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静见雅元柏已经知道自己的意图,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雅元柏看着垂下眼眸的女儿,心中疑惑女儿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若说是为了施展自己的抱负,那日在面对裴龙来使的时候也没见得自己的女儿有多炫耀。若说是为了天下社稷,那女儿更不该在这个时候挑起权易真和第五白易之间的矛盾。这丫头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丫头,你是不是和权易真有什么过节?”所以才让你如此不顾一切的想要帮助陛下夺得兵权,掌控朝政?
提到权易真,雅静的面容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思量了片刻,雅静点了点头:“爹爹可知权易真和陛下的关系?”
和陛下的关系?雅元柏吃了一惊,抬眼看了一眼女儿的脸色:这丫头该不会是喜欢上第五白易了吧!所以才会如此针对权易真?可是……看她的样子,不像啊!
“丫头,你搞什么鬼!”雅元柏面色沉凝。
雅静冷笑,道:“不是我搞什么鬼,而是别人逼得我不得不搞鬼!爹爹,此事你暂时先别管。我让您辞官只是不想让您也牵扯进来,并没有别的意思。”
雅元柏第一次见向来淡漠如霜的雅静有如此冷然的神色,知道定是有人强迫她了。于是也不多做什么废话,只道:“若我离开了,谁还让你出宫啊!”
雅静微笑,道:“爹爹放心,女儿自有法子从宫中出来。”
“好吧!”既然连自己的后路都已经铺好了,想来丫头已经做好准备了,看来自己真的该向皇帝辞官归故了。
“爹爹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雅静问道。
“那你还希望有别的事啊!”雅元柏瞪了一眼雅静,道:“就这么一件事差点都把太傅府给掀了。你若再出现个什么,只怕你爹的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爹,你这可是在怪女儿呢!”雅静笑着嗔道。
“好了,不和你贫了。爹爹我还得去找陛下说说辞官的事呢!”雅元柏起身,道。
“我让香寒送您过去。”雅静扶住雅元柏的手臂,又转头对着外头的香寒喊道:“香寒,送太傅去议政殿见陛下。”
香寒推门而入,福身道:“是,娘娘。”
权易真来到一阵点的时候雅元柏正在向皇帝行礼,准备离开皇宫。
雅元柏和第五白易一见权易真走进议政殿不由相视一笑。
“易真,你怎么来了?”第五白易微微而笑道,对于权易真的忽然出现没有感到一丝意外:“雅太傅正向朕辞官归故呢!朕还不肯来着,却又说不动。”
“陛下是不想雅太傅离开了?”权易真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因为他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彼此都明白得很,只是转眸看向站在一旁面色有些苍白的雅元柏道:“雅太傅是生病了?”
“前些日子感了风寒,所以一直没有进宫前来辞行。”雅元柏说着又捂着嘴咳了两声:“今日得了空,便进宫向陛下请辞了。”
“陛下,雅太傅年事已高,按照我超律令是准许辞官的。”权易真笑着说道。
见权易真如此说,第五白易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权爱卿都已经同意了,看来朕真的只有准了。”
“谢陛下。”雅元柏垂首,躬身道。
第五白易转头看向权易真,道:“权爱卿进宫是为了皇后的事吗?”
“莫非雅太傅进宫不也是为了这件事吗?”权易真轻笑,狭长的凤眼睨了雅元柏一眼,又转眸看向第五白易。
“呵呵,雅爱卿进宫只是向朕辞官,对于皇后之事可没有任何提议。”第五白易轻笑着说道。
权易真转头看向雅元柏,呵呵笑道:“雅太傅难道就不怕皇后在沙场上出了什么意外吗?皇后乃是万金之躯,到时候出了事,可就划不来了。”
第五白易微笑,温和的脸上显露着帝王独有的温和:“皇后文武双修,又有定国安邦之谋。虽为女子,但与男子却不遑多让。”
“哦!”权易真挑眉,故作惊讶的看着第五白易:“想不到陛下对皇后期许尽如此之高,让微臣着感欣慰。只是皇后虽有才能,只怕领兵打仗也是头一回。微臣虽然身体不适,不能随军出征,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国之后入了虎口,所以微臣此次前来希望陛下能够允许微臣携带病之身前往边关,以助皇后抵御外敌。”
第五白易微微眯起眼,一双桃花眼中闪过冷锐的光,面上的表情却依旧如沐春风:“既然爱卿有为国牺牲之心,朕也不能多加阻拦,可是此次出兵朕以下旨将所有任务都归于皇后手下全权掌管,若是爱卿去了,只怕是……”
想要让雅静夺走自己手中的兵权,让自己趋于雅静之后?早就料到第五白易会有这么一招,权易真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邪肆的眼中涌动着莫名的光,道:“微臣身受重伤以无力料理军中事务,陛下交由皇后那是最好不过的。”
见权易真这么快就点头同意了,第五白易不免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但利益摆明了就搁在眼前,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以后想要从权易真的手中收回一丝兵权怕都是很难了。所以第五白易对此并没有表示反对,只是用余光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雅元柏。
两虎相争,雅元柏很适宜的做了缩在角落里看好戏的狐狸,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
感觉到第五白易用余光正在巡视自己,雅元柏只是笑了笑,然后又用手捂着嘴猛咳了起来。
权易真嘴角一挑,道:“雅太傅的身体不适,就别多操劳了。”
“也是。”第五白易点头道:“太傅还是先行告退吧!”
“是。”雅元柏垂首,躬身出了议政殿。
权易真目送着雅元柏离去,继而转头对第五白易笑道:“陛下若是没事,微臣也想先行告退了。”
这次第五白易难得没有挽留权易真留下,而是点头让其离去。大概是为了显示他对“受伤”的患者的一种“怜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