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早折腾得,她都想睡觉了。
推开房门,脱了鞋子,爬到床上扯过被子就开始补眠。
这一觉一睡就是大半天,中间楚非离叫过她起来喝了点粥,又继续睡下了。
到了半夜的时候,耳边隐约听到树叶吹出的乐曲声,她皱眉翻来覆去的一会,忍不住要出去骂人的时候。
那树叶曲才停了下来,世界终于清静了!
她又继续到梦里神游去了!
直至第二天早上,她还抱着被子使劲的蹭蹭,嗯,真舒服,秋天是个睡觉的好季节啊!
只听耳边一阵巨大的敲门声,东方晴在外面喊道:“七七,七七!在吗?”
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七七揉着眼睛坐起,脑中不太清醒的想道:不会今天又叫我陪见家长吧。
七七挪到门口时正准备开门时,东方晴在外拍门急得眉头紧锁,见里面半天没声响,准备用手硬推。
刚好一掌将门推开,她看着还睡眼朦胧,头发支棱的七七,急的抓着她肩膀,说道:“七七,轻羽和他大哥不见了!”
七七被她摇的有点晕,头也前后直甩,口齿不清道:“是不是出去逛街了?”
东方晴看她还没清醒的样子,眉头都要拧成结了,在她耳边喊道:“被人劫走了!”
被人劫走了?
劫走柳云舒?
哈哈,这个怎么听都不现实吧!
“七七,是真的,门中的侍卫都被人使了法子晕了整晚!”东方晴急得都想给七七脸上扑水了。
不过她不用扑了,因为七七已经醒过来了。
天啦,真有人敢劫柳云舒?
“用什么法子劫走的?”
柳家兄弟两人都不怕毒,武功也不低,十夜门还那么多高手,竟然就给人掳走了?
东方晴道:“侍卫说半夜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传来一阵声音,之后的事情他们就不记得了,”她皱眉接着说道:“按手段来看,是残月教的残月大法中的清吟啸……”
“这是上午发现侍卫反应的情况,只有男性才能听到那种声音,听到后整个人就陷入混沌状态,对于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一片空白。”
她说着,脸上掩饰不了的急切,这残月教在江湖上以什么出名,常年行走在江湖上的她怎么会不清楚。
想着轻羽要是给那些个女的绑了去占了便宜,她心里就犹如有老鼠在上面挠。
七七听她说完这些情况,脸色一变,这残月教下手倒是快,她还没找上她们,她们就找上门来了!
她走到桌子前,拾起木梳将头发梳整,扎了个简单帅气的马尾,用了青色二指宽的丝带束起,转身问道:“残月教的人绑了十夜门的少主,不怕报复吗?”
她可是知道十夜门在江湖是四大门派之一,红叶夫人既然能以一个淫教之名在江湖上这么多年没有倒下,必定是有一定做事原则的。
这样绑了柳云舒和柳轻羽,柳至胜岂能随意放过她?
似乎是很愚昧的举动。
东方晴不料她短短一瞬的时间,想得那样远,经她一点,也觉得怪异起来。
当下就说道:“柳伯伯他们在主厅汇合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在她心中,已经把七七当成未来相公的未来嫂子了,此时柳云舒不见了,自然是要唤了七七前去。
七七在这几日本来是等着柳云舒给宁钰晗施针,然后做出姬无欢所中蛊毒的解药。
现在给人掳走了,她心内也着急。
跟在东方晴身后,急急的往主厅方向走去。
桂菱红一手绞着手中的丝帕,在厅中急的来回转,面上都未见往日的贤宁,那脸一下憔悴了许多,眼中都是担忧之色,隐隐有着泪光。
柳至胜坐在座位上,面色沉凝,久在江湖上打滚的他此时眉目间也掩不住的忧色。
他正在吩咐门中弟子四处去寻下落,尽量寻出些蛛丝马迹来。
见着七七和东方晴进来,脸色稍许展开了些,唤道:
“晴晴,璎珞,你们不要急,伯伯已经派人去查了。”
桂菱红见她们二人,也走过来拉住她们的手,声音有些不稳的说道:“你们不要急,已经去寻了。”
七七见她虽口中这样说,但这话说出来与其说是安慰自己和东方晴,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相对于这几人来说,她的担心不在于被掳走的人,而在于掳走的人帮她做的事,所以要冷静许多。
她用另一只手覆着桂菱红那冷的手心都是汗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柳云舒和柳轻羽也不是随便任人捏的软柿子,他们应该会保的了自己。”
桂菱红听她这么一说,心也稍许放宽了些。
自家儿子的本事她还是清楚的,脸上的神色也好了点。
七七暗叹:这真的只是安慰你,能把你儿子半夜抓出去,显然他们是被那方法掣肘了,只能盼那劳什子的清吟啸效果不要太好了!
不然被那群双修的女人,这样,那样,唉……
那画面,不堪想象啊……
正感慨,外面传来几人急促的脚步声,和一个女人吱吱唔唔的声音。
接着门口就出现了十夜门的弟子,拉着一个女人,浑身赤果的进来。
这是?七七皱眉看着那女人,杏仁脸,勾魂眼,虽然身上狼狈,但是看起来还是颇具风情。
东方晴一见那女人,心里暗自嫌弃,她虽然没有经历过风月之事,但常年在江湖走,对这些事还是有几许了解。
看那赤身的模样,身上还有着各种莫名的痕迹。
只怕不是什么好女人!
一个弟子上前喊道:“掌门,这女人是十七师兄抓到的,昨夜她想要爬上师兄的床!”
他说着,还恨恨的看了那女人一眼。
七七听这女人半夜爬床的事迹,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见她赤身于众人前,眉眼间也不见慌乱,那双眼还愈发显得勾人。
她显然是被人点了穴,被丢在地上也顺其自然的趴着,那曼妙的曲线一览无遗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厅中的弟子并不都像开始禀告的那个般嫌弃她,有着迷的还直愣愣的盯着她的身子看,恨不得在眼中伸出一双手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