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唱的是哪出戏啊!
虽然司徒流筝不明白其间的关系,但看见雅静呜呜作响也还是能够明白他们的皇帝陛下是让他来救她的。
司徒流筝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进一趟皇宫还能免费的看一出戏。
心里虽然暗自腹诽眼前的场景,但动手的速度可是相当麻利。在权亚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司徒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伸手封住了权亚楠周身几处大穴,并且一把将雅静从龙床上拎起来,顺带解开了穴道。
恢复自由的雅静在双脚落地的那一刻连呼了好几口气,这才平复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虽然围成的问题很冒昧,也有些僭越,但是微臣还是不得不问问陛下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司徒流筝耸了耸肩,挑了挑眉看着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动弹的权亚楠:“看模样似乎陛下并不想临幸风侍君,反而是像被风侍君给……”
后面的话司徒流筝没再敢说下去,因为雅静冷厉的眼神似乎在告诫他:若是再说下去,一定会撕了他的嘴。
乖乖的闭上嘴巴,司徒流筝无辜的眨了眨眼。
雅静没有回答司徒流筝的话,而是举步朝着外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司徒,你找朕所为何事?”
来到香寒身边的时候雅静顺带拍了拍香寒的肩:“去给朕泡壶茶过来。”
“……是。”还停留在震惊中的香寒愣愣地点了点头,跟着雅静的步子离开了。
司徒流筝看着离去的雅静,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正恶狠狠瞪着自己的权亚楠不住一愣,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随即又迅速的转过头向雅静离去的方向跑去,一边喊道:“陛下,微臣来的目的是因为三分政权的问题啊!陛下,等等微臣啊……”
司徒流筝追着雅静的脚步一路来到了议政殿,看着坐在龙椅上猛喝着茶水的雅静,司徒流筝委屈的撇了撇嘴,抱怨道:“陛下,您可真是不厚道啊!微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救驾有功总是事实吧!您怎么可以就这么抛弃微臣独自走了呢?真是太让人心寒了。微臣原本见到陛下时这颗滚烫的心就被您这么一碰冷水给浇灭了,陛下啊”
“司徒,如果你再不闭嘴,朕就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打断司徒流筝“掏心掏肺”的碎碎念,雅静恶狠狠的威胁道。
看到司徒流筝终于满眼凄哀的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巴,雅静舒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说道:“今日发生的事情,切不可对权易真说起,你可明白?”
司徒流筝眼眸一转,接着痞笑道:“这个微臣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宫里人多口杂,只怕这件事情已经传到了平阳公的耳朵里也说不准呢!”
雅静面色一沉,不再多言。
过了良久,雅静方才问道:“你进宫所谓何事?”
听到雅静这么问自己已经是第二遍了,显然在第一次说明自己来意的时候这位伟大的女王没有听见,于是只能干巴巴的重复道:“微臣是听说了陛下要前往清凉寺清修一段时间,把朝政分别交由三位大臣处理,而微臣很荣幸的得到了这份殊荣。只是陛下也知道微臣无心朝政,虽然贵为丞相但也是极少处理朝政的。所以……嘿嘿……陛下能明白为臣的意思吗?”
雅静漠然的看着司徒流筝,在听完话之后,淡然的说道:“不明白。”
三个大字压得司徒流筝有些喘不过气来,沮丧的说道:“微臣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陛下难道还不明白吗?”
雅静嘴角一掀,勾起一丝轻笑,缓缓说道:“朕是不明白,不过朕倒是从司徒大人的话里面听出了一点。”
司徒流筝挑眉,不语。
雅静含笑看着司徒流筝,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朕没有听明白别的什么意思,只知司徒大人似乎想要抗旨不尊。”
一顶大帽子在雅静含笑间扣在了司徒流筝头上,惊得司徒流筝连连高呼:“冤枉啊!微臣什么时候抗旨不尊了!”
“就在刚才。”雅静懒懒地说道,继而斜了一眼司徒流筝,不急不缓地端起茶盏啜饮了一口:“朕的旨意已经下达了,君无戏言断是不可收回。而司徒大人急着进宫找朕,难道不是为了抗旨前来吗?”
雅静的话噎的司徒流筝愣是开不了口来反驳,只能暗自惊愕:原来陛下的辩驳能力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修炼的如此之高了!果然,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了。
既然说不过,司徒流筝只好作罢,摆摆袖子准备告退走人。
雅静看出司徒流筝的意图,不住莞尔道:“何时司徒大人也会使小性子了!”
司徒流筝哼了一声:“微臣不敢。”
雅静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既然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退下吧!证无上的事情就交脱给你们三位大臣打点,切不可马虎行事。若有紧急的公文就速速通知朕。明白否?”
“是。若陛下没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极度不满意雅静的安排,但人家是一国之君,他是人家的大臣,有什么资格反驳的。
看着司徒流筝悻悻然的离开了议政殿,雅静也疲惫的靠在龙椅上。
强打起精神与司徒流筝说下了一番,但内心的忧虑却只有她自己知晓。
虽说他们母子之间已经谈不上什么骨肉亲情、母子情深,但权亚楠今天所作所为却着实伤到了雅静的心。
不管再怎么不在乎,但那也是自己的孩子。
心里痛苦着,却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权易真。雅静真害怕权易真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措。
不过既然那是他们的孩子,想来他也不会真的杀了他吧!
此时,雅静心中如是想道。
“陛下,要不要回去歇息会儿?”香寒在司徒流筝离开议政殿的时候就缓步走了进来,开门就见雅静疲倦的靠在龙椅上。
香寒心中自是知晓雅静在想些什么,但着说起来也算是帝王的家事了,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怎么能插手其中呢!