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得想想怎么把这个邪医收服了?通过今天那轰轰烈烈的交流,可以判断出这阴阳怪气的邪医绝对不吃硬的,那是不是吃软的呢?应该不会软硬不吃吧!
记得三姐曾说过,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不知道说得是不是这个意思,跟她今天这个案例有关吗?同样是男人,应该都差不多的吧!可是自己不会做饭啊,要说比吃的话,她倒是蛮在行的,不过……
鄢思妍的脑海里闪现出老头溺爱的眼神,一咬牙,决定拼了,管他的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那邪医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三姐还说什么来着?好像有提过,要把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男人才会死心塌地,后面还说什么来着,她忘了。
伺候?怎么伺候?况且从来都是别人伺候她,她哪知道怎么伺候别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晕了,晕了,真是头疼。算了,见招拆招吧!明儿个再想,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边想着边随意的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跨出浴盆外,走到床沿边,裸着身子,一溜儿便钻进被窝,倒头就睡,轻微的‘呼呼’声便传了出来。
翌日清晨,鸟儿在树上不停的跳跃欢唱,似晨起的钟声,呼唤着待在暖被里不愿醒来的人儿,一缕缕晨光从窗户的细缝中调皮的挤进屋内,像是要窥视屋中酣睡之人的睡姿。
墙面处,静立着一张檀香木古雕花床,从撩起的淡紫色床幔中,可以清晰的瞧见床上的人儿似乎好梦正酣,一张清秀的小脸上堆砌了甜腻的笑容,勾起的粉唇边缘似乎有隐隐的水渍,甚至有的时候,线条优美的双唇还忍不住吧唧几下,薄唇微微嘟起,模样煞是可爱甜美,又好似隐含了另一种与众不同的风情,让人忍不住想采撷那泛着水蜜的小巧红唇。
可以说,床上人儿的睡姿也是极其不雅光,微向外侧着身子,两只白嫩的藕臂随意的放在外面,露出了洁白如玉、线条流畅的精致锁骨,一条细白如凝脂的小腿肚很大方勾着被褥的外侧,如果侧卧的姿势再向外稍微倾斜一点,那么就不只是看到这些旖旎风景了。
“吱呀”一声,紧闭的门扉被来者推了开来,被锁在屋外的阳光顿时倾洒了进来,照在来人的身上,形成了一道暗影。
待看清屋内的情形后,淡紫色的眸子瞪得老大,没什么表情的脸顿时出现一条裂缝,还有抹不自然的色彩滑过,抬起手,颤抖的指着不远处睡得正香的某人,抖着唇,脸色发青的怒道:“你……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马上从我这里滚出去。”
睡得正香甜的某人,此刻,正梦见自己大块朵颐的吃着二哥给她做的特色美食,欣赏着二哥那张祸国殃民的面容,享受着他宠溺的眼神,多么惬意啊!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天空中一声炸雷让她的美食瞬间跑得无影无踪,连带着二哥那宠溺的笑脸也变得越来越遥远。
“美食,我的美食,二哥,别跑啊!妍儿还没吃饱,呜……”可恶的二哥,鄢思妍嘟着嘴喊道,双手不停的在空中乱舞,像是要抓住什么?
巫月寒看着那向上不停舞动的爪子以及嘴里吐出的话语,嘴角抽了抽,紧握双拳,额头的青筋暴突,使得那美丽的容颜看起来阴森恐怖,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女人,我再说一遍,滚出去,不然……”
“不然怎么样?”鄢思妍被他的声音吵醒,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话,侧身翻起,单手撑着脑袋,眨眨眼,好笑的看着门口气得冒烟的某人。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各睡各的觉,她又没惊扰到他,用得着这么大声的喊她吗?是聋子都听见了。她都还没计较他把自己的美食弄得跑光光了,害她饿肚子。
“咕噜。”一声,肚子叫了起来。鄢思妍翻了个白眼,有必要这么灵吗?说什么来什么。看来真该弄点东西吃了,喂饱她可怜的五脏六腑,哎……人活在世上为什么非得要吃饭呢?不吃饭多好,多省事,也不用浪费粮食了。
这厢,脑子里乱七八糟瞎描绘着自己心中的蓝图。
那厢,巫月寒的眼睛已经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只见,本来只露出锁骨的鄢思妍,此时,她单手撑着脑袋,被褥已经滑至胸部而不自知,引人遐想的****若隐若现,使得站立在门口的巫月寒那绝美的面庞上布满了红霞,连耳根都似火烧般,润红一片。还好是背着光线,所以鄢思妍并未瞧见他脸上的不正常。
巫月寒说出口的话,也是句不成句,调不成调,结结巴巴的,“女……人,你……你……”你了半天,鄢思妍也没弄明白他要表达的是什么。
于是抬眸,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可是半天也没有后文,有些奇怪,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巫月寒见她懂了自己的意思,悄悄的松了口气,拍拍没有灰尘的衣角,好整以暇的等着对面的女人竭斯底里的叫声,可是很奇怪,半响后也未听到声音,更没有听见哭泣声,甚感奇怪,抬眸望去,只见,床上的她,埋首不语,肩膀却不停的微微耸动。
难道是在偷偷哭泣?瞬间,一丝鄙夷滑过巫月寒的眼底。若早知如此,就该注意自己的行为,何必还假惺惺的哭泣。本以为她会与众不同,原来跟天下女子一样,没什么不同。
想到这里,巫月寒的眼底闪现一丝不耐以及掩藏极深的失望。
幸好此时此刻的鄢思妍是低着头的,如若不然,她定能瞧清楚巫月寒眼底的情绪,到时候,巫月寒的处境可不会像昨晚那般轻松。
巫月寒再也没兴趣待在这个让他生厌的地方,就在他准备抬脚走人的时候,一连串笑声如黄莺出谷般传进了他的耳里,带着浓浓的趣味,止住了他迈出的脚步,疑惑的回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