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易真眉梢一挑,将自己的胳膊搭在天晓得肩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一套?”
无师天晓嘿嘿的讪笑了一下,没再多言,准备架着权易真离开天牢。
“等等。”权易真止住天晓的去势,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淡然地说道:“把匕首给我!”
天晓一愣,不知道权易真要匕首做什么,但还是乖乖的给了他。
权易真拿过匕首,看了一眼肩头的齿印,最后还是毫不留情的划了一刀。
血,顿时如泉涌,散落在了地上。
“你这是作甚?”天晓看着权易真的举动,满眼的惊异。
他不是没有看见那肩头露出的牙印,不用想也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个胆量在这个恐怖男人身上留下的。
想来着痕迹长久的被保留下来没有被消除,一定是有重要的意义。而今他却毫不留情的将肉也给削了,只怕今后他若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真的会如司徒所说的那样吧!
疯狂致死。
“你在意?”权易真笑着反问,将匕首扔给天晓,而后看着前方:“走了。”
天晓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消失在了空气中。
希望日后你若知晓了所有的事情,还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凡是做得太过决绝,只怕到后面连唯一的退路也会变成绝路。
天晓扶着权易真出了天牢,避开了巡逻的守卫。
但也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坏,居然在临近出去的围墙边被发现了。
无师天晓一边架着权易真,一边挥动着长剑苦战。
此时的他还真的是想哭啊!他的主要职业是军师,习武只是副业,有必要这么多人对付他一个吗?而且他还背着一个身受重伤的恶魔。
有没有天理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天晓一边心中嚎叫,一边架着权易真且战且退。只奈何巡夜的士兵越来越多,连连的火把差点把天都给照亮了。
“天晓,你自己先走吧!不必管我。”权易真看着远处汹涌而至的士兵冷声说道:“你若在不走,只怕也要走不了了。”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带你出去。”天晓咬着牙,反手一剑隔开刺向权易真的一剑,但手被却受了敌人一刀。
无师天晓疼的冷汗连连,但依旧不停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毫不停歇。
权易真见此,颇有些无奈:“你是文官,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们!把剑给我。”
天晓上下打量了一圈权易真,蹙眉道:“你全身筋脉手顿,内力已然凝滞,你若强行催动只怕会全身筋脉尽断。”
权易真紧抿着唇,不语。
正当两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随即银光乍现,一招就割断了四五名士兵的喉头。
来人全身过着黑布,不仅看不清脸,就连身形都看不出来。只是知道此人出手极快,招招毙命,只消片刻就接了他们燃眉之急。
天晓暗自揣测这人该不会是雅静派过来的时候,原本还在远处的士兵瞬间来到了眼前。
大军已至,现在糟了。
不过这也许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刑部尚书贴身左侍卫居然也在!
刑部尚书有两名贴身侍卫,一左一右,皆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俊才。如今被他们碰上,估计也算是出门没给各路神仙上高香造成的后果。
真是,倒霉透了!
而显然后来来的黑衣人也没有料到刑部尚书贴身左侍卫沈斌居然也在这里,看到人来的那一刹也是楞了一下,但随即将剑朝着沈斌的面门投出。
沈斌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这么大胆,直接朝着自己的面门一剑飞来,当即旋身躲开。
而就是这一刹那的时间里,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丸子用力的往地下一扔,顿时尘烟四起,并且伴随着胡椒的浓郁味道呛人口鼻。
沈斌自幼出身江湖草莽对于这种东西自然是了解的,当即蒙住脸不顾烟雾的阻挠挥着大刀抄黑衣人击去。
此时黑衣人已经一手架着权易真另一边打算跟天晓一起跳墙离开的,没想到沈斌追了过来。手中的长剑在那个时候已经飞了出去,惊慌之下从怀中掏出一管翠绿色的笛子。
玉笛一横,挡开了沈斌的一刀。
但这一刀来的相当的沉稳,就连玉笛也碎成两段。
玉笛的一段正巧落在了权易真的脚边,权易真斜了一眼无师天晓示意他把玉笛捡起来还给人家。
无师天晓无奈,弯腰去捡被折断的玉笛。但才刚握紧手里,黑衣人就拉着他们往后退去。
而也不知为什么,当沈斌看见玉笛出现的那一瞬居然楞了一下,而后没有直接攻击,而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三人离去。
黑衣人带着天晓和权易真逃出了天牢一路向东面逃去,就在不远处看见了正在接应的残念。
黑衣人一见残念立即松开了权易真,转身,足尖一点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此时的权易真已从天晓得手中拿过玉笛,想要还给黑衣人,但还没说话人就已经不见了。
“主人,快上马车!”残念见到权易真的时候,就立即驾着马车赶了过来。
天晓心中对黑衣人的出现万分怀疑,但也只好现将权易真扶进马车,对着残念说道:“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你先出皇城。这是腰牌。”
说着,就把司徒流筝给自己的要拍扔给了权易真,准备离去。
权易真伸手一把拉住天晓:“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你可知现在回去有多凶险?”
天晓轻笑一声:“无事。放心,我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权易真见天晓心意已决,也不再多加阻拦,只是示意残念可以离开。
天晓没等马车离去,就朝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急追而去。
不知为何,他心中有所感应,总觉得今天晚上来救他们黑衣人不会是巧合的遇见,一定是雅静安排的。
当天晓追到一条小巷的时候,就问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抬眼正见黑衣人站在巷口。
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没想到最后还要送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