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第五白易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后悔让雅静走进这阴森的皇宫,后悔让雅静挑起权易真的兴趣。他,悔不当初!
原本那次在御花园的相遇,他就从权易真的眼里看出浓厚的兴味。然后又在狩猎的时候,发现权易真对雅静的探究。所以才会在裴龙出兵的时候故意让权易真和雅静一同赶赴边关。
第五白易知道,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依照权易真对雅静情感的发展,最后一定会疯狂的爱上这个女人。
原本让权易真疯狂的爱上这个女人之后,自己就能从雅静身上入手,彻底铲除权易真的势力。但是千算万算,却忘记了如此优秀的女人,也是会让自己动心的。
止住了不知是自嘲还是不甘的笑,第五白易俊逸的脸上只留得浓重的哀伤之色。
伸手横抱起轻飘飘的雅静,将她轻放在凤榻上。
香寒很想留在雅静的身边伺候,但是直到此刻必须出去。
默默的擦去眼角的泪珠,轻柔的为他们关上鸾凤殿的大门。
此刻的屋子里,只有雅静和第五白易两人。
第五白易握着雅静的手,感受到掌心传来微凉的温度,不由握紧了手:“怎么这么凉?身子不好,就不要再着凉了。待会儿朕让御医过来看看,就算是网罗天下名医,朕也一定要把你的脚给治好。”
依旧是没有听见第五白易的话一般,雅静沉默的看着屋顶。
就算是雅静不搭腔,第五白易知道雅静一定是听得见自己在说什么。否则,刚才摔倒在地上的时候,雅静也不会落泪了。
“放心!以后在宫里,朕不会任由权易真胡来了。”第五白易抿了抿唇,眼中尽是坚决之色:“朕会保护你!一定,会保护你!”
空洞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但最终又化为了死寂。
就算是一瞬间的波动,但是对于他而言,却已经是足够了。
“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拉过被子,为雅静细心地掖好被角。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鸾凤殿。
只是第五白易不知道。在他背对着雅静离去的那一刻,原本苍白的人儿已经转过头,对着他的背影,低声吐出两个字:“谢谢。”
萦香袅袅的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是沉默而压抑的黑色。偶有几件金色的物件或者是放在桌案上的巨大的珊瑚树来点缀在其中。
权易真慵懒的靠在软椅上逗弄着衣不蔽体的女人。
这是从遥远的波斯送来的金发碧眼女人,妖媚不可方物。也是裴龙国的皇后,送给自己的礼物。
司徒流筝发下茶盏,嘴角勾起调侃的笑:“啧啧,还真是难得的尤物。不知这次还对不对将军的胃口?”
权易真抬眼,轻笑着问道:“送你如何?”
司徒流筝面色一白,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怎么?”权易真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司徒流筝。
司徒流筝抽搐着不知道要不要对权易真说,说了又怕权易真嘲笑自己居然会如此害怕一个女人。
想到那个人自己头痛得要抓掉一大把头发的女人,司徒流筝就不免有些泄气。
好不容易才让她对自己改变了一点点的看法,现在要是领个女人回去,自己以后怕是要见她的面都难了!
看着司徒流筝变幻不定的面容,权易真也猜到了一两分。心知司徒流筝不愿讲起,便也没有再问下去,只道:“陛下那里如何了?”
说道第五白易,司徒流筝的脸上不免多了幸灾乐祸的笑,瞅着权易真道:“听说陛下在议政殿里发了火,将所有的东西都给碎了。呵呵,我的将军大人啊!您说这次事情会不会做的太过了!把皇帝逼急了,也不是件好事啊!”
权易真睨了一眼司徒流筝,继续玩弄着软椅下女人金色的卷发,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你不是喜欢看热闹吗?怎么如今也知道怕了!”
“呵呵,我这也不失为将军您担心嘛!”司徒流筝干笑着摸了摸鼻子,暗自感叹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了这家伙。
自己借机杀了第五白易一半的实力,其实图的也不过是想看看第五白易和权易真互相掐架的样子。
只是奈何这几天第五白易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让人去各地寻找名医为皇后治病。
不过说到皇后的病,司徒流筝又不免叹息的看了看权易真。
天下间能够亲手挑断自己心爱女人的脚筋,也只有这个家伙了吧!
会被这个家伙爱上的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霉。
其实以前的权易真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在他的思维里面,除了利益之外,就是利用。占有,掠夺,从来都是他的本性。就算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是改变不了的。
突然,司徒流筝很好奇:若是有一天皇后和别的男人私奔了或者是成亲了,这个男人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想到这里,司徒流筝不免打了个哆嗦:千万不要让皇后喜欢上别人!千万不要让皇后喜欢上别人!他可不想看见黑色的恶魔大爆发的样子。那样估计,他边上的人一个个都要倒大霉了!或许,还要枉死一批人。
而日后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司徒流筝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乌鸦嘴了!
司徒流筝陷入了臆想中,而另一边的权易真也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听手下的人来回禀,第五白易没有和自己计较这么多,是因为正焦急着为皇后寻找名医。
原来他,也如此在意他的静儿吗?
想到这里,权易真不由有些胸闷。玩弄着金发的手,也不有收紧。
疼痛,却不敢叫出来。女人只有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对方的手指,希望唤回他的神志。
轻微的疼痛却更胜于暧昧的邀请,权易真不得不说这次他们拿过来的女人还真的是个修习媚术的高手。只是对于他,却更本没有任何作用。
修长的手指在对方的口中肆意的玩弄着,薄凉的嘴角却勾起冰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