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开客栈?
那个女人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眉,不由微微蹙起。但瞬间,却又展了开来。
还真是聪明的女人。
知道自己会在一些大型的客栈里去找她,却不想她会反其道而行之。偏偏挑了个最差的客栈去住。
这个女人,果然只能是自己才能拥有的!
睁开眼,看到的是蒙了些许灰的房梁。窗外,传来“噼噼啪啪”的拍打声。
下了一个晚上的雪,到现在都还没停呢!
翻身下了床,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子。凌烈的寒风似乎找到了归宿一般,全都涌了进来,让雅静不由闭上了眼。
待到风停了下来,雅静这才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纯白色的世界。
银装素裹,说的就是这个样子吧!
屋顶上,枝丫上,全都是厚厚的积雪。
一只黑色的鸟从枝丫上飞起,“呱呱”叫了几声之后便朝着灰蒙蒙的天飞掠而去。而枝丫上的积雪因为承受不住鸟儿的扑打,全都落了下来。
安静的早晨,只有小贩们叫卖着冒着热气的早点。
远处,传来一阵突兀的马蹄声。
不过多时,一辆黑色的马车就出现在了连开客栈对面的福隆客栈。
福隆客栈,是整个镇子上最好的一家客栈。原先雅静想要住进去,但想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住在了对面的连开客栈里面。
“主子,到了。”驾马的黑衣人恭敬地站在马车外说道。
黑色的帘帐被撩开,一只修长的手上戴着一枚镶着红色宝石的戒指的手伸了出来。
一袭黑衣,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眼。
似乎是不经意的一抬头,正对上的是雅静震惊的双眸。
黑色的瞳孔中闪动着迷人的光亮,似乎把周围的白雪都给比了下去,世间唯有这一双及黑的眼眸。
想也不想的“嘭”的一声将窗子关上,雅静背贴着墙面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这家伙,居然真的追来了!
怎么办?
下意识的就冲向床榻,准备收拾衣物。可是没过多久,当脑子冷静下来的时候,雅静又颓败的坐在了床上,扔下了手中的衣物。
逃,又有什么用呢!那家伙既然已经是亲自追到这里,自己又怎么可能逃得走!只怕自己这一路上的一举一动,早就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想到这里,雅静就更加的沮丧了。
看着楼上屋内人儿惊慌的举动,权易真饶有兴致的勾起了嘴角。
不是没有想过她见到自己时的神情,却也不似现在这般可爱。那震惊、失措、还带了一些迷茫的样子,还真的是可爱万分啊!
连开客栈自开张的那日起,还从未见过如此邪魅尊贵的男子。
店里,所有正在喝酒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痴痴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
虽然同为男子,但是从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足以让任何人迷醉,不论男女。
店小二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也是第一个敢上去说话的人:“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权易真斜了一眼店小二,淡漠的说道:“找人。”
说罢,便不再理会,自顾自的上了楼。
而厅内,所有人的目光也追着权易真的背影消失在了楼道的拐角处。
“啊!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邪魅的男人!”过了很长时间,忽然有人如此说道。
“啧啧,这样的男人,还真的是祸害啊!”
“别瞎说!你没看见那人坐的马车吗?那些黑衣人手上还拿着剑的,你是不想活了吗?”
推开房间的门,看到的就是站在窗口怡然不动的雅静。
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有人进入,雅静依旧默默地看着窗外雪白的景致。
从后面拥住这个从来只知道逃开自己的女人,炙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白若凝脂的项颈上:“玩的开心吗?”
好似根本就没有听见权易真的问话,雅静依旧是站着,任由对方如此抱着。
“玩开心了,是不是也该回去了?”权易真趴在雅静耳边呢喃道。
过了很长时间,雅静似乎才反应过来身后有这么一个人站着。费力的想要挣脱出对方温暖的如同火炉一般的拥抱,雅静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都已经逃到这里了,你还是不准备放过我吗?权易真,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开我!当初进入皇宫,也并不是我自愿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爆发,似乎就像是沉睡了很久的火山,让雅静丧失了理智。
或许,在看见权易真的那一刹那,雅静也许就已经失去了理智。
平静。平静的背后是面临崩溃的疯狂。
再也顾不得什么,雅静此刻就知道要远离身边的这个男人。
狠狠地,加注了所有的仇恨,死死的咬住对方的肩膀。直到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雅静依旧没有松口。
“放过您?呵呵……早在很久以前微臣似乎就已经说过,就算是死,您的灵魂也是我的。”权易真优雅的轻笑起来,爱怜的抚摸着雅静头顶:“曾今我就已经告诉过您了。离开我,那是您最不想面对的后果。嗯……是不是该让我好好想想如何惩罚不听话的小猫?你说,挑断她的脚筋怎么样?”
咬着自己的人儿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嘴角的笑容更加的优雅起来,就像地狱里死神的微笑一般。
“这样的话,不听话的小猫失去了自己的双脚,就再也离不开主人的身边了呢!”权易真低头浅吻雅静的额头:“虽然过程是有些痛苦,但是对于不听话的猫儿,这应该是最好的惩罚了!”
“不!你不能这么做!”霍然抬头,清澈的眼睛中蕴藏着深深的恐惧。
伸手拭去雅静嘴角还残留的血渍,低头吻了吻冰凉颤抖的双唇,柔声道:“放心吧!痛苦很快就会过去的。”
“不!啊”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被很抱了起来。
人被放在了床上,而权易真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柄冰冷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