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女一直不和你一般见识、针锋相对,只是看在尹琰凌、闵胤辰的面子上,若你做得太过,超过了我容忍的底线,那么很对不起,就算是天王老子,本太女也照砍不误。
至于砍不砍得赢,那是以后的事情,反正先砍了再说。
“那当然!”巫月寒边做着手头上的事情,边回答道。
待等了半天后,还没听到身后之人的说话声,甚感奇怪,一回身,才发现妍儿眼神呆呆的看着某个地方。
巫月寒感觉差异,不由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遂再次抬眸望向鄢思妍这边,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人好像在认真思索着什么?而且表情不时的变换,但基本都是咬牙切齿。
巫月寒转过头,看着一样疑惑的鄢芷瑶,用唇语轻轻的问道:“你家小姐怎么了?”话落之后,他惊觉自己问了个多余的问题。
看着鄢芷瑶一脸惊诧疑惑的表情,就应该知道她肯定也不明白妍儿怎么了。
于是,巫月寒只好自己走过去,轻轻推了推鄢思妍,小声的说道:“妍儿,妍儿,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啊?”回过神来的鄢思妍无意思的啊了一声,有些迷茫的看着面前眼露焦急神色的巫月寒,忙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只是刚刚想通了一些问题而已。”
“真的没事?若是累了的话,咱们就回宫吧!”巫月寒有些担忧的重申道。
“对呀,对呀,小姐,巫公子说的对,你要是觉得累,咱们就回宫吧!况且天色也不早了,要是回去晚了的话,皇上一点会怪罪的。”而且肯定会先拿她开刀,毕竟皇上从自己进宫开始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虽然她现在是郡主,但也仅仅是个空名头而已。
她知道,这是皇上让自己有配站在小姐身边的身份罢了,并没有特殊的含义,若不是小姐的坚持,皇上怕是早就撵出宫了。
哪还能像现在这般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鄢思妍瞪了一眼旁边帮腔的瑶儿,插着腰,硬声道:“本太女今天一定要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若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本太女也认了。”
转而又看向一旁的巫月寒,命令道:“月寒,你快点将眼前的障碍物清了,本太女要进去。”
巫月寒淡紫色的眸子无奈的看了眼大耍威风的妍儿,心道:是不是自己的本事成就了妍儿胡闹的资本,若是自己什么都不会,想必妍儿也不会闹着要进这墓园了。
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
就像是也没有如果的可能,当有如果的假设成立之时,那么一切都已经发生了,那又何必如果,如果只是人们的愿想和悔不当初的作为。
如果他没有遇见妍儿,那么他是不是一个人在巫山孤老终生,永不踏足人世?如果没有他没有爱上妍儿,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尝到期望、失望再到绝望的滋味?如果没有恋上妍儿,他是不是就可以无情无爱的活着,不会尝到心被连根拔起的痛苦,不会知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不会知道心疼、不舍是怎样的感觉?
可是,正如他说的,一切都没有如果,当你假想的时候,事情便已经发生,后悔也已经来不及。
那么,他后悔吗?
如果真的有如果,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后悔药,他又是不是会毅然决然的吃下去?
至于这答案,他无需多想,便已经刻在了心理,深深地,铭记一生!
鄢思妍奇怪的看着半天不动作,沉默不语的巫月寒,撒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尔后揪着他的耳朵,大声叫道:“喂,喂,巫月寒,听到了吗?你在想什么?”刚刚这人还说她来着,这会儿他自己也迷糊了,不知道想什么,这么入迷?
巫月寒身边的噪音扰得双手捂住耳朵,一直淡定从容的俊美面容上有一抹机不可察的囧色,“听到了,听到了,不用在我耳里制造回音了,还有叫我月寒!”妍儿怎么总喜欢连名带姓的喊他,他不喜欢,这样,他会觉得自己离妍儿的距离很远,虽然一直都没有近过,但是他希望从亲昵的名字里感觉他和妍儿距离的拉近。
见她回神,鄢思妍也顾不得去嘲笑他,只催促道:“快点,快点,时辰不早,要是真回去晚了,我非得被父皇趴层皮!”要知道父皇交代的奏折还没批阅就偷溜出来了,父皇这会儿估计也发现了,肯定在那大发雷霆。
不知道要祸及多少无辜的池鱼,不过,她自身都难保了,怎还能估计那些个小虾米鱼,你们就只好自求多福了,鄢思妍不禁在心里没心没肺的想。
而皇宫里鄢龙臻坐在金龙椅上,愤怒的看着底下来报的东宫侍婢,“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
“回……皇上,奴婢……奴婢刚才说,太女她……她不在东宫里。”
鄢龙臻闭了闭眼睛,压抑着怒气道:“什么叫不在东宫里,她不在东宫里,还能在哪?”
“奴婢……奴婢不知道!”跪在地上的宫女身子在空中已经摇摇欲坠,瑟瑟发抖。
皇上发起怒来,好可怕,一点也不像平时的皇上。
“妍儿生性贪玩,她也许去别的宫玩了,你们有没有看见她出门往哪个方向走?”这个妍儿,在这个危急时刻,还给他乱跑,等抓到她,看他不打折她的腿,哼!
“没有,奴婢们……一直都待在东宫外等候……皇太女传唤伺候,可是一直……也没见太女出来,这才觉得奇怪,所以……就……然后……就发现太女不见了,连巫御医和……和郡主都……都不见了。”跪在地上的宫女颤颤抖抖的总算将一句话说完,没有哭出来已经是好的了。
她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凭空就消失了?
“哼!”听了她们的叙述,鄢龙臻大概有个谱,从鼻子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