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听了轻轻的哧笑了声,很轻微的一个声音,子霖枫却听得清楚,他见这画舫中其他女子都是一副‘我很感动,我要哭了’的模样,怎么这小女人,“你笑什么?”
“我笑啊,这天下总有痴情的女人去等待男人,而男人呢,大都是薄情寡义,见异思迁,喜新厌旧……”这个故事让七七有很不好的联想,武林大会上握着负心男人而死的红叶夫人,这个女人全武林都留下她放荡不堪,心狠手辣的名称,何曾有人想过她当年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如同当年看《神雕侠侣》一般,人人都恨李莫愁,七七却觉得李莫愁很悲哀,从小生活在古墓里,好不容易遇见了心爱的男人,却是个骗子,一时心意大变,她虽心狠手辣,但也不失人性,尽力保护着小小的婴儿郭襄。
怪只怪,她没有师妹小龙女的好命,能遇见一个为她不要命的‘杨过’。
子霖枫望着她似笑非笑的嘴角,“你这么说话,有男人抛弃你了吗?”
“切……”七七横了他一眼,小脸上满是晦气两个字,“我不过有感而发而已,你看月色这么好,我不感叹下,不是浪费了吗?再说吧,你看那些故事里,被抛弃的大多数是女人,三妻四妾都是男人……不公平是不是……”
子霖枫一把将她捞在怀里,两眼闪着幽光,不满道:“小女人,你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看看你的郡主府,藏了好几朵大桃花……你是准备收三夫四侍吗?”
七七这些时日已经习惯他时不时要抱着她的行为,她白了眼子霖枫,说道:“最不该是有了你这朵烂桃花!”
这话引起子霖枫强烈不满,“我这朵桃花怎么不好了,你自己说的,有钱有貌有身材,哪里不行了……”
“哼……主要是人品不行,还给我下蛊呢!”不是这个破蛊,她才不要他呢,脾气又不好,霸道得很,而且性子老是阴晴不定,还骂她水性杨花额!
“你说谁人品不行……”子霖枫脸色阴沉了下来,配合着湖面一闪一闪的波光,看起来颇有几分吓人。
七七一把跳了下来,“就说你呢!要不,你帮我把蛊毒解了,人品就好了……”这才是她的目的啊。
子霖枫也站了起来,“我说了没解药!”他比七七足足高了大半个头,此时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将她纤细的身躯完全笼罩了起来,有一种强势的压迫感。
“卑鄙!下没有解药的蛊毒……”七七不爽的喊道,真讨厌,难道她以后真的要时时刻刻都和他在一起,最多分开都不能超过三天啊!
“又骂人……”子霖枫完全不给七七反应的机会,眼眸一沉,极快的封住她的唇,这小女人教训得还不够。
旁边不远处的一艘画舫,里面几个纨绔子弟正一人搂着一个花娘在附庸风雅,赏月吟诗。
其中一个湖蓝袍公子哥指着一边,对着身边的男子喊道:“哟……看看,看看,那边有两人在干嘛……”
靠着画栏男子身着紫色长袍,系镶金白玉带,头戴白玉紫金冠,面容俊朗,一双桃花目顾盼风流,随时带着醉人的笑意,手中慢悠悠的摇着象牙白玉兰扇,懒懒的抬了抬头,“每天都来,还能看到什么……”
“不,你看那个女的,我从来没见过,长得真漂亮……”蓝袍公子目不转睛的望着不远处的画舫,他那般向往的模样倒是让紫袍男子起了点兴趣,每天都在这看,能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来,美,能有多美……
慵懒也不失风雅的站起身子,随着蓝袍公子的视线望去,紫袍男子身子微微一僵,凝神再望……
“呀,接吻了,那女子有主的啊,真可惜啊……”蓝袍公子拍了下大腿,面上带着无限的遗憾,身旁的女子适时的撒了娇,“公子,不是还有小玉吗?”
蓝袍公子不屑的看了眼,“你,你有那女的好看吗?”他意犹未尽的望着紫袍男子,见他眼神微凝,面上神色有些微妙,不由得意道:“水月,我说了那女的漂亮吧……要不,你去把她抢过来,反正你长从小到大,就没有泡不到的女人!”
紫袍男子正是和京中纨绔公子们出来的江水月,他眼中从微微的诧异到不经意的染上笑意,手腕一甩,将扇子收起,放在下巴慢慢的轻敲,半眯的眼眸带着风流魅惑,旁边的花娘看着就红了脸。
一个月不见,又换了一个,呵呵,速度蛮快的嘛,他唇带轻笑,似自言自语道:“她可不是那么好泡的……”
“哦……你们认识?”蓝袍公子看看江水月的神色,这一个多月来,江大公子几乎是当了和尚一般,好像对什么女子都不感兴趣,今日总算是有了不同,原来是看不上一般的货色了。
“嗯……怎么会不认识呢,乐仪郡主……”江水月低低的说道,眼眸中掠过一道异色,啧啧,谁说只男人风流的,眼前这个比他还厉害呢。
七七不知道今晚的一幕又被江水月看到,她被亲的晕头晕脑,只想着推开身边的男子,不耐道:“亲亲亲,每天都亲,有完没完啊……”
子霖枫望着她红肿的唇瓣,因窒息而染红的脸颊,手指在她唇上极快的一扫,“不够,永远不够!”
月下男子面带月辉,泛着珍珠般淡淡的光华,唇角的笑容若有若无,配合那深幽的眼神,自由一种邪魅的风华,令人心动,七七的心也乱了一拍,面上不爽道:“这么晚了,我要回去!”
两人在路上慢慢的往郡主府走去,夜风夹着寒气袭来,七七不由的搓了搓手臂,夜里天气还是凉,她一直怕冷,身上的单衣还是薄了些。
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早些到府里就不会冷了。
子霖枫手中捧着七八个大大小小的盒子,走在七七旁边,两人不说话的时候气氛倒也和谐,但是只要一开口就会变得不欢而终,他知道问题主要是在自己的占有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