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静没有想到第五白易会突然对自己这么说,但好在第五白易已经直到今天要逃出皇宫,雅静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所以当第五白易突然这么说的时候,雅静也没有多少惊讶。
接下来的祷告只有男子才可以参加,第五白易也就是乘着这个时候拖住权易真,迅速的将雅静送出皇宫。
所有的路线都已经安排妥当,该打点的也都已经打点好了。希望到时候不会出什么乱子,起码不要再被抓住了才好啊!
第五白易目送着软轿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中,知道钟声再次敲响,这才回到神坛前。
看见权易真一脸微笑的站在神坛前等着自己,第五白易深吸了口气,脸上也带起了原先的笑容。将心爱的女人送出皇宫,他也没有多少负担了。以后,还是专心致志的对付眼前这个家伙吧!
负担?想到这个词,第五白易不由失笑:雅静什么时候也成了自己的负担!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是自己一直都在亏欠她。
尤其是那次出兵裴龙的事情上,若非是她主动请缨,权易真也不会主动地说要去边关。那次若非是他,自就该向权易真低头了。然后继续失去更多的兵权,失去更多的助力。
算算自己,也正因为有了雅静的存在,自己的日子也才好过了一点。
雅静几乎分去了权易真大半的心思,也终于不再像以前那般咄咄逼人,让他有了口喘息的时机。
只是这样的皇后,如此贤能皇后,却不能再属于自己。
她不是皇宫的,不是自己的。
若真的让她呆在这里,注定会和他一样,成为权易真的玩物,然后一点一点的蜕变,失去真正的自己。
他不想看到那样的雅静,所以不惜一切的为她安排好,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然后嫁一个能够真正疼爱她的男人。
这是他对她,最后的祝福了。
除夕前的祷告结束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刻的。
白袍祭司离去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话,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看了一眼第五白易,又看了一眼权易真,最后眼里闪过一丝叹息之色,而后翩然离去。
第五白易笑眯眯的走向权易真,道:“多日没有和爱卿喝酒了,今日不如好好喝一杯如何?”
权易真嘴角勾着邪肆的笑容,婉声拒绝道:“微臣今日还有要事处理,怕是不能陪陛下痛饮了。”
“有什么事情如此紧要,难道还有朕还不知道的吗?”第五白易故作疑惑地问道。
权易真轻笑了声,岔开话题:“祷告已经结束,怎么不见皇后?”
第五白易笑容不变:“皇后身体不适,朕早就让人送她回鸾凤宫了。你也知道皇后的身子本来就瘦弱,这次从外面回来,更是比以前更瘦了。现在脚也受了伤,每日也只好让她在鸾凤宫呆着。”
“若是皇后乖乖的在鸾凤宫呆着也是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权易真意有所指的说道:“只怕皇后不甘寂寞,惹出什么事端又该给陛下添麻烦了!”
听着权易真这话,第五白易很不是滋味,怎么就觉得:我妻子不甘寂寞,给你惹出了事,你不要见怪啊!
这是他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做臣子的来这么说了!
“爱卿过虑了。雅静身为皇后,是朕的妻子,朕自然是要好好照顾她的。何来麻烦之说。至于以后会不会出事情,那可不是朕说的是,也不是爱卿说的是。”第五白易笑着说道:“凡是有可为,有可不为。爱卿明白否?若是真的要把人给逼急了,还小心别把人给逼疯了。毕竟以后对着一个疯子,也是提不起兴致来的。”
“陛下说的,微臣都明白。”权易真笑着说道,跟着第五白易的步子朝前走去:“正如陛下所说,凡是有可为,有可不为。只是若是可不为的发生了,微臣也只能做些可不为的事情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那也不是谁人能说得准的。陛下您说是吗?”
此刻的路上只剩下权易真和第五白易两个人。
早在出了神坛,他们两个就和所有的大臣分开两路。
都是高高在上、手握权势的人,大臣们根本就不会去管,也不敢去管两个人去那里。反正只要到时候宴会上面皇帝能够出现就好了,至于要去做什么,和谁去做什么,那就是皇帝自己的事情了。
两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御花园,因为晚宴就要开始的缘故,此刻的御花园已经没有人会来了。
第五白易顿下步子,直直的看着权易真,道:“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雅静?”
面对第五白易的质问,权易真嘲讽的轻笑:“如今陛下您也关心皇后了吗?微臣若记得没错,起初是您先将皇后推给微臣的。早就在狩猎的时候您不就已经在外面看见了吗?后来您又故意安排微臣和皇后一同去往边关。微臣可是一直都按照陛下您的意思来走啊,怎么事到如今陛下似乎不大满意啊!”
“你这是在说朕的不是吗?”第五白易微微眯起眼,一双桃花眼中泛过冷厉的神色:“你别以为朕真的不敢处决了你!清珉少了你,一样塌不了。”
“啧啧,想不到几天不见,陛下的脾气还真是暴躁了!是被皇后传染的吗?以前的您可是足够隐忍的,就算是对微臣再不满,起码也是知道厚积而薄发。可是如今的您……”权易真狭长的眸子满含着笑意,上下打量了一圈第五白易,欺身贴近,低声道:“微臣真是不明白,你怎么为皇后改变了这么多。您难道还不知道,皇后已经是微臣的女人了吗?”
听着轻若鸿毛的话,但心中却犹如一块巨石撞击在了胸口。第五白易瞪大了眼,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
他,这算是挑衅吗?
还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权力没他大,所以以为自己是可以任由宰割的!
就算权利比不过他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