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雅静只有淡然的接受。
清楚地看清对方狭长的深黑色瞳孔中倒影出自己的眼睛,有一瞬的恍惚让雅静觉得其实在权易真的心理只有自己一个人。
微微的出神就遭来了刺痛的啃咬,让迷失在黑色汪潭中的雅静瞬间夺回了神智。
看见对方微微蹙起的眉,权易真这才满意的继续去掠夺雅静的呼吸。
可以允许她无视自己的亲吻,但是绝对不能允许她在自己的怀中去想别的东西。
不论她想的是什么,绝对都是不允许的!
她,是他的。
就算是思维,情感,都该是他的。
她的恼怒,她的开心,她的微笑,甚至是呼吸,都该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强烈的占有欲让湿热的吻逐渐的加重,雅静忍不住想要开始挣扎,渐渐隆起的眉显示出了内心的排斥和不郁。
双手紧紧固定住雅静开始挣扎的身子,眼中的笑意逐渐加深。
果然。就连这个排斥都是属于他的。
“扑”
营帐被掀开,一道黑色的影子瞬间冲了进来。
权易真依旧在亲吻雅静的双唇,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到飞进来的黑色影子。只是后来抱着雅静就地一转,才逐渐从已经红肿不堪的双唇上离开。
唇上传来麻麻痛痛的感觉让雅静不悦的瞪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权易真,但是才刚看了一眼,雅静就完全被停在杆子上的黑色的大鸟给吸引了。
是夜枭!
雅静一把推开权易真,快步走到夜枭边上。
夜枭全体通黑,形如猎鹰。喙弯曲而尖锐,就像是精心打磨过的钩子,能够瞬间取得猎物的性命。深黑色的爪子牢牢的抓住杆子,小巧的腿上系着一方黑色的锦帕。
快速解下夜枭腿上的黑色锦帕,白色细长的字体滕然跃入眼中。
极为迅速浏览了一遍锦帕上所写的内容,眉间原本隆起的小包逐渐平整,嘴角的笑容也逐渐加大,清澈的眼中也写满了笑意。
只是瞬间的改变,让权易真的心不由紧缩了一下,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
想也不想的就伸手去夺雅静手中的黑色帕子。
他要知道,是谁,能够控制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一直被人侵略的感觉如同狂风急雨一般纷纷陨落,在他的心里砸出了坑坑洞洞。
而此刻的权易真就像是触碰到界限的狮子,紧张而冷厉的看着雅静。
好在雅静似乎对权易真的举动早有准备,就在权易真手伸过来的那一下立即将手中的锦帕一方,而人又飞快地跑向一旁点燃的香炉。
想也不想的就把黑色的锦帕塞进香炉里,耳边出来的是权易真讽刺的笑声:“皇后您是在和别人偷情怕被微臣发现吗?”
盖上香炉的盖子,雅静傲然的转过身,冷然道:“权易真,你别用你那充满了肮脏的脑子来想我。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吗?”
“呵,高贵如您,卑微如我确实不能想您。”权易真平静的看着雅静,步履却是一步步朝着雅静走去。一伸手,就已将雅静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可是如此高贵的您,居然也像个一样在外面与别人暗通曲款!亲爱的皇后,难道微臣还满足不了您吗?还是您觉得微臣对您做的还不够,觉得每次微臣都不该对您点到为止?”
越是平静,底下的暗流就越是汹涌。
此刻的雅静甚至可以从权易真平静的眼中找出一丝或几丝被隐匿起来的杀意。
杀意?
他要杀谁?
是她吗?
没有来的开始心慌意乱起来,雅静咬牙推开圈着自己的权易真,快速的后退几步:“疯子?你是疯子吗?没有证据就要胡乱的指责我?”
“哦,是的,胡乱的指责!”权易真笑的随意,低头看着发出焦味的香炉:“前面飞进来的一定是只怪鸟,居然敢冲撞您,不如烤了吃了?”
雅静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二话不说对着站在杆子上的夜枭一招手。
夜枭顺从的飞落在雅静的手臂上,以自己的头顶亲昵的蹭了蹭雅静的脸。
只是一个亲昵的小动作,立即招来了权易真如同刀剑般锋利的眼神。
雅静心口一跳,不再和权易真争辩,转身就离开了营帐。
权易真冷笑着看着雅静匆忙离去的背影,大手一挥,拿开了香炉的盖子。
已经燃烧了一段时间,但是香炉里有的只有些火星,一时间根本烧不了整块帕子。
破碎的字迹,依稀可以看出几个字来。
看着锦帕,权易真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妖冶,带着与生俱来的血腥,逐渐凝固住了营帐中的空气。
亲亲,等我,一定。
只是六个字,却让权易真紧握住了破碎的布片,瞬间在掌心中化为了一滩粉末。
雅静皇后,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一排排站立的士兵,手握着兵器看着站在高台上的绝色女子。
女子的面容清冷,虽然是人间绝色,却有着从容淡定。
五月的时节,炎热的让人冒烟,但是日光下的那抹白色,却有着一种能凝神静气的功效。似乎是被她与生俱来的沉淀给感染了,就算是烈日当头也感觉不到一丝热度。宁静的气息在她的身上沉淀,就连从她身边吹过的风都要安静下来了。
雅静就这般蓦然看着,一直看到原本烦躁的士兵逐渐安静下来,这才缓缓开口:“本宫乃是清珉国之后,得陛下之令统帅三军抗击敌寇。本宫虽手握大权,然身为女子之身无法与将士们同上沙场。本宫深知有人不服,只因雅静是为女子。故今日,雅静愿暂时搁置皇后之身,以主帅的身份与众将交手。若有人能胜我,雅静将让此人随我身侧,降以副将之职。”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所有士兵都吃惊的看着雅静,难以想象雅静单薄的身姿如何抵挡的住他们常年征战在外的士兵。
雅静眼眸淡扫,内心却有些紧张起来。
不是没有想过以自己的身手去抵挡如同虎狼的士兵,但是要的进军心,必须要放系自己的身段和士兵们交手。哪怕是输了,也不能给士兵们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