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姬,我,尿急!”某女一脸便秘的拉拉某人一下。
某人无动于衷,视线紧盯着场内的两只。
“那个,冷云,我尿急?”好半响,米天乐觉得自己有必要争取一下权利。
冷云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当作耳边风。
“我说我尿急,你们他妈的都假装聋子听不见是不?”某女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来,四周的视线唰唰唰射过来。“看看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咻!”一道冷箭不知从什么地方射过来,正对着米天乐的胸口。
头皮一阵发麻,恐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噗’的一声,有东西硬生生没入肉里。
“米天乐!”
“米天乐?”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打手从后面拖住她下滑的身子,耳边是急促的呼喊声。是哪个王八羔子背地里暗算了她?
僵硬的转过头,一道单薄的黑色身影从人群最外围一闪而过,有些眼熟,很眼熟呀!
“有人被杀了?”
“有刺客!”
想来是现场乱作了一团,人声鼎沸,她又无力睁开眼,只觉得身体被打横抱起,下意识的缩进一具宽厚的胸膛里,感觉那里强烈的心跳声。
“女人,你最好不要死,否则我就把你丢进十八层地狱。”沙哑的声音有丝颤抖,然后一只手轻轻的附上插在她肩头的箭头。
你爷爷的,姑奶奶都要死了还要威胁我么?
忍不住疼得龇牙咧嘴,米天乐忍不住在心中翻白眼,张了张嘴,一口鲜血喷出来,昏死过去了。
事情发生的又急又快,所有人还都没有回过神,射箭的人已经逃离,被射的人已经叫人抱起,那个本该在场上的嚣张男子脸色难看的站在人群中,怀里抱着被血染红的小人儿化身成龙,红光闪过,消失无踪。
“冷王?”岚姬担忧的看着迷沙消失的地方,眼神晦暗,心中隐隐抽疼。
“走吧!”冷云摇了摇头,一挥手,转身离去。
今天这场戏,绝对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女人,你要是在不醒来,信不信我把你丢到寒潭里喂鳄鱼。”
迷蒙中,米天乐感到身体好像被撕裂了一般,一双冰凉的打手在她身上游移,最后停留在她右边肩膀的地方,所有痛楚的根源就是那里。
“米天乐,你还真是有够胆的,还不快给我醒来。”说罢,压在她肩头的手用力一按。
“啊!”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米天乐疼得冷汗隐隐,迫不得已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迷沙诡异妖娆的笑脸,修长的指头还停在她肩旁处。她敢肯定,要是她继续装死,他一定会比刚才更用力的按,“你这个可恶的人渣,疼死了。”挣扎着试图坐起来,激烈的动作牵扯了伤口,殷红的液体从层层纱布里渗透出来。
“想死就继续。”迷沙冷笑一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身上。
淡淡的檀香随着他的靠近沁入鼻端,米天乐一阵慌神,人已虚软的瘫软在他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他狂野的心跳。
“这是哪里?”
迷沙没说话,伸手拿过床头小几上的药碗递到她嘴边,“喝了。”
米天乐厌恶的瞥了一眼药碗,别过头。
“喝了。”迷沙再次把药碗递到她嘴边。
“不喝。”
“我说喝了。”药碗如影随形,米天乐恶狠狠的瞪回去,“不喝。”
“好,很好。”微掀的唇角勾出一抹浅笑,迷沙发下药碗,单手扣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端起药碗将药倒入口中,俊脸邪笑着朝她靠近。
“你要干什么?呜呜呜!”
丝毫不给她挣扎的机会,紧抿的薄唇霸道的附上她的柔嫩。
灵巧的舌尖霸道的顶开她不怎么牢固的防线,带着药草的哭啥一路登堂入室,将口中的药汁推进她空中。
“呜呜呜呜!”反抗不怎么强烈,挣扎无效,米天乐虚软的瘫在他怀里,任由他的大手死死拖住她的后脑把药哺喂进她口中,苦涩在口中弥漫,随着他霸道的舌窜进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身体本能的向后仰,更加给了他放肆侵略的机会,拖住她后脑的手滑过她细腻的颈项,在凹陷的锁骨处徘徊挑逗。
米天乐觉得自己快要着火了,一团团炽热的火焰从身体的每个经络燃烧,最后聚集在小腹,一个坚挺的东西定在她柔软的腹部轻轻的摩擦着。
淡定,淡定,现在一定要淡定。米天乐明显的感觉到两具身体之间产生的化学反映,本能的想要抗拒,可每当她有所动作的时候,迷沙的手就像是带着魔力一般轻而易举的挑起她的欲望,忍不住跟着他沉沦。
激烈的欲望像一张网,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将两人笼罩住,由不得谁说不。
“啊!”石破天惊的一叫,让两个互相沉沦的人从迷茫中惊醒,米天乐秀眉紧皱,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几乎全部压在她身上的迷沙推开,脸色惨白的捂着右肩膀,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滴在素白的锦缎被褥上,晕开一朵朵妖娆的红梅。
妖孽呀,事实证明,冲动是魔鬼!
迷沙冷着脸站在床头,眉头随着她的动作轻挑,目光触及她指缝间流出的血液,晦暗的眸子更加幽深积分,心中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掐了一把,狼狈的转身,佯装若无其事的丢下一句话,“乖乖的把剩下的药喝了,不然你的这只手臂就费了。”说完,转身打不离去。
“迷沙,你这个王八蛋。”一只枕头砸过去,米天乐气喘吁吁的瘫软在床上,回头看了一眼床头剩下半碗的药汁,咬咬牙,端起药碗一口引进。
“呸呸,真苦。”吐了吐舌头,苦味在口中久久弥漫不去。
不知何时,迷沙去而复返,修长的身子半倚在门边,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小木盒子。
“你又回来干什么?滚。”米天乐龇牙咧嘴的骂道。
迷沙笑笑,看了一眼她肩头,将手里的小木盒子丢到床上。
“这是什么?”米天乐狐疑的看着丢到面前的东西。
“毒药。”迷沙笑道,笑容一如既往的妖孽。
我才不信。米天乐心中暗道,拿起木盒打开,里面躺着十几颗乳白色的糖块,“糖块么?”
迷沙撇撇嘴,脸上浮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润,狼狈的别过脸不去看她嚣张的笑脸。
米天乐乐滋滋的捻起一颗糖块放入口中,入口的甘甜瞬间驱散了口中的苦涩,连带着沮丧的心情也跟着清明通透,忍不住轻笑出声,“我说,那个,迷沙,你赢了么?”
“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好奇罢了,毕竟你们该死的拿我做赌注。”真是不道德,她的人权尼?
“我要是输了你还能活着在这里么?”某男瘪瘪嘴,一脸欠扁的表情,“所以,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你的人?”这话是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像是某个男人在对某个女人宣示所有权,还真是该死的————酸酸甜甜有点咸呀!
“更准确的说法是……”迷沙刻意顿了一下,大步来到床前,妖娆的脸上带着蛊惑的笑,吐气如兰道,“你是我的,奴隶。”
轰轰轰!
五雷轰顶,米天乐被奴隶二字雷得外焦里嫩。
“迷沙,你这个资本主义大沙猪,人权,我是有人权的,你这个混蛋。去你奶奶个娘西皮。”……
镜花缘四面环山,与丛山峻岭中隔世而孤立,草木繁茂,有桃花压枝,绿水从山涧流淌,远远遥望,山腰处云雾缭绕,如九天垂下的天然屏障,将此处与外界隔离,形成一处地狱中的天堂仙境。
迷沙的竹屋后面依山,前面百米处有一条小溪,溪水澄澈,隐约可见里面浮水的鱼虾。
“干什么呢?”迷沙从林间归来便见米天乐一脸傻笑的站在小溪边,微风扬起凌乱的发丝,衣袂翻飞,好像有那么一瞬间会误以为她会就那样羽化飞仙。
心中微微抽搐了一下,握着背篓的手紧了紧,紧走几步来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谁让你出来的?”
米天乐愣愣的看着他,小脸一沉, 所有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出来透透气不行么?”
“不行。”迷沙抓着她手手臂强行将她拖进屋内,毫不手软的将她摔到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道,“别忘了你是我的奴隶,我说不准就不准。”
过激的动作扯动里肩上的伤口,疼得米天乐呀呀乱叫,恨不能咬死他算了。
“你这个大变态,疼死了。”随手抄起一样东西扔过去。我打死你。
迷沙随随便便一伸手接住天外来客,拿起一看,妖娆的俊脸差点没爆肝,“女人!”
“干嘛?”米天乐好不自觉的瘪瘪嘴,目光扫到他手里的东西,脸上一阵火烧火燎,“啊啊啊啊,你这个色狼,快还给我。”
“还给你?”迷沙黑着脸看了一眼手里的粉红色bar,随手扔到一旁。
米天乐欲哭无泪的看着贴身小衣衣在眼前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宣布阵亡,因为……这该死的家伙竟然在小衣衣落地的瞬间放了一把黑火,烧的渣都不胜。
“迷沙,你竟然把冥界最后一件绝世好bar给灭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熟可忍,米天乐不能忍,所以……
板凳棉被花瓶满天飞,她扔一件,他大手一挥烧一件,眼看竹屋里一片狼藉,米天乐终于虚脱的瘫软在地,恶狠狠的瞪着对面大气也未喘一下迷沙。
“闹够了么?”迷沙淡笑道,一转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一只药碗拖在手里,一点点朝她逼近,“既然闹够了,现在把药喝了。”
喝喝喝,喝你的大头鬼。米天乐一激灵,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枕头扔过去。
迷沙一歪头躲过枕头,脚下挪动两步,快的惊人的速度,一眨眼已经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紧抿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丝清浅的弧度,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张口将药汁含进口中,霸道的印上她的唇,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嘴,将药汁哺喂进她口中,同时不忘探索她口中每一个甜蜜的角落。
这是赤裸裸的挑逗!
米天乐呜呜丫丫比划了半天,最后还是没用的瘫软在他怀里,因为她知道,越是抗议他越是霸道,几天下来根本已经吃定她了。
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她的清白呀!
镜花缘里的生活就像是一出平静的毫无波澜的情景喜剧,没有纷争,没有阴谋,甚至没有他所谓的记忆,偌大的山谷里,她们像是两个隐居的平凡夫妻,偶尔打打闹闹,偶尔静默不语,看溪水从脚边流淌,小鱼亲昵的亲吻她的脚面,痒痒的 。
肩膀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开始结疤,可迷沙依旧每天逼着她喝下那苦涩的药汁,然后趁机猛吃一般豆腐。
有时候米天乐颓废的想,自己还真是个腐女,竟然越来越习惯他各种有意无意的亲昵,更在梦中幻想着百年以后,当他们白发苍苍,他挽着她的手走在小溪边,身后儿孙满堂。
真的有点可笑是不是?
“喝药的时间到了。”
迷沙依旧一袭黑衣,面无表情的倚在门边,手中端着那碗在米天乐看来尤为邪恶的药汁。
“我都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喝?”她瘪瘪嘴,乖乖的走过去,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药碗。
不喜欢呀!她怎么的也要争取点自己的权利。
“废话怎么那么多,叫你喝就喝了。”迷沙向来没什么耐性,米天乐以为他又要以灌药为名占她宜时,他竟然端着碗一动不动,脸色有点苍白,额头青筋奋起。
“你怎么了?”米天乐担心的问。
“没什么,今天不给你喂药了,你自己喝。”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好像在隐忍着什么痛苦,整个人看起来异样的虚弱,左手下意识的捂着左边的脸。
“你脸怎么了?”米天乐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看了看他闪烁的眸子,狐疑的凑到他面前,掂起脚看了看他的脸,忍不住笑道,“呵呵呵,你牙疼么?”
迷沙的脸色黑的难看,别扭的别过头,把药碗塞进她怀里转身就走,临了还不忘叮咛她一句,“把药喝了,你要是不喝,明天和两份。”说完,近乎狼狈的离开了。
米天乐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偷笑。
呵呵,没想到呀,没想到,平时嚣张无比的迷沙也会闹牙疼。
晚饭时间,迷沙只是把饭菜送到她房间就径自离开了,左脸已经肿起一大片,脸色更加的难看。
夜色低沉,米天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里大半都在想着迷沙捂着脸痛苦的模样,虽然白天看他吃瘪的模样还是很暗爽的,但晚餐时看到她肿起的脸,心中还是隐隐有些心疼。
“唉!真是的,我这不是犯贱么?心疼他干什么,疼死他才好呢?”一边咒骂着,双脚却像有意识一般自动挪下床,披了外衣穿上鞋子,在门边犹豫半响才推门而出,接着淡淡的月光来到迷沙的房前。
房里的灯光还亮着,浓重的喘息声不绝于耳,她悄悄的推开虚掩的房门,果然看见迷沙躺在床上痛苦的反转难免,被褥被踢了一地,晚饭也一口没动的摆在床头的小几上。
心口仿佛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忍不住叹息一声,推门而入。
“谁?”
床上的人虽然疼痛难忍,但敏锐力还是那么强,一听见推门声,连忙从床上一跃而起,脸色比白天更苍白了几分。
“是你?”似乎是没想到米天乐会来看他,冷漠的脸此时不自觉的染上一抹柔和,紧绷的情绪以松懈,牙齿疼得更厉害,无力的呻吟一声,重新躺回床上,没好气的道,“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死没死?”米天乐忍不住皱眉,来到他床前,果然见他左脸比白天又肿了几分,简直就像在嘴里偷藏了一颗满头,忍不住唏嘘道,“你是偷藏了肉包子在嘴里么?”
“吼!”一声嘶吼震耳欲聋,要不是米天乐及时堵住耳朵,说不定明天就失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