不过除开那些百姓,其他有些喜欢多想的人,如孙宏安这类的,不禁想称赞狄捕快了,就几句话就把周围的气氛改变了,不愧是大唐第一捕快,果真名不虚传。狄捕快拿过桌上的宣纸,上面记载着这一案件的始末。
“原来如此啊,看这案件的凶手明摆着就是那个跪在那里,刚刚还对我眼抽的女人啊。”
百姓:呵呵,这家伙的情商没救了,明明是用眼神勾你啊!
“咳咳,严肃点!我们目前没有任何的人事物来证明谁是凶手。让你来也正是为了此事。”李大人和这个家伙是旧识,也深知自己的这个老友在其他方面是多么不靠谱,以防他再说出一些惊世骇人的语句,不得已打断了他,李大人想,做兄弟做到我这个份上也是不容易啊。
“这还用证据啊,这漂亮的女人从都是会骗人的。”狄捕快看着方红春说道。
李大人听着话,头就开始隐隐作痛了,“今天晚上我请你去见京城第一花魁!”
“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