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什么事了吗?”鄢思妍走过去,将门关上,关切的问道。
“我……”冰魂只说了一个字,又将所有的话咽下。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话落,迈开步伐,朝门口走去。
“等等!”鄢思妍快步上前,从后面抱住冰魂。
她怎么觉得今晚的冰魂很奇怪,周身似乎都萦绕着忧伤。
“是不是碰到不开心的事了?”
“嗯!”冰魂淡淡的应了声。
鄢思妍双臂收紧,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身,她觉得她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会永远失去冰魂。
“如果不愿意说的话,就不要开口,妍儿听到你愿意说的一天。”鄢思妍有些闷闷的声音从冰魂的后面传来。
“不是这样的。”冰魂回身拥紧怀里的身躯。
低低叹息,“妍儿,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
冰魂眼眸幽幽的看着别处,开始诉说:“绝杀门门主的身份,你已经知晓了,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一个我深恶痛绝的身份。”
鄢思妍将小脑袋埋在冰魂的怀里,静静的凝听属于冰魂的故事。
从第一次与这人相见,她就知道这人是个有故事的人。
那双湛蓝忧伤却又充满忧伤的眸子,她永远无法忘怀,这也是后来那段时间的相处,她迁就与冰魂的原因。
其实内心深处,她对冰魂,是怜惜,是心疼的。
“我是朱南国的太子,呵……也许是天意弄人,你是太女,而我却是他国的太子,两个敌对的国家,是不是就注定了我们的分离?”
鄢思妍抬眸,肯定的道:“不,怎么会是注定,妍儿一直相信人定胜天,所以,冰魂,你也要相信。”有了自身的例子,对于冰魂的突如其来的大变身并未感到惊讶。
她亦不会认为冰魂待在自己身边是有所图谋,她相信冰魂有他的不得已。
“是啊,人定胜天!”冰魂将怀中之人拥得更紧。
妍儿,你知道吗?我多想这样拥着到老。
可是,我不能,那人的实力根本不是你我能够匹敌。
有时候‘人定胜天’这个词也许只是失败者的一句向前进的理由。
“我母亲本是宫中的一名卑微的宫女,那人在一次醉酒的情况下要了我母亲,也就是那一次,有了后来的我。没想到,他后来为了掩盖自己的暴行,竟说我母亲妇德败坏,违逆伦常,不守妇道,未婚有子,母亲在百口莫辩之下被赶出了宫廷,任我们在外面自生自灭。”
“也许他当初存了一颗作为父亲的慈悲心,并没有将我们赶尽杀绝,不过,后来,我错了,他没有杀我们,全是因为原太子一直体弱多病,他怕有个万一,自己好歹也是他的血脉,所以,虽将我们放出宫廷,却一直派人监视。”
“可是他从来不救济我们母亲,无论我们过着怎样的乞讨生活,他都视而不见,未曾伸出援手,或者我们生死跟他无关,唯一有关联的事,他那个正统儿子死了,我兴许能做个替补。”
“别说了。”她知道冰魂说这些的时候,语气虽然平淡,却抑制不住恨意和淡淡的哀伤。
不知为他绝情的父亲,还是为他可怜的母亲。
前世她和冰魂的身世又何其相似呢?怪不得第一次见面,她内心深处就对冰魂升起了怜惜的感觉。
“最后生活所迫,你才不得已做了杀手是吗?”
“嗯!”冰魂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怕你将来误会。”其实有妍儿在身边就好,其他的都过去了。
“呵呵……傻瓜,聪明如我,怎么会误会呢?那是笨蛋才会做的事情。”
“对,妍儿是聪明的。”就在他刚刚说出事情时,妍儿也不见有丝毫的怀疑。
这是他的妍儿,值得生生世世守护的妍儿。
“你……是不是还有话对我说?”
“是,什么都瞒不过妍儿。”
“明天,我要离开了,你……”
“嘘,别说,我懂,但是,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哦,妍儿在这里等你!”鄢思妍将食者放于他的唇角,幽幽的看着他说道。
“好!”冰魂手上的力道不禁又加重了几分。
妍儿,为了你,无论如何,我也会回来的。
“呵呵……春宵苦短,不如我们来做点其他事情,如何?”
“什么事?”
鄢思妍退出冰魂的怀抱,笑骂道:“真是个木头。”她可记得夺去她初吻的那次,他可是很主动的。
会不会是他在生病的时候就特有激情呢?
鄢思妍在冰魂懵懂的眼神中,走到床沿,用床柱两头的金钩分别将床幔撩起。
轻轻褪去外面的纱衣,露出美好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
翻身上床,摆了个撩人的姿势,对定住不动的冰魂勾了勾指头,“上来,还愣着干嘛,难道真是木头不成,或者说……”鄢思妍别有深意的瞄了瞄冰魂的下身,调笑道:“难不成你那里有问题?”
侮辱,这绝对是对于身为男人的侮辱。
尤其是向冰魂这种男人中的男人的侮辱。
既然女王都发话了,他岂有不享用之理。
冰魂快速踱到床边,将上衣尽速褪去,不客气的甩在地面上,与鄢思妍白色的纱裙交织在一起,形成黑白的配比。
精壮结实的胸膛,麦色的肌肤,让鄢思妍眼前一亮,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
冰魂瞧着妍儿可爱的模样,笑出了声,“呵……妍儿,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满意,当然满意了,呵呵……”鄢思妍媚笑怏然。
情之所至,冰魂二话不说的俯身而上。
雪白的肌肤和麦色的肌肤刚一碰触,两人身体内均像是燃烧的火焰般,炙热滚烫,焦灼了肌肤,煨汤了心灵。
“妍儿,你是今生最大的牵绊,因为有你,我才觉得人生是如此美好!”话从不多的冰魂,此刻在鄢思妍的耳边诉尽了情话。
“呵呵……是吗?”冰魂微微有些薄茧的手在她身上抚摸萦绕,让她的身子有些敏感的难耐,好似像山口处即将喷发的岩浆,只待一个契机,悉数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